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在第一哲学沉思中并没有考虑所有的问题,他是模仿上帝创世的六天,第七天就休息了,你们的生活和笛卡尔不一样,你们的生活是模仿的魔鬼的生活。我们今天在进入第六个沉思的核心主题之前,我们也要把前面沉思所做的工作,做一个比较系统的梳理,最重要的线索有两个,一个是前面的摘要,但摘要中说的和正文中是有一定距离的,而且还有一些重要的分歧。另一个重要的线索是每个沉思的开头和结尾,它提供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情节结构。每个人一生总要彻底推翻一次自己对世界的理解,以重新开始建立知识。
笛卡尔把这本书严格限定在整个哲学的基础性的部分,就是形而上学,这意味着他相信如果有这样一个新的基础,整个哲学其他的部分,比如说自然哲学或者是伦理学的研究可以奠定在一个真正坚实的东西上,它没有包含哲学的全部内容,但是它包含了主体哲学真正重要的基础,但经过第一天的完全的怀疑,他其实最后那要重新陷入到旧的意见中,最意味着就是说没有找到新的基础,所以笛卡尔在2.3之前会重新把怀疑的过程的简要的陈述一遍。在2.3这个基础被确立我的存在或者我在这样的一个东西,在第二沉思的结尾,他有两个讲话,第一个讲法他说,事实上我们说的物体,是通过理智的方式才能真正得以把握,这当然是指第二沉思的后半部的一个主题,就是是要证明心智比感官更能正确的把握物体,这个意涵是通过一个什么蜡的例子来给出的。
这意味着任何对物体的知识都依赖于我们最心灵的知识,所以把握心智其实是更容易的一件事情,这是笛卡尔给出的一个呼应整个第二沉思主题的东西,但是它意味着整个新的哲学的基础是奠定在心智的地方上,而不是像旧的是基于对物体的属性或者自然本性的一个把握,但是,非常重要的是,第二沉思在得出新的哲学开端之后,他并没有认为可以用新的开端彻底清除旧的意见,建立新的基础,这个事情实际上是要在第四沉思之后才解决的 。
在第三沉思的开端,我们发生了一个重大的变化,笛卡尔不再认为自己完全没有东西,而是通过闭绝感官,他通过尽可能的和自己的对话,来获得更多关于自我的知识,因为这至
少在目前为止是拥有的全部的东西。恰恰是从自我的知识开始,得到的结尾是上帝,这是第三沉思的主题,第三沉思的题目是证明上帝的存在,但这个开端是只有自我的知识,我在和我是一个思的东西,以及我思伴随着我的一个整个的观念的世界,通过观念世界开始是证明上帝的存在和上帝不可能是一个欺骗者,这两个是通过上帝证明同时完成的。
只不过欺骗者上帝这个问题并没有完全在第三沉思解决,严格来说,基本的论证已经完成了,但他需要再仔细的去考察欺骗的根源,我们知道这就是第四沉思的工作。他在第四沉思结尾的时候说我要来沉思上帝,这是文本中第一次出现“沉思”这个词旧的哲学意涵的一个地方就说,笛卡尔是把修道院里用来冥想或者沉思上帝的东西来面对整个的新的哲学的基础,而把沉思上帝之前的东西放在一个对自我的沉思之中,这是我们看第一哲学沉思前半段的工作。
第四沉思开始,第一次出现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是说他现在已经习惯远离感官了,这时候,我们看到第三沉思开头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确定的知识,这是在第二沉思获得的,就是我在,但是现在我们拥有的就不止一个东西,它在第四沉思的开头明确的指出我关于第一哲学沉思的三个重要主题都知道些什么,他说我很少真正知觉物体的东西,而更多知道的是有关人的心智。但是,我们关于上帝知道的最多,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结论。这本身是一个博士级的论文题目,到底笛卡尔为什么认为在第一哲学沉思中,人关于上帝的知识要胜过关于人自己人的心智的知识,而关于人的心智知识要多与关于物体的知识,但整个哲学的基础其实是从中间地方开始的。
从这个关于人自己,或者特别是人自己作为一个思的东西,也就我作为思的东西的这样的一个理解,以及从上帝的知识开始,笛卡尔在第四沉思澄清了错误和欺骗的性质,上帝给了人两样能力,人希望知道一个事情的的能力要远远大于人实际上知道一个事情的事实。这个根本的差距体现出人存在的两方面的性质,一方面,人确实和上帝有类似之处,就是人在
意志上的无限性,而另一方面人在真正对世界秩序的理解和把握上却无法和上帝一致。但是这个错误和欺骗的东西,给了人一个重大的空间,就是笛卡尔在第四沉思结尾所说的,人在第一沉思所做的怀疑已经提示人们,可以对那些不知道的东西采取悬隔和怀疑的立场,人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人可以通过一个自由的悬隔,来做出什么一个什么不去做出错误的判断的可能,这被称为人最大最重要的一个完善。为什么这么做,背后是3.2一开始尝试给出的真理的一般规则,也就是所有清楚分明的知觉或者观念都是真的,这个判断其实是笛卡尔后来发现的整个物理性本性或者自然世真正的基础。
这个基础在1.9被欺骗者上帝所动摇,但是经过从“我在”开始的整个的证明,我们得到了可以使用这个规则的保证。这个自然科学的数学基础中间有一个上帝的平台,我们今天会说笛卡尔在整个第一哲学沉思是为现代新科学提供一个基础,而新科学的基础至少在笛卡尔看来其实并不是数学,而是主体哲学和从主体哲学出发的对上帝存在的证明。
第五沉思的变成了要摆脱怀疑,摆脱怀疑意味着在远离感官的新基础的上面去重建一个新知识的秩序,新知识的秩序最大的困难是旧的知识中最直接上最鲜明的“物体”,第五沉思的工作是说要在物体的东西上找到确定性是指物体的本性,而第六沉思要完成的工作是什么?是考察具有这样本性的物体是不是真的在外界存在,这是物体性东西需要做的两方面的工作,首先是梦的论证的问题,笛卡尔现在证明这些真的东西是有一个保证的,就是我对上帝的知识,也就是说,我关于上帝之所以知道更多是因为每一个我对物体的知道,都需要依赖对心智的知道,进而要依赖于我对上帝的知识。
所以说,在1.6-1.8讲的那些几何的知识严格来说都取决于我对上帝的意识,而现在它被严格奠基在第三沉思中上帝证明所澄清的上帝是存在而且是最完善的存在者也不可能欺骗我这一基本的论题上,但是这样一个具有确定本性的物体是不是存在的?这是梦的论证之前有的一个问题,那个被梦的怀疑所动摇的、我想当然的世界是否能够在新的基础上找回来?
