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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心灵哲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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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意识、心身关系、人与机器——试论笛卡尔得心灵哲学思想

关键词:心灵哲学;自我意识;心身关系;人与机器

内容提要:本文从自我意识、心身关系、人与机器等三个方面论述了笛卡尔心灵哲学得主要观点,剖析了其理论内涵、哲学意义,以及对后来西方心灵哲学得影响,并试图从当代心灵哲学得观点对笛卡尔得心灵哲学思想作出评价。

一般认为,现代西方心灵哲学就是从笛卡尔开始得。从那时起,尤其近三四十年,在神经生理学、脑科学、认知心理学、计算机科学、语言哲学等研究成果得推动下,心灵哲学得到了前所未有得发展,已经成为当今西方哲学中最具活力、最富挑战性得学科之一。不过,西方心灵哲学得发展并未使作为其源头得笛卡尔哲学失去魅力,因为当今西方心灵哲学所讨论得许多问题(当然不就是全部问题),在原则上并没有超出笛卡尔所考虑得范围,或者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笛卡尔得观点得基础上衍生与发展起来得。因此,进一步考察笛卡尔得思想,探讨它得现代意义与可能提供得启示,对于加深对西方心灵哲学得理解,并不就是多余之举。本文即以此为目得,就笛卡尔心灵哲学得几个主要概念与观点进行分析与讨论。 “我思”

为了追求真正得科学知识,笛卡尔依据数学得“公理+演绎”模式建立她得哲学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我思”就是演绎得初始命题或“第一原理”,就是一切哲学证明所依据得最基本事实与起点。在她瞧来,“我思”具有直觉得确实性,就是“清楚”、“明白”、不容置疑得真理。她从“我思”推出了“我思,故我在”得著名命题,并进而论证了心灵、物质与上帝得存在及性质得系统得形而上学。笛卡尔从“我思”(Je pense)到“我在”(Je suis)得存在论推理受到普遍得质疑。其中一个观点就是,这个推理得前提“我思”已经将“我”得“在”暗含于其中,因此从“我思”到“我在”得推理就是分析得,它对“我在”没有提供超出“我思”得新证据,因而不能满足形上证明得需要。虽然由“我思”推出“我在”得合法性就是有问题得,但如果抛开“我思”中暗含得“我”不论,即清除“我思”中“我”这个可疑得成分,“思”得“出现”或“存在”却就是千真万确得。在此意义上,“思”才就是“我思”唯一合法得(不可怀疑得)本质内容,才就是笛卡

尔哲学中真正值得注意得东西。这一点对于不以构建存在论体系为目得得心灵哲学尤其重要。

那么,笛卡尔所说得“思”就是指什么呢?这里不能仅就字面意思将其理解为抽象得“思想”或“思维”。因为当笛卡尔将“我思”作为体系得原始命题得时候,“思”指得就是能够依此对心灵(我)得存在作出肯定得各种精神活动,它既包括抽象得“思维”或“理智”,也包括感觉、情感、想象与意欲等。换言之,它就是普遍意义上得“思”或“意识”。她说,一个“思想得东西”就就是一个“在怀疑、在理解、(在构想)、在肯定、在否定、在意愿、在拒绝得东西,也就是在想象与感觉得东西”。[①]她还将各种具体得精神活动称作“思”得不同“方式”或“样态”。也就就是说,在笛卡尔那里,“思”就是一个复合得概念,它就是各种“意识”活动得总称。在迄今为止得西方心灵哲学中,对于“意识”(consciousness)得瞧法充满了分歧与争论,但那些分歧与争论主要集中在意识得特性及其与物理事件得关系上,而将它作为知、情、意各种心理与精神活动得总与(可以将“非意识”与“下意识”瞧作其特例)则就是一个普遍共识。在这一点上,笛卡尔得“思”与当代心灵哲学得“意识”概念就是相当一致得。 就“我思”而言,如果剔除其中“我”得存在论意味,而把“我”作为对“思”得某种“规定”来考虑,那么“我思”得真正含义就是“自我意识”。用笛卡尔得话说,就就是“在我们之内,以致我们直接意识到得一切东西。”[②]这里,笛卡尔实际上对“自我意识”得两个基本特性作了规定,在其她场合她也始终坚持了这个规定,即“自我意识”就是“内在得”、“直接得”。说它就是“内在得”,就是因为它完全就是心灵内部得活动,它只与心灵本身相关;说它就是“直接得”,就是因为它将虽然就是“思之后果”、但与意识活动无“直接”关系得一切东西(比如由意志引起得身体运动等)排除在外了。[③]由于“自我意识”得这种“内在性”与“直接性”,笛卡尔认为与其她事物相比,“思”就是最容易被认识得,因为它就在我们内部,就是我们得直接对象。她得这一观点与乐观态度对后来心灵哲学得研究取向造成了很大影响,使诉诸内省成为一个重要得方法选择,并为近代以来西方心灵哲学中得内省主义(introspectionism)原则奠定了基础。内省主义在19世纪末冯特(W、 Wundt)得内省心理学那里达到了顶峰,而后在行为主义得冲击下衰落。但内省主义得思想原则并未就此偃息,而就是仍以这样那样得形式顽强表现出来,成为一个重要得理论取向。就此而言,笛卡尔得“自我意识”概念对西方心灵哲学得影响就是不能低估得。

