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音体系角度看中西音乐的不同
—74一音乐美学
从音体系角度看中西音乐的不同 文/袁媛
童弄鍪匿耜各地区的民族民间音乐有着异常多样性,需要把不同的音体系区分清
逛中国传统音乐和西方大小调音乐相比较,有着”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的特
点”异中之同”指的是两种体系的音乐共同使用”七声”“十二律”,”三种体制”.虽
然在琢消上褶异但其本质是相同的.”同中之异”指的是两种体系对于七音的使用不
F中国传统音乐重视五声,而西方大小调音乐七声平均.中国传统音乐重宫,而西 方大小调音乐重调
我们在讨论从音体系”角度看中西 音乐的不同时,首先应明白什么是”音体 系.从理论上讲,所谓”音体系”是音 乐中所用的乐音素材及其相互关系的总 和,它包括音律,音阶,调式,调性等诸
多方面.音体系一方面主要是由音与音之 间的关系所依据的原理所决定,另一方面 与八度内所含级数的多少有着密切的关 杀.将中西音体系进行比较的重要意义在 于:其一.世界各国和各地区的民族民间 音乐有着异常多样性,需要把不同的音体 系区分清楚.不同音体系的音乐是相比较 而存在的对于某一音体系要认识清楚. 就要加以区别,通过比较来识别.其二, 就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特殊性来说.需要 通过比较来做出明确区分. 一 , 音级划分
在西方大小调体系中,12个半音音级 的音名是以大调阶音中的7个自然音级为 依据的.这7个自然音级相当于钢琴上的 白键,称为基本音级;其余5个音名.则 是在7个基本音级的基础之上,另加升降 记号所得的同名变化半音,相当于钢琴上 的黑键,称为变化音级,即7+5=12”的 结构.然而对于中国五声音阶而言,却是
只有5个基本音阶.但音阶的划分应是以 完整的7声而言的.即”宫,商.角,徵. 羽”加两个变音.是五声为骨干的五声性 的七声音级.就基本音级划分而言.中西 方是相同的.但是有的学者认为对于曾侯 乙编钟的乐学系统却是以”宫,徵,商 羽”4个基本音级《简称四基)再加4个 基本阶名的上方大三度(简称四黼)与下 方大三度(简称四曾)它的阶名则是以 4+4+4=12”为结构的,然而这属于律学 的关系求解十二律的方法属生律法,不 属于音级划分.
二音主,主音与音阶的比较 “主音”是指在调式体系中最稳定的 且具有中心作用的音.显然此处所谓的 主音”是”调式主音”;除此之外对于”音 阶”的定义是按照上行或下行的高低次序 由主音到高八度主音的排列.显然此处的 主音”是指音阶主音”.由于在大小调 体系中.调式与音阶属于同一层次的概 念,所谓”音阶”实质是”调式音阶;
所谓”音阶主音”.实际上也是指调式 主音”.而按照中国传统乐学的表述方法 主音实质包含”音主”和调头.两方面 的内容,上述的大小调体系的主音概念绝 不可硬套在中国传统乐学上来.对于中国 传统音乐而言.音阶的主音是音主”,是 音阶为首的音.并不一定是主要音,是音 阶首音是指一系列的音.调式音阶”是 不同调式共用音列的音阶.宫只是代表 音主”.无音阶主音的意思.总之,西方 音阶是调式音列的音阶.调式的中心音就 是主音.中国传统音阶是作为不同调式所 共用音列的音阶,音阶的首音就是音主. 对于西方调式音列.我们在研究传统音乐 时也使用.而且使用中容易和共用音列音 阶混用.如宫调式音阶,商调式音阶,就 是调式与具体音高相结合的样式.而传统 音阶是否可用于西方调式呢.如西方的关 系大小调中也存在着共用音列音阶的情 况.迄今为止所见到的外国音乐理论文章 或书籍凡论及中国传统音阶者.多以钢 琴上从…F到高八度的…F所含的白键
为范例(俗称”白键音阶”),并强调这是 中国传统音阶的唯一形式.认为这种以F 为宫的七声音阶的每个音级,都可以作为 主音来建立调式.F为宫的正声音阶是中 国唯一的传统音阶的这一结论是外国学者 根据大量古代文献得出的.这里的音阶实 质指的是不同调式共用的音列.由于”宫, 商,角徵,羽”的五种调式(甚或加变 徵,变宫的七种调式)它们各有其主音. 就会得出”七声宫音阶,”七声商音阶, “七声角音阶”“七声徵音阶”,”七声羽 音阶(甚或还有”七声变徵音阶”与”七 声变宫音阶”),这里的音阶指的是调式音 阶.调式音阶和不同调式共用音列是不同 层次,两者并不矛盾. 三,正声,正音与同列多阶 在大小调体系中有主音,属音,下属 音为功能音,或调式中有骨干音没有正 声”的概念.所谓正声是指以宫,商, 角,徵,羽”为代表的五个音阶骨干音. 又称为”五正声.和它相对的是”变音” (在律学上以五声为基础产生如变宫,变
徵)和偏音”(对于骨干音来说,处于 不重要的位置包括二变,二清).大小调 音阶的骨干音只有三个音,即主音,属音, 下属音.它与中国传统音阶的五正声” 两者除了骨干音的数量有所不同外.具体 的骨干音也有差别.所谓”同列多阶”.是 指将数种不同的音阶纳入一个共同的七声 音列之中.将大小调音阶纳入一个共同的 七声音列,得到自然大调音阶和自然小调 音阶:将中国传统音阶以同样的方法纳入 一
个共同的七声音列之中,得到正声音 阶,”下徵音阶”,清商音阶.这里所 说的音阶”是指三种调式共用的音列, 而不是调式音阶.西方的同列多阶是指同 一
音列多种调式而中国传统音乐的同列 多阶是指同一音列多种音阶.它们属于不 同的范畴.
