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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获奖短篇小说选读 他还爱她素材.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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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爱她

皱着。

这个问题已困扰她许多年。

我是说,他们已经分开许多年了。

凛冽的寒风掀起安息的风衣角,齐腰的长发随风飘舞,最终绕在她纤细线条很美的脖子上。

安息的眉皱得更紧了。

她迅速地用手拢住头发,既而从包中扯出一根发带,把头发胡乱地束在脑后。又放下手来系紧风衣的腰带。

待这一切打理完毕,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倦怠。 她总是恼于外物的无故打扰。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同样飘逸的白色长风衣,只是身量要高大挺拔许多。

他伸出手来握住安息的手臂,暗自揣度衣服的厚度。得出结论后,有些责备地:“天气降温还只穿这么少。”

安息微微仰头面无表情。

又是他,为何这个他不是那个他呢? 想罢也不禁懊恼。

负气地甩开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风愈加大了,安息衣袂飘扬像只超逸的白蝴蝶。松松的发带顺着直滑的发丝掉落在地,好不容易又得自由的长发漫天飞舞宛如黑色风暴。

她终究还是躲避不了外物的干扰。

“铃——”尖锐的电话铃声搅了安息的轻梦。 已经是清晨九点钟了,而安息却才睡了三个小时。 她懒懒地缩在被子里不愿动,暗自诅咒着。

很快抱怨转为期望,祈祷铃声自生自灭还她清静。 而那铃声却不知好歹地更加嚣张了。 最终,她无奈地屈服了。

“喂,我是安息。”声音微微发颤。

“我在你家楼下的艾尔文西餐厅,现在要见你。”很好听的女声。好听,却陌生。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安息没好气地,却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但我是梁卡的未婚妻”语气中饱含炫耀与嘲弄。 安息在电话这端无声地冷笑,嘴唇冻得略微发白。 难道你是他的未婚妻,我就得去见你? 可笑的逻辑。

然而半小时后,安息穿戴整齐精神饱满地坐在艾尔文。 对面是一张精心摹画过的脸,她不能输。 两个女人的对话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展开了。 “听说你是他曾经的女朋友?”

明知故问,安息不动声色:“你也说那是曾经。” “可我认为他还爱着你”

“你认为?”安息自觉好笑,女人的直觉,最好不要用在推翻自己上。 “可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

“我刚刚得知”言语里少了锐气。

“你能否对我坦诚,让我感觉你不是在敷衍我?”

用心 爱心 专心 1

“我没隐瞒什么”安息有些丧失耐心。 许久的静默。

口中的咖啡早已失去热度,安息再次看了看表,有些颓然地:“你想知道些什么?” 那张精致的脸突然笑靥如花:“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下午一时,终于又回到家里。

房间清冷依旧,寒气很重。安息不自觉地抱紧了肩膀。看看墙上的挂钟,慌忙地脱下风衣坐到写字桌前,抓起一只笔像是要奋笔疾书,然而再没了动静。她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的远方,一动不动。直至手中的笔跌落地上,她才蓦地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写不出。

一个字也写不出。 写不出。

上午十点到下午一时,这个时间跨度是长还是短呢? 无从而知。

原本以为与梁卡的相遇,只字片语,便可尽述。然而事实却让自己大大失望了。那些让自己费尽心力去扼杀封锁的对过往的记忆,在那一刻全部复活。

他跑鞋的颜色,说话时的微微喘息,乃至那日风的来向、草的绿度,都历历在目。 烂熟于心。

十六岁那年的暑假,安息在舅舅的餐厅里打工。

黑色公主连衣裙,白色的蕾丝围裙,头上束白色蝴蝶结。安息对这样的工作服很是满意。 彼时,她是爱玩贪恋美丽的。

一日,舅舅唤安息去接一名驻唱歌手。安息别扭地撅起了嘴,她实在不愿有半刻离开着充满西班牙风情的咖啡厅。再者,乖小孩的心里,驻唱歌手都是黄头发绿眼睛全身奇装异服的痞子形象。

哪知舅舅却冷冷地:“白饭吃了这么多年——” “砰——” 安息摔门出去。

“砰”——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然而也仅仅是一时意气。

安息解下束在头上的蝴蝶结,脱下可爱的围裙,来不及再换别的衣服,穿着工作服随便蹬了双黑皮鞋就出发了。

“梁卡”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安息高高举着白色木牌,等着一个从未谋面的无赖。 感觉自己像个任人摆布的小丑。

