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鲍德里亚的文化符号消费理论

论鲍德里亚的文化符号消费理论

燕 军，吴 宁

【摘 要】鲍德里亚的符号消费理论是与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和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消费异化是一脉相承的。鲍德里亚认为文化在资本主义社会作为一种商品，在消费方式、消费内容、消费动机方面都已经符号化了。文化符号化的实质是在消费社会中文化的意义与符号之间产生了无法逾越的跨距，在大众传媒的强大推动下，文化的意义被消解，人们的文化消费只是符号消费。这些观点对于中国建设先进文化具有警示作用。 【期刊名称】常熟理工学院学报 【年(卷),期】2008(022)007 【总页数】4

【关键词】商品拜物教；符号消费；跨距；大众传媒

在“一个弃斥着预防性白色的饱和了的社会，一个没有眩晕历史的社会，一个除了自身之外没有其他神话的社会”［1］前言，曾作为人类的精神家园和归宿的文化成为了一种符号被消费着，这种符号性的消费的实质是什么，它背后的强大推力是什么？法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和社会学家鲍德里亚在著作《消费社会》作了精辟而深刻的论述。

一、文化消费的符号化

在资本主义早期阶段，异化体现在商品生产领域。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首次提出了“商品拜物教”，他明确指出：“商品形式的奥秘不过在于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性质反映成劳动商品本身的物的性质，反映成这些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

产者之外的物与物的关系。由于这种转换，劳动成为商品，成了可感觉而又超感觉的物或社会的物……这只是人们自己的一定的社会关系，但它在人们面前采取了物与物关系的虚幻形式……我把这叫作拜物教。”［2］马克思在这里把那种以物的关系掩盖人的关系的现象称作“拜物教”。在以物的关系为主导性的社会关系中，生产者生产的产品成为压迫和控制自己的物品，商品拜物教必然成为一种异化的形式。但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劳动者的异化状况发生了转移，人们从早期受困于物品匮乏的状态进入到物品的消费满足这样一种麻醉状态。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提出了消费异化理论。所谓消费异化是指：“人们为了补偿自己那种单调乏味的、非创造性的且常常是报酬不足的劳动而致力于商品的一种现象。”［3］于是，消费社会中的工人阶级在经济状况的改善的情况下，逐渐被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物品的繁荣所俘获，成为物品消费的奴隶。

鲍德里亚直接延续着马克思及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对资本主义条件下异化的批判，他用符号学理论来描绘商品世界和媒介消费社会，“消费世纪既然是资本符号下整个加速了生产力进程的历史结果，那么它也是彻底异化的世纪。商品的逻辑得到了普及，如今不仅支配着劳动进程和物质产品，而且支配着整个文化，性欲，人际关系，以及个体的幻想和冲动，一切都由这一逻辑决定着。”［1］224在鲍德里亚看来，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现代社会生产力的提高，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是一个产品过剩的消费社会。在这一社会中，我们已经从原来为物所役使转变为被符号所支配，一切都是以符号的编码为中介，依靠大众传播媒介，特别是广告的作用，符号占据了社会的主导地位，人处在一个符号世界、符号王国。鲍德里亚认为符号消费是人的一种生存方式，是当代社会获得

身份、意义和声望的一种渠道。“假如您使用绿水牌香水的话，那就拥有了名士所必需完美的三要素，您就拥有了后工业时代贵族气质所有必需的部分。”［1］84一件商品在符号消费中，除了具有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之外还可以彰显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符号体现了物品消费中的人际关系以及差异性，成为一种不断变动的象征。这种变换不定的符号象征具有一种永无止境的激发人们欲望的能量，“正是由于消费对象所具有的象征意义，使人们对消费对象的使用价值的需求转换为‘为欲望而欲望’的需求，从而，过去意义上为满足需要的消费被转换为为满足欲望的消费，即对欲望本身的消费”。［4］在这种情况下，“商品拜物教”就相应地转变成了“符号拜物教”。人们对商品的膜拜变成了对符号的膜拜。符号消费侵入了社会各个领域，文化的消费当然也逃脱不了被符号化的命运。“因而文化消费可以被定义为那种夸张可笑的复兴，那种对已经不复存在之事物——对已被‘消费’（取这个词的定义：完成和结束）事物进行滑稽追忆的时间和场所。”［1］99在鲍德里亚看来，一个“不复存在之事物”，“消费”掉内容的事物剩下只有“时间和场所”这些所谓的符号在场了，人们消费文化也只能消费符号。

首先，文化消费方式的符号化，文化的消费主要是通过游戏实现的。比如电脑提出一些附带答案选项的问题。在越短的时间内选择了越多的正确答案就可以得到越多的分数。人们被考验的不是知识过程，而是瞬间的反应机制。在答题期间，不应该去权衡答案，也不应该进行仔细的考虑，尤其不要作分析性思考，那只会浪费时间而导致得到最低的分数。通过这些游戏方式，文化的消费被异化了。其次，文化消费内容的符号化。在游戏中，文化消费的内容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参与者和游戏主持者与不知名的受众之间建立起联系。其中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