四,之,为调式与重宫重调
在普通乐理教科书中所讲的同宫音系 统.大体相当于本文所说的”之调式,亦
即”右旋”;而同主音系统,也大体相当 于本文所说的”为调式”,亦即”左旋”. 从重视主音与重视宫音的角度来看.中国 传统音乐的之,为调式又具有其特殊的理 论意义.中国古代在左旋”与右旋” 的问题上曾出现一些混乱现象.唐代既有 采用”为调式”称谓来表达”之调式”的, 又有采用之调式”称谓来表达为调式” 的情况.《宋史-乐志》中虽已记载了关 于”右旋”和左旋”的内容,可惜只有 “右旋”是清楚的,而关于”左旋”的问 题,始终难得明确的解释.日本中国音乐 史学者林谦三提出之调式”和”为调式” 这两个术语.宋代徽宗政和七年(公元 1117年).提出”右旋”和”左旋”的问 题.批准废除左旋,采用右旋.以黄钟商 为例(设黄钟=c)”黄钟之商”.是指黄 钟均的商调式.”黄钟为商”是指主音等 于黄钟的商调式.所谓之调式命名法” 音乐美学——75
强调了均的高度.”为调式命名法”强调 了调式宫音的高度.例如”黄钟之商.太
簇为商这样的表达就更完整,既强调了 均,又强调了调式宫音.重视宫音或重视 主音这是多调式体系与二元化大小调式 体系的重要的分水岭之一,也是我国传统 调式与西洋大小调式的主要不同特点之所 在.中国重宫”,西方重调”,也就是 说在对调的把握和明确方式方面,我国从 均”的角度,而西方从”调”的角度去 把握.深究其原因,在于中国是多调式体 系,只要确定十二种宫系,就可将多种不 同的调式包含在内.从均的角度去把 握调式,可以起到以简驭繁的作用;西方 二元化色彩鲜明的大小调式体系,具体调 式高度直接明确,如果用同音列来表示反 显得繁琐.因此多从调”的角度去把握. 当然重宫与重调”具有相对性,这 只是针对中西音乐的主要倾向而言的. 中国传统音乐和西方大小调音乐相比 较.有着异中之同”和”同中之异”的 特点.”异中之同”指的是两种体系的音 乐共同使用”七声,”十二律”“三种体 制”.虽然在称谓上相异,但其本质是相
同的.同中之异”指的是两种体系对于 七音的使用不同中国传统音乐重视五 声而西方大小调音乐七声平均.中国传 统音乐重宫,而西方大小调音乐重调.当 然,中西音乐的比较研究是一个非常复杂 的问题,对于音乐文化来说.因民族,地 域,时代的不同,而在音乐诸要素形态选 择和音乐审美的理解上形成极大差异.本 文从音体系方面对中西音比较问题提出一 些看法.文中还有诸多疏漏之处.请方家 批评指正. 参考文献:
【1】童忠良中国传统乐学【M]福州:福建教 育出版社出版,2004
[2】李重光基本乐理简明教程【M】北京:人 民音乐出版社,1990
[3】杨善武中西音体系比较之辩证[J】交 响,2008(2)
作者简介:袁媛,河南科技学院艺术学院教师 编辑.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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