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性行为人群规模估计的方法# 王俊，林菲菲，张铁军*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上海 20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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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男男性行为者（men having sex with men，MSM）是艾滋病的高危人群，对其人群规模进行有效估计 是艾滋病监测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是制定有效疾病防治策略的科学依据。为了解男男性行为者人群规模 估计的常用方法，研究适合我国男男性行为者人群规模估计的策略，本文对目前应用于男男性行为者人群 规模估计的方法进行综述，重点分析了各类方法的应用条件、优缺点和使用过程中应注意的事项，为今后 各地开展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男男性行为者；规模估计；高危人群 中图分类号：R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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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tatus of application on men having sex with men
population size estimation meth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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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 jun, Lin Feifei, Zhang Tiejun
(Public Healh School,Fudan University,Shanghai 200032)
Abstract: Men having sex with men (MSM) is kind of HIV/AIDS high risk group. Correctly estimate the population size of the MSM is an important content of HIV/AIDS surveillance and scientific basis for effectively preventive strategy making. In order to understand status of frequently used population size estimation methods, and explore an suitable estimation method for MSM in China, this reviews synthesized the population size estmation methods applied in the MSM and analyzes the requirements, advantages, disadvantages regarding different kinds of methods, thus can offer reference for the future studies on this topic.
Key words: Men having sex with men; Size estimation； High risk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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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引言
男男性行为者（men having sex with men，MSM）是以发生男性同性性行为为特征的人 群的总称。MSM通常包括男同性恋者、双性恋、易装和男性性工作者等亚人群，其中以男 同性恋者为主[1]。MSM人群中存在多性伴、性伴不固定、肛交、口交等危险行为，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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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已成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最主要的高危人群。据国家卫生和计生委资料表明，2013 年1-9月新发现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中，经男男性接触传播比例为20.8%。世界卫生组 织有资料显示，全球5%-10%的HIV感染者因男男性行为传播。MSM人群自身有一定的隐蔽 性，是一类难以接触人群，该人群的规模一直难以获得可靠的数据。据专家估计，我国MSM 人群占全社会成年男性人口的2%-5%，其中不乏公务员，白领，学生，城市务工青年等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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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鉴于目前艾滋病防治形势，如何对包括MSM在内的高危人群规模进行有效估计是艾滋
病监测的工作重要内容之一，能为预测和估计艾滋病流行形势及防治资源配置提供依据。因 此掌握MSM的人群规模，对艾滋病防治工作的深入开展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就目前MSM 人群规模的常用估计方法进行综述，为今后各地开展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基金项目：教育部博士点基金（20120071120050）
作者简介：王俊（1989-），女，硕士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传染病分子流行病学. wangjun1989031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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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捕获-标记-再捕获法
捕获-标记-再捕获法(Capture-Mark-Recapture, CMR)原本是一种用于估计某动物群体总 数的常用方法。CMR能利用各种常规资料特别是对那些缺乏常规疾病报告的疾病以进行疾 病率估计，是一种能经济快速地估计某病疾病率的方法，因而被许多学者所推推荐[4-6]。国 外已有不少学者将此法运用于糖尿病、传染病及肿瘤等流行病学研究中[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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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疾病控制和预测的国际工作组[10]曾提到CMR的基本原理是假设随机的从1个总数为N 的生物群体中第一次捕获1个数量为M的样本，将其做好标记后释放到原生物群体中,经过一 段时间后再从该生物群体中进行第二次随机捕获并检测捕获数量为n的第2个样本中所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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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 标记的个体数量m。一般情况下，无偏移时CMR的计算公式为
