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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萨特人道主义自由观
张云天
摘要：人的自由问题是萨特存在主义哲学体系中的核心问题，为此萨特建立了自己独特的自由观，他以人的存在为出发点, 肯定人的实在性, 把人的自由当作最高价值, 但同时又强调重视人本身的责任，即人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种自由观是建立在本体论基础上的，强调人具有不受限制的选择自由，但同时也应自主承担责任，因此这种自由观具有明显的人道主义色彩。本文试图从人道主义这一视角出发，简要分析和阐释萨特的人道主义自由观 关键词：萨特 人道主义 自由观 一. 人道主义思想的发展
西方人道主义思想拥有悠久的历史，最早的人道主义思想出现于古代希腊。在古希腊的神话传说中就已经包含有人道主义思想，后来经过智者派奠定了它的基础。从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晚期希腊的斯多葛派，一直在发展这种以善行和教化为中心的人道主义思想。不过，这时的人道主义思想受到当时社会环境的制约，不可能具有最大范围的普遍性，它只是城邦人道主义。 希腊被罗马帝国征服以后，原有的、受到地域和社会体制限制的希腊城邦人道主义面对不同文化的碰撞和民族矛盾的加剧，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于是在罗马帝国产生了一种能适应时代变迁的、普世的人道主义思想，即基督教的福音人道主义思想，这种人道主义将人与神密切地联系在一起，信仰至善的上帝；以“爱上帝，爱邻人”为基本教义，主张打破民族的、地域的、等级的限制，平等地对待世上所有的人，因此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最后成为了罗马的国教。但是后来到了中世纪为了维持基督教在意识形态领域的独尊地位和更好地服务教会的现实利益，福音人道主义被扭曲，走向了反人道主义。
近代西方的人道主义产生于文艺复兴时期，完善和成熟于启蒙运动时期。这种人道主义将人类从神权中解放出来，反对封建教会专制和等级制度，高举“自由、平等、博爱”的旗帜，强调重视人的价值和理性，使人的才能得到充分的发展。到了现代社会，人道主义的概念日益扩大，逐渐成为了人学的核心内容，以人为主体，涉及人的生存、自由与发展等问题都可归为人道主义。 二．萨特自由观的人道主义核心
与西方以往人道主义自由观不同, 萨特的人道主义自由观不是从抽象的人的本性出发, 宣称人是最高的目的, 而是从人的存在出发, 把人的自由当作最高的价值，即存在先于本质，人即自由。
萨特将人与外在事物一分为二，用“自为的存在”和“自在的存在”分别指称人和外在事物。他认为对于外在事物而言，由于它们没有意识和目的，是一种纯粹的自然性，因此它们的存在完全与自身等同，并且自身性质十分明确，因此它们可以说是先有本质而后才存在, 它们的本质先于存在。而人与外在事物不同，人是“自在的存在”， 人的存在不是某种已经给予了的、完成了的实在, 而是人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志所要成为的那种东西，人的本质乃是由人自己的主观意志创造出来的, 人总是先存在而后才展现其本质, 即人的存在先于本质。萨特在《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一书中这样说道“首先有人， 人碰上自己，在世界上涌现出来—— 然后才给自己下定义。 人除了自己认为的那样以外，什么都不是……人首先是存在—人在谈得上别的一切之前，首先是一个把自己推向未来的东西。并且感觉到自己在这样做人在把自己投向未来之前，什么都不存在；人只是在企图成为什么时才取得存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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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认为只有“自为的存在”即人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存在, 并且是第一位的东西, 是世界的本原和哲学的出发点。所以肯定人的存在先于本质, 这是萨特人道主义自由观的哲学前提。在此基础上，萨特认为“假如存在确实是先于本质, 那么,就无法用一个定型的现成的人性来说明人的行动, 换言之, 不容有决定论。人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2]人生而自由, 这是人的本性, 是人和外物的根本区别, 这是萨特人道主义自由观的第一要义。人作为“自为的存在”, 与“自在的存在”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的自由。因此, 真正地尊重人、 人道主义地对待人, 就是要使人自觉其自由。自由不从属于任何必然性, 自由乃是作为自为存在物的人之一种不可转让的属性。人不是由上帝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来决定自己的本质, 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是用自己的自由意志和自由选择来创造自己的本质, 来决定自己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三．萨特人道主义自由观的主要内容 1.自由的绝对性
萨特的自由观是建立在人道主义观点基础上的，因此强调人的绝对自由是萨特哲学思想的核心，也是他自由观的的基础。为此他从存在先于本质、人就是自由的本体论这一基本原则出发，对任何形式的决定论采取了一种排斥的态度，提倡一种排斥必然性的的绝对自由。在他看来承认必然性、规律性的存在，就必然导致对人自由的否定。在他看来必然性与对人的限制联系在一起，如果承认外物的客观必然性，那么人的自由必然受到外物的限制，丧失其独立性和自由性，因此必须要坚持人自由的绝对性。 2.人的自由是自主选择的结果
萨特除了从本体论、原则上论述了人生而自由的理念外, 还把这种理念贯穿到人的具体行动当中，也就是人具有自主选择权。自由选择论是萨特人道主义哲学的核心。由于萨特否认了上帝和外物对于人的决定作用，认为人的自我选择造就了人自己，因此自我选择便成为了人生存与发展的重要内容，这种选择无处不在，并且是决定自由的。他认为当人们在采取行动的时候, 他是在进行选择, 而且是自由的选择。选择, 这是作为自为存在的人的能力。人不可能不作选择, 正如他不能拒绝存在。不论他是出于对于现状的肯定而安于现状, 还是出于对现状的否定而试图超越现状,都是一种选择。“在某种意义上，选择是可能的，但是不选择 却是不可能的……不选择，那也仍旧是一种选择。”[3]
