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上次就开始讨论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是把它看作是现代哲学的一个开端性的作品,就像黑格尔说的,只有在笛卡尔的这个哲学里头,就像一个长期漂泊的水手一样,第一次好像回到了现代哲学,笛卡尔是那些将一切从头做起的现代人中的一个。这样的一批人在现代哲学里面而非常特殊的一个现象,在古代传统里头,在苏拉底之后,几乎所有专家都认为自己做的工作是理解苏格拉底或者柏拉图,把它发扬下去,但是现代哲学家都认为整个古代哲学和中世纪的哲学传统的是严重有问题的。这些准备在大学教授的哲学,必须的,测量契税票,意思就是早期现代的主要哲学家几乎都是在大学里教书的哲学家。
黑格尔这个说法其实还是有非常值得深究的地方,我们在前面介绍黑对苏格拉底这个命运和思想的描述的时候,曾经说过苏拉底和雅典城邦之间的关系构成了一个整个命运的一个悲剧性的时刻,这个悲剧的世界历史时刻是来源于两个在伦理上非常有道理的,同样有根据的伦理力量之间是一个必然的冲突,这种必然冲突破的力量体现在一个苏格拉底是把一个主体性的精神,所有的道德和政治和伦理的这个标准,或者是意见,都必须经过主体自身的,有意识的考察,这样的一个哲学倾向,才能够被认为是好的,或者善的,或者是真的这样的一个观点联系在一起,这样一个主体精神,是所有之后的哲学的共同的特点。
但其实只有在笛卡尔的这个现代哲学,这种主体性才真正成为一个哲学的主题,我们在柏拉图的哲学当然可以看到,我们现代人理解的一种自由怀疑的精神,但这种精神却从未被用一个称为主体哲学的这样的一个方式来表达,严格来说苏格拉底哲学无论她多么强调这个样式,就idea或者是相关的这个世界,对于你眼前的大众的存在的这个可感知的世界之间的这个关系,或者是不同,但是他从没有把这种不同理解为是一个主体自身的一个我,这个是严格来说的这个古代这些没有这个东西,至少是在古代希腊中没有的一个东西,那么这也确实是笛卡尔从头开始所做的一个真正的工作,这点我们们在上次看第一沉思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第一沉思开始就是一个和你们读过的非常不同的一部作品,就至少从表面上看,但
他是沉思而非对话,这个表面上的差别,其实背后有许多非常根本的不同。
古代的哲学作品也有很多是用对话的形式写,但是所有的这些对话都没法和柏拉图的对话相比,就是因为要成功的,把这个对话的这个形式和整个对话的内容能够非常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柏拉图借助苏格拉底和他周围人做的对话来展现哲学的一些问题和他解决的基本方式,这是对话这种文体非常独特的地方。对话你会看到一个重要的差别,在对话里面哲学和人的日常生活,政治生活,特别是政治生活之间的关系有一个非常直接的关联,也就说这个对话描述的并不是这个苏格拉底在与这个气球在云上,他在想些什么,他实际是说他从云上被迫拽下来的时候,他和这些关心别的事情的人,关心=政治生活的人之间的这个关系的冲突,对话大部分没有发生在哲学家和哲学家之前,大部分对话发生在苏拉底和那些希望成为哲学家,或者觉得哲学的生活至少是一个非常好的人生选择的这些年轻人,那么所有对话是有人和人之间不同的差别。
而这个所有对话都发生的背景是雅典的这个政治社会,即使那些非常哲学化的对话。而沉思说我一生一次一定要把所有我的政治意见,那些说服我的意见和习惯通盘或或加以彻底的怀疑,全面推翻的,这个时候只适用于我个人的思想,既不适用于政治,也不适用于整个大学的教育体制,也就是沉思发生的事情,是一个从世界中隐退回自己独处生活的这样的一个地方。沉思里根本不可能听到在对话里会出现的雅典民众的喧嚣这个喧嚣,沉思的门,完全把这些东西关掉了门外,你听见的就是这个沉思者自己的独白,也是沉思着主体的实现。
在柏拉图那里面学,读者最大的困惑是我想知道final word,读柏拉图的作品很像是说你一开始知道杀了人,也收集了很多线索,但是最后所有侦探所有嫌疑人都聚在客厅里,等待大侦探来告诉你是谁杀了谁?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整个对话能够进行,为什么有哲学家和所有世界中的人进行的对话?那对话的关系的,每个人自己也是这样,你会发现,如果你随着年龄成熟,你去读不成对对话,你会发现同样
的对话里面的这两个人,就像你自己灵魂中的不同的倾向。
这些在沉思里是没有,沉思是没有严格意义的别的人,这个“我”实际上用他全部怀疑就想是说:我不能像所有其他人那样去思考,而最后第六沉思会告诉你其他人的生活是有道理的,就在座各位来说,我也知道你们都有些脸在看着我,我可以假定每一张脸背后都有一个和我一样的灵魂,是使你们这些机器在运转的一个东西,但你们后边是不是真有灵魂,我是完全不能确定的,那么我唯一真正能确定的就是此此刻说出这些话和讲出这些我的想法的我,我怎么能从我自己的世界里走到你这个世界里?其实是这个对话最后最大的困难,这个在古代哲学或者柏拉图对话发生的前提的动力,反而其实是现代哲学得出的新的开端之后最大的一个困难,这一点我们其实从是从第一沉思到第第六沉思要逐步所做的东西,逐步所看到的东西。
沉思的是对自己的一个考察,实际上可以看作是斐多申辩的部分,甚至在第三个证明结束后面关于哲学的生活的描述的部分的一个现代的翻译。他们知道非常熟悉马克奥勒留的《沉思录》考察的就是说哲学怎么样让一个人能够面对个人情感的拨动、命运的这个顺逆、能够保持一个自我心灵的真正的宁静,这恰恰是我们说和苏格拉底描述的净化是非常接近的。
