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量为1.5×103 IU/ml。 病理组织学和免疫组织化学检查
病例2确诊后4个月后因出现颈部和颌下淋巴结肿大,行左颌下淋巴结活检,病理检查显示:淋巴细胞增生,免疫组织化学示增生淋巴细胞CD3-、CD42+、CD5-、CD8-、TIA-1-、GranB-、CD30部分+、ALK-、EMA-、Mum-1-、CD56-、MPO-、TdT-、EBER-、CD10-、CD20-、CD30-、Ki-67约40%、CD20和Pax-5背景细胞+、CD21残留滤泡树突细胞+。考虑为外周T细胞淋巴瘤,非特指型。骨髓活检病理:增生活跃,淋巴细胞浸润,免疫组化示CD43+、CD3+、CD45RO+、CD4+、CD21-、S100-、MPO-。初诊时肘部皮肤活检病理:真皮浅层小血管周围少量慢性炎细胞浸润,纤维组织增生胶原化。真菌直接镜检阴性。诊断后4月时腹部皮肤活检病理:表皮过度角化,真皮纤维组织增生伴胶原化,小血管周围淋巴细胞浸润。免疫组织化学检测显示淋巴细胞CD4+、TIA-,GranB-、Perforin-。 骨髓细胞染色体检查
常规染色体核型分析显示,2例均为正常染色体,无染色体数目和结构异常 TCR基因重排
病例1外周血TCR基因重排检测显示TCRβ阳性。例2外周血TCR基因重排检测显示TCRβ和TCRγ阳性(图5)。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15种融合基因筛查 二例均阴性。 治疗经过
例1诊断为T-PLL(小细胞变异型,CD4+CD8+),予COP方案(环磷酰胺
1200 mg d1,长春新碱2 mg d1,强的松100 mg d 1-5)治疗2个周期,WBC自73.3×109/L下降至 43.5×109/L,但继续治疗无效,2个月后WBC又增至100.2×109/L,遂改用氟达拉滨(50 mg/d, d 1-5)治疗2个周期,治疗后患者脾脏明显缩小,WBC最低降至2.6×109/L,L 0.54,HB 97g/L, Plt 42×109/L。因患者不配合治疗,未按期化疗,此后于2年内间断应用氟达拉滨治疗4个疗程,期间患者病情稳定,无皮肤出血和口腔溃疡表现,体温正常。肝脾不大。初次诊断后32个月,也即最后一次氟达拉滨治疗后3个月,患者再次出现双下肢皮肤密集紫癜,血常规: WBC 66.5×109/L,HB 102 g/L, Plt 10×109/L;分类:幼稚淋巴细胞70%;生化:总胆红素81 μmol/L、直胆60.8 μmol/L、LDH 661 U/L;脾增大,脐下4 cm。改用GDP(吉西他滨、地塞米松和顺铂)方案治疗1疗程,疾病未控制,血小板进行性下降,胆红素进行性增高。死于肝功能衰竭和出血并发症。
病例2诊断为T-PLL(小细胞变异型,CD4+CD8-CD56+),在确诊后的前4月,疾病稳定;反复血常规检查显示,WBC波动在(23.9-33.5)×109/L,淋巴细胞比例波动在0.73-0.88,无幼稚淋巴细胞。血红蛋白和血小板正常。未予特殊治疗。此后的2个月,患者反复出现皮肤紫癜和红色斑丘疹,伴颈部和颌下淋巴结肿大,CT检查发现,双侧颈部和双侧锁骨上区多发肿大淋巴结,纵隔及两侧肺门多发肿大淋巴结,肝脾大,胸腹腔积液(图6、7)。考虑T-PLL进展,在初次诊断后6个月时予FCM方案(氟达拉滨 45 mg, d 1-3; 米托蒽醌 12 mg, d1; 环磷酰胺 300 mg, d 1-3)化疗2个周期。化疗后皮疹明显消退,颈部淋巴结缩小。复查血常规显示,WBC 9.6×109/L,N 0.35,L 0.57,M 0.01,Eo 0.07,Hb 129 g/L, Plt 153×109/L。然而,患者很快再次出现白细胞增高和
脾脏进行性增大,给予雷那度胺、GIFOX(吉西他滨、奥沙利泊和异环磷酰胺)方案化疗1疗程无效,后放弃治疗。
讨 论
T-PLL极罕见,在以白血病形式起病的成熟T细胞肿瘤中占1/3,但在全部淋巴瘤中仅占极小部分[2]。T-PLL多呈侵袭性病程,仅约15%的病人诊断时无症状,这种惰性表现持续长短不一的时间后,最终总会出现疾病进展,且一旦进展,常常非常迅速。T-PLL为老年性疾病,中位年龄61岁,男性多见。脾大为常见表现,见于2/3的病人,半数病人有肝大或淋巴结肿大,皮肤病变见于20%左右的病人,表现为结节、斑丘疹或较少见的红皮病[3-4]。外周水肿,特别是眶周或结膜水肿是T-PLL的特异性表现。部分病人起病时或在病程中可出现胸腹腔积液和中枢神经系统受累。本组2例病人起病时均有皮肤病变及脾大,例2很快出现淋巴结肿大和胸腹水,但无特征性眶周水肿。
