一月初,读完了《白鹿原》。大学就买了这本书,断断续续地读,读完后,说不出什么心情,就像看了很多个人生一样,从生到死,从始至终,浮浮沉沉,感觉生命很轻贱,又很贵重,在时间的洗刷下,一切都在变化。扉页有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确实,小小的白鹿原描述了近代中国的历史。
白嘉轩是白鹿原大家族的组长,传统,保守,操持家族大小事物,其实从他的身上,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一个男人为家庭的稳定,安全所做出的贡献,有点像《教父》的维托·;唐·;科莱昂,同样都是为一个大家族谋事,不同的是白嘉轩是中国传统儒教的代表,而维托·;唐·;科莱昂是西方意大利&美国黑手党,在他们身上看到同样的影子。
朱先生无疑是整本书中智慧的化身,博古通今,淡薄名利,具有传奇色彩。在整本书中,无论是以鹿兆鹏为代表的共产党,还是以白孝文为代表的国名党,又或是以黑娃为代表的土匪,都对朱先生充满了尊敬。他在整本书中扮演着先知的角色,能卜会挂,预知吉凶。最喜欢的一个片段是朱先生临死前的一段很简单的描写:朱白氏对儿媳说:“等断了奶,你就把娃儿给我。”婆媳俩坐在阳光下叙叨家常,怀仁和怀义坐在一边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时光在悠长的温馨的家庭气氛里悄悄流逝。冬日一抹柔弱的阳光从院子里收束起来,墙头树梢和屋瓦上还有夕阳在闪耀。朱先生就是在这样一片简单祥和的场景中离开的。哈,又想到一部美剧《越狱》最后一季剧终时,迈克尔·;斯科菲尔德坐在沙滩上看一家人的背影的样子,虽然有一种特意营造的虚假。但都是相同的简单祥和。朱先生的遗嘱是:不用蒙脸,不用棺材,不要吹鼓手,不要向亲友报丧,不接待任何吊孝者,用砖箍墓,总而言之,不要铺张,不要喧嚷,尽早入土。当后来的红卫兵挖开朱先生的墓室时,朱先生生前特意准备的砖头,一面写着:天作孽,犹可违。另一面写着:人作孽,不可活。当一个红卫兵学生在愤怒中将砖头摔断时,里面刻着:折腾到何日为止。读这一段时,很燃。
田小娥是白鹿原的骚婊子,但现在看来却是勇于追求爱情,后来迷失的一个女人。田小娥前后一共经历了四个男人:郭举人,黑娃,鹿子霖,白孝文。整本书里对她描述最多的是浑圆的尻子,胸前的那对白鸽,身材很好,长得漂亮。田小娥一直在为女性形象付出着代价,却也在勇敢的抗争。她敢于把郭举人的”枣子“泡到自己的尿液里,以此来报复;她是争整个白鹿原上最低贱的一个女人,但也是唯一一个被男人玩弄也玩弄男人的女人,唯一一个尿到鹿子霖脸上的女人,但最终斗不过男权,结局悲凉。大多时候,是把很多片段当做小黄文来看的。
黑娃,最喜欢的一个角色,虽然整本书以白嘉轩的口吻前进,但黑娃才是整本书的主人公。起初,做共产党,在白鹿原刮起一阵”风搅雪“,失败后被迫做土匪,后来被国名党保安团招安做营长,之后与共产党鹿兆鹏起义解放了白鹿原,最后被兄弟白孝文陷害含冤而死。白孝文是人性善恶的代表,不多写。最喜欢的是片段是黑娃拜师读书的描写,他是朱先生最好的学生。朱先生感慨:别人是先趸下学问再出去闯世事,你是闯过了世事才来求学问,你才是真个求学问为修身为做人的。这句话也印证了即是信仰也最喜欢的王阳明的思想:知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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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从小来看,作者在白鹿两族三代人中交叉了人性的善恶,从大来看,白鹿两族中又交叉了国共两党在时间河流中的斗争,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以两个家族的竞争反映了两党在近代中国发展中做下的好与坏。
有时间再去看白鹿原的电影或电视剧。
向伟大的作者陈忠实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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