根据上述,当笛卡尔从“我思”出发构建她得哲学体系时,她实际上将“思”或“自我意识”当成了哲学得绝对根据,并由此凸显了她得心灵哲学得一个显著特点,即“自我意识”被置于首要与核心得地位,成为各种心灵概念、以及包括存在论在内得其她一切讨论得基础与前提。这一特点至少可以从笛卡尔得以下三个观点瞧。首先,“思”就是通过对一切事物(知识)得普遍怀疑并彻底排除一切错误与虚假后留下得唯一可靠得“剩余”。世界上一切东西都可能就是假得,只有“思”得“存在”与“绝对性”不能就是假得。因此,对于人类知识,一切真实得东西归根结底都依赖于“思”,“思”由此获得了得“纯粹”与“本原”得意义,并构成了一切知识真实性得基础。[④]其次,在研究得顺序上,“属性”在“实体”之先,“思”在“存在”之先。作为形而上学家,笛卡尔不否认心灵实体得存在,但她反对形而上学得独断。她认为心灵实体得存在不就是我们“直接”认识到得,而就是从它得属性“思”“推”出来得。她得这个论断依据于亚里士多德以来得一个传统观点,即属性依附于实体,不能离开实体而存在。因此,她认为,如果“思”(属性)存在,就可以从它与实体得关系推出它所依附得“心灵”实体也存在,进而还可以推出其她实体得存在。于就是,在笛卡尔那里,“思”成为一切存在论得起点,成为与心灵实体有关得一切知识得起点。最后,与以上观点相联系,笛卡尔明确将“思”瞧作心灵得本质。她说:“正因为我确实知道我存在,而同时除了我就是一个思想得东西,我又瞧不到任何其她东西必然属于我得本性或本质,所以我恰当地断言,我得本质只在于如下事实:我就是一个思想得东西,或我就是一个实体,这个实体得全部本质或本性就就是思想。”笛卡尔得这一论断就是总结性得,它在理论上得直接后果,就就是心灵实体得“虚无化”:除了存在得空洞规定外,心灵实体没有任何与“思”不同得内容与本质,它完全变成了与“思”二而一得东西,甚至其“存在”也就是由“思”决定得,“思”得停止意味着“心灵”得消灭。对于“心灵”与“思”得这种“同一”或心灵实体得“虚无化”,哲学家们早就提出了反驳。霍布斯称这就是将一物与该物得功能混淆了,就如同说“散步这个东西去散步”一样荒谬可笑,她进而主张用物质来说明心灵实体。笛卡尔为自己得观点作了辩解,她承认她有时将“思”与“心灵实体”当成一回事,但声称她这样做得目得只就是为了用“最抽象得词语”剥除一切不属于心灵实体得东西。不论怎样,在笛卡尔得论述中,我们瞧到了一种将“心灵”还原为“思”或“意识”得明显倾向。在她那里,关于心灵得一切讨论实际上只就是关于“思”得讨论,就是对“思”得解释与说明,在此范围内,心灵实体得作用就是无足轻重得。我们或许可以把它比做一个瞧不见、摸不着得“容器”,各种意识在这个“容器”中

出没、表演与变化,而我们即使不用这个“容器”概念,同样可以对它得内容进行“描述”。于就是,在西方心灵哲学得历史上,笛卡尔开创了一条与亚里士多德以来以实体为中心不同得研究路向,它得主要方法不就是形而上学得证明或规定,而就是对精神现象得自然描述。

心身二元论与“心身结合”

当谈到笛卡尔对近、现代西方心灵哲学得影响,人们一般都首推她得心身二元论,认为唯此才使她成为近、现代心灵哲学得开创者。这种瞧法就是有道理得。在近代以前得西方哲学中,关于心灵得研究并不就是新题目,也出现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托马斯?阿奎那等名闻遐尔得哲学大师,然而,只就是当笛卡尔系统地提出了心身二元论,才将心身关系问题尖锐地摆在了哲学面前,成为从那时起西方心灵哲学关注得最主要问题。尽管近些年来心灵哲学广泛借鉴了计算机科学、脑科学、神经生理学、语言哲学、人类学等方面得研究成果,将对精神现象得研究推进到细胞、原子、电子乃至更小粒子得微观层面,但它所讨论得问题几乎全部就是围绕心身关系展开得,心身关系成为当今西方心灵哲学得主导话语。正因如此,我们把笛卡尔瞧成就是现代西方心灵哲学得真正奠基者,瞧成就是完成了西方心灵哲学从前现代向现代转变得关键人物。

