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司马札诗歌与晚唐文学
摘 要:晚唐因其末世衰微的气象而历来备受争议,政治、经济的衰落使得这一时期的文学也形成了独特的思潮和风格。本文选取晚唐普通诗人司马札,从他的创作风格、人生命运和隐退经历三方面着眼,归纳出司马札诗作所体现出的极具代表性的晚唐文学特色。
关键词:古风诗人;悲苦命运;隐逸;衰微气象
中图分类号:i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30-0087-01
在中国历史上,晚唐是一个转折时期,也是一个备受争议的时期。从唐文宗太和年间至唐亡这八十年间,习惯上被称之为晚唐。唐文宗、武宗、宣宗这二十多年间,政治尚清明,出现过一段中兴景象;但自宣宗大中末年及至唐末这五十年间,一落千丈,迅速沉沦衰亡,再无回天之力。
所谓“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晚唐这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的文学也表现出独特的风韵和气息。诗歌虽然仍旧是这段时期最重要的文学形式,但词在温庭筠等人手中奠定了类型和风格,创立了婉约词风,大有取代诗歌之势。因此,晚唐诗多被后人评价为“气弱格卑”“衰陋”“衰飒”,呈现出末世的衰微气象。
后世诗评家论及晚唐诗时,多认为晚唐诗格调低下不可取。尽管如此,正如清代叶燮《原诗·外篇》所说,晚唐诗却仍然犹如“江上之芙蓉,篱边之丛菊”,“极幽艳晚香之韵”,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晚唐时期,政治上宦官专权,藩镇割据,朋党内讧,裙带问题成风,很多有才华的诗人沦为了江湖游子,司马札就是其中的一位。从人生遭际上看,司马札屡试不第,无缘功名,沉沦下僚,长期隐居,在当时极具强烈的代表性。 一、“古风诗人”与“布衣诗人”
据陈伯海先生的归纳,元结和《箧中集》诸诗人的追随者,有聂夷中、邵渴、司马札、苏拯等人,不作近体律诗。专写短篇五言古诗,质直疏淡,剥落文采,属于作风简古的一路。
司马札是“古风诗人”之杰出代表,延续了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创作意识,感怀自身的悲苦命运,抒发真情实感,表达真切的现实人生。他的语言朴素精练,风格清新流畅,重五言古诗,在主题取向上偏重揭露和抨击朝政,表现自我落拓穷困的处境;在创作个性上以意为主,意到笔随。
司马札又因其自身人生经历非常坎坷而跻身“布衣诗人”行列。他一生流传下来的39首诗中,《古边卒思归》、《蚕女》、《锄草怨》等诗,或反映民生疾苦,或反对战争,或苛捐杂税,或同情劳动人民,或借羁旅感怀自己的人生悲苦命运。 二、悲苦命运与忧国情怀
司马札在其名作《宫怨》中,把自己比作被冷落的宫女,“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生动感人,诉说个人和他人的命运之悲。这种命运之悲,与乱世之悲、亡国之悲都密切相关系,甚至于就是由其派生出来。
林庚先生在《漫谈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借鉴》一文中这样说过:“连小说中也常要说到:‘有诗为证’。诗简直成了生活中的凭证,语言中的根据,它无处不在,它的特征渗透到整个文化之中去。”司马札生活的时代正是唐朝由盛转衰并日渐衰落的时期,他所有的命运之苦都是跟他生活的时代脱不了干系的,因此,他的所有的打上时代烙印的诗歌便犹如镜子一般如实反映出晚唐之没落和衰颓。且看他的这首《古边卒思归》:
有田不得耕,身卧辽阳城。梦中稻花香,觉后战血腥。 汉武在深殿,唯思廓寰瀛。中原半烽火,比屋皆点行。 边土无膏腴,闲地何必争?徒令执耒者,刀下死纵横。 此诗除了如实表达诗人的反战情绪之外,最令人动容的是,戍守边关的战士背负的压力和面临的危机都历历在目:压力是“有田不得耕”,危机是“刀下死纵横”,遭遇不可谓不痛苦,实例不可谓不典型。而读者通过诗人感古伤今的笔,直接触碰到诗人痛恨穷兵黩武的批判心理。
司马札将亲眼目睹、亲耳所闻的人物都化作诗歌的意象和符号,化悲苦的人生命运为忧国忧民的意识,这是难能可贵的有机转化,不能不令人慨叹!
三、无缘功名与隐逸冲淡
正如晚唐大多数诗人一样,入世的怀抱与归隐的情结长久地盘桓在司马札的新建。他虽不十分精心致力于雕琢词句,但字里行间都充溢着浓郁的人文气息和忧患情怀,无论是咏史感怀还是陈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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