个人总是生活在一定的环境之中, 现实中的人必然存在与他人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因此, 个人的选择活动不仅涉及自己, 而且涉及全人类和全社会。因此一个人虽然拥有自主权，可以自主地选择自己的行为，但是这种行为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甚至导致对另一种自由的限制或侵犯。“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刑事犯, 他是用现在作出并且继续作出的选择使自己成为刑事犯的。”萨特认为自由只是指人本质上的主观意愿以及选择的行为本身, 而不是指通过选择就能够任意地获得。
3．自由与责任紧密相连
萨特认为既然自由是绝对的选择的自由，那么“命定是自由的人”必须肩负着选择自己命运、造就自己本质的重担和责任。也就是说绝对至上性的自由其实本身就包含着它的反面—不自由。人在自由地进行自我选择的时候, 陷入了必须承担责任的不自由境地。“每个人都如一口陷阱, 时刻准备埋藏他人主体性存在。”个人自由和他人自由是相互制约，个人自由既是绝对的, 但又受到他人自由的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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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 所以他人自由是个人自由的一种障碍, 因此萨特说:“他人就是地狱。”
由于人是绝对自由的, 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出自个人的自由选择, 因此人自由行为产生的后果也应由人自身负责。“如果说存在确是先于本质, 那末人对他的本性是要负责任的。”为此萨特建立了他的道德责任说，即良心和社会舆论的谴责与制裁。“假如我们把人的处境看成是一种自由选择, 不容宽恕, 不容仰助, 那么每一位替他的情欲找求开脱的人, 每一位建立决定论的人, 都是一个不老实的人。”[4]萨特主张个人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道德责任, 他反对把不道德行为归咎于人主观之外的任何客观因素。
因此人的自由行为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人必须对自己的本性负责任。萨特任务纪事有有道德原则相互冲突的情况下, 个人也要勇于承担责任。任何以社会环境和外界条件为借口来推卸个人责任都是不道德应该予以反对。
人的自由行为还应对他人以至全人类负责。追求自由虽然是每个人的权利, 但是, 个人自由与他人自由不可避免地会存在着冲突, 个人的自由行为及自由选择不能不累及他人，因此个人必须对人类全体与世界负责。正如萨特说，“被注定是自由的人，在他的双肩上担负着整个世界的重担；从其存在方式而言，他对世界和自己，都是负责任者。”由此萨特得出结论：“我在对自己负责时，也对其他所有人负责，我在创造一种我自己想要的形象，我在创造自己时也创造他人。”[4]
参考书目：
[1] 萨特著, 周煦良、汤永宽译:《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8年，第18页。
[2] 萨特著, 周煦良、汤永宽译:《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8年，第30页。
[3] 张一兵著《文本的深度耕犁—西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解读》，2004年，第267页。
[4] 张一兵著《文本的深度耕犁—西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解读》，2004年，第302页。
1 Dogs
People often say that a dog is man's best friend. Over thousands of years, man has taught his dogs to do many kinds of work besides guarding the home. For example, sheepdogs are famous for their ability to control a flock of hundreds of sheep.
Dogs have been used to aid disabled people for centuries. A guide dog can lead its blind owner. Nowadays, dogs can be taught to turn on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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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itches, open refrigerator doors and dial the telephone for their disabled owners. For the majority of people, however, dogs are simply pets and friends for both young and old members of the family.
guard 看守，看护 sheepdog 牧羊犬 flock 群 aid 帮助 disabled 残疾人 century 世纪 guide dog 导盲犬 dial 拨 majority 大多数 狗
人们总是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几千年来，除了看家外，人类还教会了狗去做许多其他的事，例如，牧羊犬就因其可以控制数百只羊的羊群而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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