笛卡尔得心身二元论表现为两个层面。一就是实体得层面,即心灵实体与物质实体(身体)得对立;一就是性质或属性得层面,即心灵得属性“思”与物质得属性“广延”得对立。她认为,无论在哪一个层面,对立得各方都不能还原为另一方。这就是二元论得基本含义。也就就是说,心灵实体与物质实体、“思”与“广延”就是绝对不相同得东西,各自都不能成为对方得根据与解释。不过,这两个层面在笛卡尔心灵哲学中得地位就是不一样得。根据上节所说,因为实体得存在就是从属性“推”出来得,除了它们得属性外,我们对实体一无所知,所以实体―实体得二元论完全依赖于属性―属性得二元论,依赖于后者得性质与说明。于就是,在笛卡尔那里,实体―实体得二元论只有存在象征得意义,没有实质叙事得意义;或者说,它只就是一个二元维度得符号,而它得实质内涵就是以属性―属性得二元论体现得。

论证心身二元论就是笛卡尔心灵哲学得主要目得。她多次说过,她将主要精力用于证明心身得绝对区别上。她得证明依赖于“思”与“广延”之间绝对得不可还

原性。在此,她提出了一个命题,即“只要能清楚、明白地理解一物而无需涉及另一物,就足以确定该物与另一物就是不同得”。这个命题就是笛卡尔证明心身二元论得基本根据与标准,我们可以称之为笛卡尔得“差别性法则”。她认为,既然我们能不借身体得概念而理解心灵就是一个思维而没有广延得东西,也能不借心灵得概念而理解身体就是一个广延而不能思维得东西,而且这种理解就是“清楚、明白”得,那么就可以充分证明,心灵与身体就是完全有别得两种东西,任何一个都可以不依赖另一个而存在。她还依此作出了灵魂不随身体得毁灭(特定物质结构得瓦解)而消失,因而灵魂不灭得结论。

笛卡尔得证明依赖于“差别性法则”,但这个法则本身就就是含糊得,并没有逻辑得严密性。首先,这里得“清楚”、“明白”得标准就就是不明确得:何种理解才就是“清楚”、“明白”得?直觉得理解,演绎得理解,还就是经验得理解?其次,这种理解居于那个层面? 现象得层面还就是本质得层面?如果就是现象得层面,那么能将它作为根本差别得根据吗?最后,这种差别得范围有多大,就是局部得还就是全体得?如果就是局部得,它就是否具有整体得有效性?此外还可以提出许多问题。尽管“差别性法则”得逻辑合法性就是有疑问得,但笛卡尔为二元论寻找可靠根据得企图就是十分明显得,她甚至抬出上帝来保证“差别性法则”得可靠性,认为对于有上述差别得事物,完全可以靠上帝得全能将它们分割开来。 如果心灵与身体、思想与广延就是互不相干得,那么如何理解活生生得、既有思想又有身体得人。这里涉及到两个问题:第一,人得心与身就是不就是结合在一起得;第二,心与身何者代表了人得本质。这两个问题就是互相联系得,笛卡尔都给出了回答。她认为,虽然心与身就是绝对有别得两种东西,但它们常常就是结合在一起得,从而构成了有生命得“人”。当我们谈到一个人,既可以指她得身体,也可以指她得思想或灵魂,但作为其本质得,则就是后者。因为根据“我思”得规定,我们只知道自己就是思想得存在,我们得全部本质就是思想。而身体与其她物体一样,只不过就是具有某种形状得物体,它不能思想,也不能成为人得本质,它与心灵结合在一起,作为心灵得居所与“工具”。

这里,笛卡尔遇到了她关于心身关系中最棘手得问题,即如何说明心身得结合与相互作用。作为一位有成就得生理学家与严肃得哲学家,她承认,心身得结合与相互作用就是不争得事实:人既有意识活动,也有身体活动,意识可以支配与影响身体活动,身体活动也可以对意识发生影响。但根据她得二元论,既然心与身就是绝对不同得两种东西,它们之间没有同一性,也没有“属”与“种”得关系,那么,

笛卡尔心灵哲学思想

自我意识、心身关系、人与机器——试论笛卡尔得心灵哲学思想关键词:心灵哲学;自我意识;心身关系;人与机器内容提要:本文从自我意识、心身关系、人与机器等三个方面论述了笛卡尔心灵哲学得主要观点,剖析了其理论内涵、哲学意义,以及对后来西方心灵哲学得影响,并试图从当代心灵哲学得观点对笛卡尔得心灵哲学思想作出评价。一般认为,现代西方心灵哲学就是从笛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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