第六沉思所做的就是这个工作,也是在我看来最麻烦的工作。最后笛卡尔承认,人的受骗和出错是因为人性是有弱点的。2.3后面的这四个沉思分别要完成上帝的存在的证明、错误的澄清、人的真正存在性质的确定以及外物的本性或者是他的本质和存在在新的基础上的意涵,整个的重建次序是严格对照怀疑的次序进行的。
最初我所在的世界是我们一生一次要推翻的东西,它其实是一个常识性的经验世界,许多人其实认为这实际上一个亚里士多德式的世界,他在第一次澄清的时候,我们会说感官世界中本身是承认欺骗的,常识世界的人也知道常识世界是充满矛盾、错误的。如果有两个人说的是这样,另一个人说的不是这样,你知道肯定其中有人说了谎,你不会从哲学角度来说他们这三个观点都是看起来对他们是真的,其实都不是真的。
在常识经验世界澄清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基础是突出的体现在笛卡尔自己的形象上,它在第一沉思中的形象上,就是那个最活生生的感官形象,就是说我们在常识世界中去判断真假的真正标准是什么?是感官知觉和深度性。斐多对话为什么能能够进行?一开始问题是说当时斐多你在苏格拉底死前在场了吗?在场的话,你感官看到的东西就应该可以作为下面全部对话真实性的一个保证,斐多当然不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但是他具有对话戏剧性的一个保证,就是他当时在场。
但是这个东西被梦的论证打破了,无论多么生动都不能保证它是真的,所以笛卡尔找到了一个新的基础,就是数学对象,但这个新的基础在欺骗上帝的1.9里面也被怀疑了,而最后的一个问题说有没有可能找到一个和上面所有这些东西不一样的。他是从外面世界一步步回到要找到一个什么被怀疑所剩下的东西,就是这个“我”,从这个我开始,依次重建了上帝、物体本性、常识世界,就是在炉火边存在那个活生生的我。
整个笛卡尔的工作从哲学上看能否成立,实际上取决于两个不同方面或者不同性质的问题,第一,这个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既完成了前半页PPT所说的彻底怀疑,剩下了那个真
的不被怀疑所动摇的东西。是不是真就能从这个推出全部上面这些东西,这个基础是不是太单薄?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就是重构整个世界秩序的过程中,是不是有不可克服的困难。我认为这两个问题,没有一个问题是所有现代哲学有一致共识的,但是我们必须都得去回答这样的问题,一个是笛卡尔做没做对,如果没做对,我有没有可能找一个不同于笛卡尔的答案?但是无论这答案是什么,笛卡尔的问题是没有人逃避的了的。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会看到有三个非常重要的主角,一个是我,我发生过一系列的变化。最开始的那个形躯我其实是后来证明最麻烦的一个问题,你何以知道身体是你的?经过彻底怀疑以后身体根本很可能是梦的幻觉,很可能是上帝用来迷惑我信念的陷阱。新的开端是把这些东西剔除掉,我是就是那个思的东西。所以笛卡尔我们后面讨论物体的东西的第一个重要的结论就是所有原来我以为属于我的这个身体其实都不是我的东西,我的存在其实不是靠我的身体去维生,你的存在不是靠自己,是靠上帝在维持。在第四沉思里进一步明确我的存在在完善的上帝和彻底的不存在之间,我们看到这个我的存在仍然是第二沉思的存在,也是我思的一个样态,就是意志与上帝的一致,而在他与无之间的类似,是指我的感觉会出错,但是我出错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根源?其实在第四沉思中说意志大于能力并没有把错误的性质完全澄清。
我们可以完全没有知识,比如说像树一样,树不犯错误,也不需要悬隔判断,这也不影响它活着,它也是中间性的存在。错误是指我的许多欺骗性的感觉,为什么要有这个东西?其实整个感觉问题是第一哲学沉思里隐含的重要问题,听起来像是一个反派角色,但是所有错误的根源是我们要对抗的意见的基础,但是,这个感觉其实非常值得在新的哲学基础上去理解。第六沉思重要性就是说我还是另外一个东西,第一沉思的重要问题是我在什么地方可以说是我的身体,比如我的身体和桌子,桌子也是个物体,笛卡尔用拉丁语写的桌子物体和我的身体是一个词,中文语境不是这样,你说桌子有身体听起来很别扭。你的心智和身体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