外周血淋巴细胞显著增多,可超过100×109/L,90%为幼稚淋巴细胞,半数病人有贫血和血小板减少,但在亚州病例中,淋巴细胞的增多不及欧美病例明显[5-6]。生化检查常有LDH多增高,但无高血钙。在细胞形态学上,T-PLL可分为3种类型,绝大多数为典型型,即白血病细胞为典型幼稚淋巴细胞,中等大小,核浆比例高,细胞核圆或椭圆,核不规则,常有扭曲,但不如Sezary或ATLL的细胞明显。有单一突出的核仁,胞浆致密呈嗜碱性,无颗粒,有突起。20%为小细胞变异型(small cell variant),细胞体积比典型者小,光镜下核仁不明显,但电镜检查可证实此类细胞有核仁存在,此型既往曾称T细胞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5%为脑回型(cerebriform),细胞核似脑回,与Sezary细胞相似。后两种类型临床特点、免疫表型及细胞遗传学均与典型型相同,因而
应属同一疾病[2]。本组两例在初诊时应均属小细胞变异型,但例一在约3年后形态学变为典型幼稚淋巴细胞,提示疾病演化过程中,可出现细胞形态变化。 骨髓或淋巴结的细胞形态学检查对诊断的意义较小,不能据此明确区分T-PLL和其它外周T细胞淋巴瘤,因而不是确定诊断所必需的检查。本例的淋巴结活检病理初始考虑非特指型外周T细胞淋巴瘤,但明显与血液、骨髓和皮肤病变的病理形态和免疫表型检查结果不符。骨髓幼淋细胞浸润为弥漫和间质混合型,常有网状纤维增生。脾组织学检查显示红、白髓扩张,滤泡中心萎缩。淋巴结浸润为弥漫型,部分病例有副皮质扩张。皮肤组织学检查有较强的特异性,主要显示真皮浸润,尤其在皮肤附属器周围明显,不累及表皮[3-4]。本组例二在病程中曾行2次皮肤活检,初诊时皮肤活检为非特异性发现,但在疾病进展,即出现淋巴结肿大再次行皮肤活检时,显示白血病淋巴细胞浸润。
FCM检查显示,幼淋细胞具有胸腺后T细胞属性,为TdT-、CD1a-、CD5+、CD2+、CD7+。Dearden[7]总结150例T-PLL的免疫表型特点显示,60%为CD4+/CD8-、25%为CD4+/CD8+、15%为CD4-/CD8+。2/3以上病例细胞膜表面表达CD3和TCRαβ,其它病例可有上述指标的中的1个或2个阴性,但胞浆总表达T细胞特异分子,并总有TCRβ或γ链基因重排。与其它成熟T细胞白血病CD7常阴性或弱表达相反,T-PLL常强表达CD7,同时也高表达CD52。与T细胞活化有关的细胞表面抗原如CD25、CD38和HLA-DR可有不同程度表达,但细胞毒T细胞标记如TIA-1总是阴性,即使在CD8+表型中亦如此。
Chen[8]分析2004-2011年间确诊的20例T-PLL的免疫表型特点表明,15例为单一异常细胞群,5例显示有2个或以上的不同异常细胞群。全部肿瘤细胞
群均表达全T细胞标记CD2、CD5和CD7。除1例外,余均CD3+。CD4+病例占79.3%,其中CD4+CD8+为41.4%、CD4+CD8-为37.9%;CD4-CD8+占17.2%,而CD4-CD8-仅占3.4%。不成熟T细胞标记(包括CD1a、CD34和TdT),B淋巴细胞标记(CD10、CD20)和NK细胞标记(CD16、CD56)在全部病例均阴性。此外全部病例均表达CD52,部分(35.3%)表达CD25,一例表达CD117。
本组病例1初诊时的免疫表型符合CD4+CD8+型T-PLL,但在治疗后疾病进展时,伴随细胞形态呈现典型幼稚淋巴细胞的同时,免疫表型亦转变为CD4-CD8+,这极为罕见。文献已报告5例类似的免疫表型转化病例。Kubota[9]最早于1986年报告一例T细胞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初诊时白血病细胞为OKT3+、OKT4+、OKT8-,当疾病进展后,白血病细胞转变为OKT3+、OKT4-、OKT8+,虽予化疗仍很快死亡。Chen[8]报告2例,1例初诊时为CD4+CD8-,2年后复发时转变为CD4-CD8+,但克隆性T细胞受体并无变化,提示为同一克隆的免疫表型变异。另1例病人3年前根据CD5+CD45+诊断为T淋巴细胞增殖性疾病,同时存在1群<1%且不表达CD45的次级克隆,但并无CD4表达的资料,当复发时,主要的异常T细胞克隆均为CD45-和CD8+,而CD45+CD4+的克隆仅占17.5%。Ichikawa等[10]报告1例T-PLL出现母细胞转化,患者确诊时白细胞数为7.5×109/L,淋巴细胞比例为71%,形态学为小-中等大小淋巴细胞,核仁不明显,FCM检查显示TdT-、sCD3-、CD8-、CD2+、CD4+、CD5+、CD7+、cCD3+。骨髓细胞学和病理检查显示,白血病细胞浸润,染色体为正常核型,FISH见5%的细胞三体8阳性。TCRγ和TCRβ重排阳性。当时未予治疗,半年后患者白细胞数明显增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