中世纪,这样的一个沉思中逐渐发展成修道院一个非常常见的实践,这个实践其实就是说你当你每天所做的沉思,实际上是让你的灵魂如何从你直接可感知的这些东西,向上帝的一个上升。那么每个人都做这样的工作,其实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就意味着其实你的灵魂直接每天所触及的,都是可感知的事物,上帝不是你每天都看到。那么我们在笛卡尔的沉思里边会会非常清楚地看到它继承了整个的这个非常长的历史传统,他把她通过怀疑的方式用到一个新的功能,就是这个沉思在最基础的含义上,首先是指通过怀疑使我的这个思想去摆脱所有的这个感官和常见,那么这是他在这个前言里说的。
那么整个第一沉思的基本方式是怀疑,他的目的是要摆脱意见和感官、获得绝对确定的
知识,具体的做话是一个被称为这我们可以称作一个悬隔判断,日常是不能悬隔判断的。我们之所以可以悬隔判断,是因为我有一个脑能力,我可以在不接受她的时候,让我的灵魂扭转过来,我可以故意不相信的。
那么这么做到这个目的是在怀疑过程中是发现自然秩序的,或者我们可感知的是世界这个秩序的真正的这些理论基础,即我们为什么相信了一个东西的存在,而不是无?
第二天,这个经过昨天沉思他是完全陷入到一个颠倒混乱的状态,没有任何稳定的基础,那么今天,我要再次尝试,就是说第二天的沉思,想要把这个怀疑再做,第二沉思所做的最重要的工作仍然是怀疑,但这次怀疑要一直推进到某种确定的东西,但是有一个可能像奇米说的一样,有可能就是说没有一个确定的东西,这是唯一哲学确定的一个结论,有可能是这样,但是整个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确定的东西,那么在这个阶段,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就怀疑第一阶段沉思,怀疑,想彻底推翻的东西都是什么?
我们回头看到他表面说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之前的东西在时间上传递的就是都是不可靠,这恰恰证明回忆说根本是不成立的,因此,没有一个是存在的,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第一波怀疑得出的结论;第二波怀疑是这些会成为普遍的一般的这些东西,也都不真的存在,还剩下什么东西可能不是假的,这些东西这是其实他要谈的一个真正的一个问题,就是说整个第二沉思第三段,是全部现代哲学,黑格尔说在里边就是突然看见陆地的家。
这段的开始是提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有没有可能有一个东西和刚才我列举的那些东西都不一样?他说他第一次给出了个尝试的回答,比如我们说万能的上帝,还有一个可能,是我自己非常了不起,我自己是所有这些东西的造作者,我自己在做一个巨大的白日梦,这个是大梦。如果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那么是不是有一个能这时候这个我呀,难道不是一个东西吗?这是一个非常依次提出了一个潜在的可能性,和所有在第一沉思里怀疑过的那些东西不太一样,这个关键在于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我们看斐多的时候在回忆说的时候就遇上过一个,回忆说是说看见的和想到的东西不一样,而且看到的和想到的是完全像不一样的什么知识,这一次同样的问题就被笛卡尔进一步怀疑了,这个不一样是2.3要去找的。
在1.9和1.12的这两个怀疑中,除了“没有”以外,1.9这些东西都没有,1.12说所有外在的东西其实都是梦,1.12这个表述,实际上认为梦的原则不像前面论述的那样只是触及外在感官的一些东西,而且也触及到形状这些东西。所以这些东西都可能是没有,但是其实还是有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只不过一开始在看的时候,就说我们没觉得他是有,虽然没有这个形状,但是这些东西,在我看起来就像现在这样存在的?我在怀疑的时候就说我现在看见外面那棵树,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跟你说,哎,那棵树真的在那上礼拜叶子比这多,现在掉了很多,那么最后哲学家怀疑说不对,那棵树上礼拜也不在,这里面也没在,但是另一个更高明的人会说,但是无论是他上礼拜还是这礼拜至少有一点他看起来似乎是在那的。这是在1.9的时候就有了,同样是在1.12就说,虽然所有的这些都是梦的幻觉,而且他其实都是迷惑我的信念,但是我却以为真的有这一切,也就是我这里的这个“以为”看起来就像存在,其实是在怀疑中没有完全被否定,只是在那时候我们并不觉这是个什么东西对,这是一个线索,而这其实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在第2.3里面最初用来尝试找到新的东西的一种不同的东西的可能。
如果这个“我”是没有被怀疑触及的东西的时候,笛卡尔往前先问说怎么这个我能不能经受第一沉思怀疑的考验?他说,我刚才不是否定了,我是没有任何感觉,任何身体的,而“我”难道不是和这个身体和感觉如此的连接在一起?然后他这里面有一个说明,复述第一沉思的结果,就是这时候通过怀疑感官怀疑身体的不存在,其实我说服了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难道因此我自己不也是不在了吗?这是一个表面上重复,但实际上指出新的方向的重要段落,这是一个第一次在怀疑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扭转,就是说如果我真的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