时考虑偏移情况，校正后的计算公式为 N的95%可信区间为
。 (m+2)] 其中
在应用CMR估计MSM人群规模时应注意①研究期间研究人群应保持相对稳定（即人群 是封闭的）；如杨芳等[11]曾应用CMR的方法对湖北省荆州市市区MSM的基数进行估计，以 白色毛巾为标志物，通过在MSM聚集的活动场所(棋牌室、酒吧等)进行研究对象的招募。荆 州市作为中小城市，当地MSM人群在捕获和再捕获间隔时间内不会有大规模的流动，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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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现场调查均在相同的场所和相同的时段开展，因此此研究能够满足研究总体的封闭性和统 一性,这为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提供了一定的保证。②标记有效，即第一次捕获并被标记的个 体被再次捕获后能通过标记被有效识别；如徐娟等[12]选择某市MSM活动场所,收集相关数据, 应用CMR等方法对其人群规模进行估计。在标记物方面选择有代表性的钥匙扣,以确保再次 被捕获的个体能够被明显的识别。③两次捕获均为随机样本，即每个个体都有同等的机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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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④两次捕获相对独立，要求每个个体在第2次被捕获的机会不受第1次被捕获与否的影 响，但实际上我们发现MSM人群有不同的聚集场所和聚集时间无论如何确定捕获期和捕获 间隔期，难以确保证捕获与再捕获的较好独立性，需对结果进行校正。如王成等[13]应用3次 CMR通过在三类不同场所由有经验的MSM愿者识别目标人群，以徽章为标记物对广州市 MSM人群规模的估计，所得的结果由于MSM人群有不同聚集时间和场所的特点使得对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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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估计产生影响。
CMR简单、易行，所需费用比较低，有时只需要利用已有的记录、档案等，被普遍应 用于吸毒人群、性服务人群、MSM人群等艾滋病高危人群的规模估计，进行调查也只需抽 取少量的样本，结果较为可靠，适合发展中国家在卫生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进行高危人群的基 数估计[14, 15]。但应用CMR估计人群规模时仍有某些缺点如艾滋病高危人群，尤其是MSM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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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的聚集性常会使目标人群的封闭性、独立性难以满足，而目标人群的相对封闭性、独立性 难以满足又会导致总体中每一个样本被同等概率抽到的条件也难以得到满足。对于这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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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使用多重CMR法，即选择两个以上来源的样本，资料可用Bernoulli调查法或对数线性模 型进行分析，不同来源样本间的依赖性可用交互作用项在模型中反映出来[16]。也可以尝试 采用客观性较强的定量方法与定性方法相互结合的形式获取必要的数据，以便更好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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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R来估计MSM人群规模。另外MSM人群存在的流动性使再次捕获获得的标记人数减少而 得出目标人群总数比实际高的错误结论。
2 乘数法
乘数法是另一种间接估计人群大小的方法，该方法是在规定的时期内，以目标人群接触 相应机构或单位的全部记录数，乘以同时期该目标人群调查样本中自称接触过这些机构或单 80
位者的比例的倒数，即乘数，从而间接地估计出目标人群的大小。乘数法的计算公式为
, N 为估计目标人群的大小，r为接触相应机构或单位的全部记录数，m为乘数，其 中 c为调查样本中自称在同一时期接触过这些机构或单位的人数；n为调查样本数。
乘数法应用时应注意①目标人群的定义必须明确并且在与机构或单位接触时能被正确 识别，如王丽艳等[17]应用乘数法估计北京、哈尔滨两市MSM人群规模时明确定义北京市研 85
究对象为在当地连续居住3个月以上有男男同性性行为的人群，哈尔滨市研究对象为在哈尔 滨当地的相应人群。②接触机构的全部记录数所在的时间应该与抽样调查时询问调查对象规 定时间内是否接触指定机构的时间一致。如宁镇等[18]应用乘数法估计上海市MSM人群规模 时的规定时间明确指出为2006年1-3月，且目标机构MSM网站所覆盖的目标人群数与调查样 本自称登录过该网站的人数在同一时间范围内（即2006年1-3月）。栾荣生等[19]应用乘数法 90
估计艾滋病男性高危人群基数时也明确指出时间为2002年8月1日-2003年8月1日为期一年。 ③机构或单位的服务范围(或接触范围)应当明确，且与目标人群的调查样本(可计算出乘数) 所覆盖的范围一致，如赖文红等[20]利用乘数法估计成都市区MSM人群规模时选择的接触范 围明确给出为酒吧3处、浴室1处、露天场所l处、公厕1处以及2个互联网聊天室6个接触范围。 ④利用现有以目标人群为基础的两个独立的调查样本资料时，两样本间在某种特征上要有交 95
叉，且了解其中任一组人群的大小。
乘数法应用时简单、成本低、相关资料比较容易得到，最终计算的结果也较准确。该方
法普遍应用于包括MSM人群在内的各类艾滋病高危人群的规模估计。然而乘数法也存在着 不足之处，如吕金伟等[21]利用乘数法对芜湖市MSM人群规模进行估计时发现由于MSM人群 比较隐蔽，难于接触到会使得结果产生偏差，乘数法若与其他方法相结合可以更充分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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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人群，如陈树昶等[22]应用乘数法估计杭州市MSM人群规模时，通过志愿者结合采用提 名法调查获得MSM人群到场所的比例而获得估计杭州市MSM人群规模，其结果互相映证， 在一定程度上可弥补乘数法的不足。
3 除数法
除数法是在2002年由张大鹏、吕繁等首次提出并试用于MSM人群规模的估计[23]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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