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的笑声充斥着耳膜,这一切明明与自己无关,可心还是疼得发胀。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处,无法咽下又吐不出,与那颗脆弱的心脏一起痉挛着,发着阵阵钝钝的痛楚。
多少天了呢?已经记不清了。他多少天与自己擦肩而过,却只字未说?依稀记得一年前的我和他还能在一张桌上吃饭聊天,一起抢来同桌的iPad玩。曾经还是朋友,为什么转眼却成了现在的模样?真的很想不通……
大多朋友都怂恿着让我和他聊天,制造点话题,可我却只摇头。他一定不会看自己哪怕一眼的对吧?更何况,撕破这张对自己才冷漠的保护色会带来什么后果根本就一点也不清楚。茫然撕去也许只能是更多伤痛。
当自己用真心的爱已经渺小得被人践踏于脚下,还有什么可提起的?
可是,却又怎么都放不下。只要看他一眼,被禁锢于内心深处的那头爱的野兽便会闯破一切枷锁与桎梏,占据一切尚还残存的理智。等再次清醒,都发现自己又傻得无药可救。
看他和别人笑得满面春风,我一出现又成了windows开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时,心里又是没由来的酸楚与凄苦。何必再让两人都不开心?我自己离他远点就可以了。
远点,行吗?像个吸铁石一样的他能成功吸引很多人的眼神与心。当然,我也是被吸引的人。也是所以人中的一个,被淹没得彻底的一个……
他靠在墙上,随意地站着,与周围的人嬉笑着,我的朋友瑜,站在他面前比他矮半个头,很开心地一起笑,八颗整齐而白的牙彰显着他们的快乐。
两个字席卷了我的大脑——甜蜜。
我将手中的笔捏得很紧,用这种方法宣泄着我想要冲上去将瑜拉走狠骂的愤怒。笔上的纹路在手指上勒出条条红印,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的肉中。手很痛,却转移不了心的痛。可我有什么资格愤怒?他,不是我的朋友。他与谁在一起不管我的事。就算我想管,又站在什么立场?因为他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让自己的朋友和他在一起玩闹?
思绪飞得很远,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他笑起来真的很帅……
他的目光在班中扫视着,不经意间对上了我的,顿了一下,他快速地隐去笑容,坐下,不再看我。瑜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又见我呆愣地看着他们那个方向便轻快地跑来我身边:“后天我生日,刚刚和他们商量要举行party,你来吗?”
“有谁来?”我看着她兴奋的笑容淡淡地问。
她连着报了一串名字,里面有他。“我回去问问吧。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用食指点着脸颊说:“我想要一根比脸大的棒棒糖。”
“……”我提不起兴致,默默点头,“买得到一定给你。”她回了位置坐好,我却还回想着刚刚那个冷淡的眼神。一股冷气在身体里弥漫开,手臂上冒起一片鸡皮疙瘩,身体也不自觉地打着颤。并不是气温低,只是心凉了。
从口袋掏出MP3,塞上耳机,按下播放键,方才在耳边回荡的笑声逐渐褪去,留下抒情的旋律,炎亚纶的《原来》。
“原来心酸是这样的,
原来无所谓很难。
原来看着你给她最动人的笑声,
我自认坚固的心会疼……”
不行,这首歌太写实了。再听,怕我那本就快失控的泪决堤似地落下来。按下暂停,亚纶带着磁性的迷人嗓音随着感伤的钢琴伴奏一同戛然而止。
就这样,我一下午都提不起精神,魂游着上课,写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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