然而把一个小丑拉扯大,也是需要钱的。 自己终究还是亏欠舅舅。

正待感怀身世伤春悲秋,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只手:“拿着”。

未及抬头,安息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只好顺从地接过手帕。擦眼角时,手帕的一角掠过鼻尖,她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仿若在炎热的夏天,吹过,一阵清凉的风。

心情平复的安息抬起头:男孩子黑衣黑裤,干练沉稳的样子。“谢谢你”她挤出一丝笑容。

男孩子摇摇头,径直朝前走去。 安息握着手帕,呆呆地出了神。 “你不走吗?”男孩子又折回来。 安息的心漏跳了一拍。

用心 爱心 专心 2

“我还等人”她故作平静简略地答道。

男孩子的脸上笑容渐渐浮现,“我就是梁卡” 宛若天使之声。

安息手中的白色木牌“啪”地掉在地上。

无论怎样,毕竟就这样相识了。 今天以后,不再陌路。

已是下午五点钟了,小屋里炊烟未起。

闻着从烟火过道里散发出的油烟味,听着墙壁那边传来的欢笑声,安息心里一片萧索。 六点半,书社编辑准时打来电话催稿。 于是饿着肚子赔笑。 安息厌恶透了这一切。

七点一刻,黑暗降临小屋,安息在沙发一角盘腿坐着。 电话铃声又起。

她伸长手臂,尽力摸索着。一时抓到电话线,猛地一扯,竟连话机也摔到地上。 安息惊恐地捂住双耳。 一切终于又回归平静。

黑色的寂静,她是乐于享受的。

爸爸的遗腹子,三岁又丧母。安息的童年,满眼都是黑色的丧礼服。 竟没对黑色产生天生的恐惧。 总是物极必反。

安息无可救要地爱上了黑色。 恰巧梁卡也是。

十六岁的安息望着梁卡黑色的背影暗自出神。心里默记他的容貌:眉毛又黑又浓英气十足;眼眸黑得透彻像一汪死水,而灵动起来又总是动人心弦;鼻子,嘴唇……

待梁卡的肖像在安息脑中绘制成功,她不禁又要叹息。

如此干净的眼神,如此高贵的气质,做一家小咖啡厅的驻唱歌手,会让人联想到“沦落”两个字。

而自己又何尝不沦落呢。

沦落到喜欢上一个自己本该不屑轻视的驻唱歌手? 每天思念,算是喜欢吗? 可能吧。 就是吧。

但他是个驻唱歌手。 但他是梁卡啊!

梁卡,如果你不是驻唱歌手,我可以喜欢你吗? 梁卡,就算你是驻唱歌手,我也要喜欢你。

安息十三年来寄人篱下任人揉挤的柔软的心,第一次这般坚定。

急促的敲门声。

安息懒得动,眼睛半睁着。 又是钥匙哗啦啦的声音。 门终于开了。

房间里瞬时通明,白炽灯的光刺痛了安息的眼睛。 是他。

用心 爱心 专心 3

弯下腰来用手试她额头的温度。 轻轻“啊”了一声,“你呀——”

待要责备,看见安息已沉沉睡去,不禁叹了口气。 午夜,他买了药又回来。

轻轻地推醒安息,柔声道:“来,吃药”。 吃了药,热度渐渐退去,神志也清醒许多。 突兀地,她问:“是几日了?”

“刚刚11月7日”说罢转身去厨房端粥。 安息捧过粥碗,笑着:“都通过了吧。”

他凝视着她,半晌:“你放心吧,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篇研究论文——你病着,不必为我担心。”

“哦,那好”安息放下碗,又缩回被子里。 他帮她盖严被子,关了灯转身走出去。 黑暗里,安息似笑非笑。

感冒还没好,安息的鼻子依旧塞着。 难怪这几天感觉呼吸困难。

稿子实在是没脸再拖了。于是她盖着厚被子伏在床上书写,竟也文思泉涌。 咒语似的铃声又响个不停。

安息疑惑地皱皱眉,又轻轻摇摇头。记得自己拔了电话线啊。 铃声似乎是一声响过一声了。被催促的感觉。

“哗”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赤着脚跑到电话机旁。 “喂,我是安息”她捏捏自己的鼻子,努力使声音正常。 “安小姐,您生病了吗?”

