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走上坡路低着头最好,言下之意就是人走好运的时候要低调要谦虚谨慎。确实低着头走上坡路由于身体前倾走起路来更有劲而且更能看清脚下的路,但太阳会照在低头者的脸上吗?天上的神仙们真的就喜欢这些整天低着头的人吗?你看,孙悟空低着头只能做弼马温,但孙悟空抬起头来就成了齐天大圣;你看,刘邦把头低着,低了48年,只能是个混混,但刘邦把头一抬起来,三五年之后就开创了汉朝;你看,朱元璋低着头只能做乞丐,因为抬起头来是讨不到饭的,但朱元璋后来把头索性抬起来,结果就建立了明朝;当年美国有核武器,而中国没有,但毛泽东领导的中国人民就是不低头,中国人民就是要把头抬起来,抬起头的中国人民没有多久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核武器…… 关于低头和抬头,各有各的哲学。 爱低头的人,看似是低调的人和谦虚谨慎的人,实则是只看着自己眼前的人,窃喜着眼前的平安和太阳慷慨的一点光辉。 爱抬头的人,看似昂扬向上心里充满了自信,实则是脸上洋溢着阳光脑后却是布满了阴暗,即是摔了跟斗手里依然抓着一抹明媚。 有人说该低头时就低头,该抬头时就抬头,那敢问,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才该低头或才该抬头呢?倘若天上真的掉下了冰炮,你抬头被砸着,你低头还是会被砸着,只不过抬头是冰炮砸在了脸上,低头是冰炮砸在了头顶而已。只有做缩头乌龟,冰炮才只能砸在护身的壳壳上。 有人信仰低头,这也不错,低头自有低头的妙处。自然,你的人生就是低头人生,所谓中庸哲学,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有人信仰抬头,这也很好,抬头自有抬头的灿烂。自然,你的人生就是抬头人生,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也为鬼雄”大概是这个意思。 有人信仰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这也是一个妙。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脖颈得到了锻炼,因之肌肉和心理机能就更加的发达,展现给别人的是一会儿方型的一会儿圆型的,所谓圆滑,大概就是如此。 没有谁对谁错,也不存在谁高尚和谁卑微的问题,各有各的哲学,这就是多样的人和人的多样性。其实,不是人世太复杂,而是你只顾着自己的低头或抬头而不懂别人为什么会低头和抬头? 人的脑袋瓜不过三斤半,由于低头和抬头的缘故,造成有的人头成了“巨头”,而有的人头却成了“狗头”,还要来一点狗血喷头……唉,看来抬头与低头之间的学问确实太高深了,像我这样的孺子是搞不明白的,只能是舔一舔皮毛而已
写作时,只与写作为伴,就能听到内心的声音,飘忽的灵感也能捕捉,笔下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字和思想。 就我为例,大学期间,常一个人钻在图书馆,早进晚出,看完一本书,常有感悟到笔尖,亦能有几篇散文杂评登报。毕业后,到西双版纳工作,与内心的对话少之又少,每日工作之余,与友聚餐、喝酒、烧烤,不到凌晨绝不不回家,回家即一头醉晕埋进被子,日复一日,丧失了与灵魂独处的时间,自然再无创作灵感。 写作的人,几乎都远离正常人生活,也不遵守惯常的生活秩序。安妮宝贝曾说,只有死去的繁华,能让我安静,所以,她常在黑暗中敲打键盘。太温馨的生活,亦会使写作者陷于温柔之乡,懒得思考,更懒得动笔,路遥在写《平凡的世界》时,因为忽略家,忽略妻女,造成与林达的婚姻不睦,这或许不能怨路遥,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写作者,是写作对孤独的需要,离间了他们的感情。 张爱玲,荒原上的孤独者,以23岁的人生阅历对人性作出冷酷、深邃、老道的剖析,生逢苍凉时代的孤独,成就了她文坛奇女的地位。一代文学大师川端康成亦是孤独成就了他,出生不久,父母去世,7岁,祖母去世,10岁,姐姐去世,14岁,祖父去世,孤独是他500多篇小说永远的笔调,最终,他也选择在孤独中毁灭了自己。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说,在我少年时期,吃不饱、穿不暖,牵着一头牛或者羊,在四面看不到人的荒凉土地上孤独地生存。饥饿和孤独是我写作的源泉。 所以说,很多人不是写不出来东西,只是缺乏独处的机会,一旦自处,孤独,下笔,无需微言大义,只需直言生活,定会渐渐文思汹涌,像有神魔推动。这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能让人打开灵感的黑匣子,在里面不能看到多少美好东西,却能自由的在一片完全属于自己内在精神空间翱翔,在孤独中煎熬自己、消耗自己的过程,亦生脱胎换骨升华自己的过程。孤独的写作,让文学变得更具魅力。 所以,从现在开始,告别与日同醉,除去浮华,静下心来,提起笔与自己谈心,与孤独相伴,这是个决绝的行动,但是伟大作品都来自于孤独的写作,出自于决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