安息抬了抬眉毛,有些无奈,看来没能成功:“嗯,有些着凉”,只得承认。 “您把门牌号告诉我,我来探望您”

“不用,还是在艾尔文见吧”安息有些急迫。 “那好,一会儿见”

安息放下电话,不安地斜靠在沙发上,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她。 难道自己是想见她的吗?

毋容置疑:她对自己,的确是具有某种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是来自“梁卡未婚妻”这个称谓吗?

艾尔文。

她已要好两杯咖啡。

安息裹着厚大衣抱着肩坐到她对面。

她定定地看了安息一阵:“恕我直言,短短几日,你何以突生老态?” “哪里是突生老态”,安息轻叹着:“过了这个冬天,就三十岁了”。 她似乎有些局促,傻傻地笑:“哪里像、哪里像”。显然也是无语安慰。

安息的脸上静静绽放笑容。三十岁未嫁却已老的女人,谁都会对她投之以同情。即使这个人几日前还视你为情敌,也不会例外。

各怀心事,两个人都沉默无语。 半晌。

“那个——”她神情恍惚地看着安息的空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要再添一杯?” 安息笑着摇头,直接地:“我时间很紧。你想听什么,告诉我,我讲给你听。” 她兀地嘴角上扬。好美,美得突兀。

还是个孩子呢。要求得到满足就这般快乐。安息不禁想。

用心 爱心 专心 4

“你们是怎样开始的?是谁先表白的?”

自然是他,自然是梁卡。 虽然或许是自己先爱上他。 那又能怎样呢?

两个人,毕竟是在一起了啊。

1994年的七夕节。

梁卡到来的第九天,他决定在那天,正式登台。

下午三点刚过,安息便觉出异样。太反常了。以往每天这个时候,客人会渐多,订座电话也会应接不暇。而今天,咖啡厅里空无一人,电话也哑了一般。不祥的预感笼罩,她决不会坐视不理。是的,她放下餐具朝经理室跑去。

楼梯的拐角处。

“舅舅”她鼓起勇气大声地。 他却还是没能听见。

看清了舅舅是在打手机,她叹了口气,默默跟在他身后。 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舅舅掩了房门。 她呆立在门外,犹豫着措辞。

舅舅的声音从门缝中透出:“您放心,这不是什么难事。难为您用心良苦……是,是,这十来天值得,还您一个听话令您满意的少爷……哪会,哪会让他受苦呢,怕他没意思,一直让我女儿陪着呢……”

安息在门口越听越糊涂。

来了十来天,是说梁卡吗?而少爷又是谁呢?从小在舅舅家长大,底细皆明,舅舅并没有女儿啊?难道是说自己?怎么会,他那么讨厌自己,即使是偶然看见,都要皱眉……

忽地门开了,安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舅舅果然皱了眉,冷冷地:“干什么?” 安息鼓起勇气:“今天,客人很少”。

“你是想提前下班吗?”轻蔑的语气,有意地曲解。 “不是”安息咬紧了嘴唇,她不能哭。

“时间还早,一会儿客人会多的。你先去准备吧。”他突然换了柔和的口吻,甚至还亲昵地拍拍自己的肩。

安息抬起头,是一张略带笑意的脸。 这转变太快,她突然失语。

客人果然是渐渐多起来,不到七点钟,已经满场。 或许,不过是自己太紧张了。安息不好意思起来。

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又想到下午时舅舅的关切,略略地得意,轻轻地哼起歌来。

原来她一直都是个对爱有强烈渴求的孩子。一个关切的动作,一个柔软的措辞,一个不计较的眼神……每个带着爱的讯息的细节,她都会敏感地察觉到。既而欢呼雀跃。

而欢呼雀跃的时候,恰恰是她警觉性最差的时候。 七时七分,梁卡准时登场。

人声渐渐低下去,钢琴声渐渐上扬。 第一首歌,《Endless love》。

梁卡低沉的声音中饱含深情,安息几次落泪。 如此爱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一曲唱毕,台下寂静无声。

用心 爱心 专心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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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爱她皱着。这个问题已困扰她许多年。我是说,他们已经分开许多年了。凛冽的寒风掀起安息的风衣角,齐腰的长发随风飘舞,最终绕在她纤细线条很美的脖子上。安息的眉皱得更紧了。她迅速地用手拢住头发,既而从包中扯出一根发带,把头发胡乱地束在脑后。又放下手来系紧风衣的腰带。待这一切打理完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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