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读美文,妙笔抒简评
简评写法指导:(可从语言、细节描写、景物描写、写作思路、选材、写作手
法、文章结构方面来评)
老宁
从爷爷口中听见“老宁”这个词时,我竟没由得怔了一下。“老宁,”我轻轻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你忘啦,他还给你治过病呢。”爷爷笑着,眯着眼,开始回忆起来。我的思绪也跟着他的细语投向了远方。
“哦!老宁。”我猛然想起。他的样子顿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老宁圆脸,矮个,算算今年也该有七十多岁了,可他那挺直的腰板,有神的眼睛,显得精神矍铄。不知是谁先开口叫的“老宁”,一叫便传开了,他的真名,似乎也忘记了。他也不恼,乐呵呵地应着。
老宁家住城南,有三个女儿,一家人窝在小瓦房里,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十几年过去了,孩子们一个个都远走高飞了。清闲的他每天搬个凳子,在门口乘凉,可似乎他生性耐不住安静,又捡起了那份多年没碰的活-------治烫伤。
老宁祖祖辈辈都是医。听老宁说,治烫伤的药,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可管用了。
小时候从老宁家门口走,都会躲得远远地。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家里的味道,那是一股苦苦的味道,老宁经常在家里鼓捣中草药,照着祖上的老配方来制作。那时无知,捂着鼻子很快走过去,丢去厌恶的眼神。
说来也奇怪,人们放着好好地医院不去,烫伤了,偏去老宁那里去买药。老宁认真的给人现配药,却只收了那可怜的成本钱。每天都能见他把病人送出门口,还不忘聊几句。转头,却又不住地咳嗽起来。想,老宁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照顾好病人呢。
却不想,我竟也对他改变看法。
因为疏忽大意,我把一个暖瓶碰倒了,热水撒了我满身,整个脚面被烫的通红,我疼的喊破了嗓子,妈妈跑过来,急忙要带我去医院看看。爷爷早已抱起我往老宁家跑。当到了老宁家时,我才明白过来爷爷的行动,不禁生出些许怨恨来,对爷爷的,对老宁的。
老宁给我调药,生怕他出什么差错,我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从厨子里排出他那个宝贝罐子,深棕色的,外表脏兮兮的,我有些犹豫。他放到脚下,开始用筷子搅,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里面塞满了肉红色的固体,我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他。
包扎时,我磨蹭了好一会,脚一直在抖,他也紧张,脸通红,却也安慰我,不怕不怕。想来他也是怕弄疼我吧。上药时,他把药一点点涂抹到我的脚背上,顿时一阵清凉,我看着他的手,上面布满了老茧,不禁疑惑他只收成本钱的原因。一直在想着,不一会就包扎完了,爷爷掏出钱来,他却推脱着,“哎呀,就算帮帮忙了,孩子这么讨人喜欢,以后经常来玩就好了。”
我的脸羞得通红,怎么会讨厌他呢。在那天,心里多了几分对他的敬意。
简评:
井水,一份透彻的爱
记得姥姥家有一口井。
那井和其它井不同,其它井是四四方方的,顺下绳子去打水,而它是压水井,用水泥砌成的,一侧是出水口,与井心相连的是一根空心铁棍,经岁月的侵蚀,已是锈迹斑斑,但十分光滑。如果要吃水,需要慢慢压,才会有水出来,没有耐心的人是吃不上水的。
从前,我还小。
夏天了,麦子丰收了。姥姥年纪大了,姥爷又病逝了,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会去姥姥家,到地里帮她收割麦子,这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冰凉的井水和甘甜的西瓜。
东方刚泛鱼肚白,大地还是灰蒙蒙的,我跟着父母到地里去收麦子。到了地里,太阳已经很烫了,我坐在地头上,看着父母刚割下的麦子。太阳很毒,狠狠地晒着你的肌肤,汗水直流。风,不动,小麦也不愿活动,静静地在那里矗立着,金黄的麦田里,闪烁着满足的汗水。人们的脸上,更多的是幸福的笑。
快中午了,便偷偷溜回姥姥家,这时姥姥准会说我“小淘气”。然后,便压水。
姥姥在井洞里倒上些水,拿起井柄来,一下一下压。我端个板凳坐在井边,看着姥姥,一起一落,又起又落,姥姥的脸上出现了汗珠,可是就是不见有水出来,心里便急了,问姥姥:“姥姥,为什么没有水呀?”姥姥头也不抬,依旧专注地看着井口,说:“要有耐心,没耐心是不会有水的。”那时候,我不过几岁,怎么听得懂呢?
终于,水出来了,随着姥姥的一起一落,不急不缓地流了出来。姥姥说:“快去拿盆来。”“哦。”跑到屋里,拿出个搪瓷盆,盆上的搪瓷落了许多,露出里面地铁,可姥姥却视她为宝贝,不肯丢。把盆放到出水口下,清澈的水注了一盆,用瓢舀出,放到鼻前,闻一闻,淡淡的。
我搬了小凳,坐在南屋里,眼巴巴地盯着那只钟,艰难地一分,一分。
“当---------”钟声响了十二下,时针和分针完美重合,高高兴兴跑去找姥姥要西瓜吃。姥姥把
西瓜放到案板上,用刀切开,粉红的瓜瓤镶着几粒黑种子,散发着勾魂的香甜。清清凉凉,像听到河水“叮咚”的声音。满嘴的瓜瓤,让在一旁的姥姥不住笑我。
长大后,又一次来到这里,慢慢走近,轻轻推开半掩的门,天井还是原来的样子,秋风吹了一地的叶,少了些许生气。树下的井已换成了水龙头,换上了自来水。心中有些失落。
“滢儿。”是那熟悉的声音。转身过来,是姥姥。看上去,有些憔悴。手中提着一只水桶,满满的水。“我知道你今天来,特意到隔壁奶奶家给你打的井水。快来喝。”我眼睛有些潮潮的,想哭的感觉。
抿一口井水,已不再是昔日那份甘甜,更多的是苦涩。 水易变,爱不褪。
简评:
那一段欢快易忘的时光
院子里有棵枣树,真好。
春天,它萧条嶙峋的黑色枝条,伸出了嫩油油的叶子,像肥肥的虫子,从头到尾,有三条白的斑纹,从细细的新枝上爬下来,悬在半空,蜕变的茧一般,叶子锯齿似的两边向背面弯,像一条条小船。
五月,站在树下,蜜蜂等各种飞虫穿梭在茂密的叶间,仔细一瞧,有一撮撮嫩黄透白的小花,惹得那么多小家伙争来争去,却被叶间的螳螂夺取了生命。深深的嗅,竟有一丝丝清香在空中游荡,醉倒了空气,迷得飞舞的虫不惜一切也要徜徉在花海。
某一天,地上密密麻麻的落了一层枣花,原来,树上已长出了米粒大的绿枣了。在它最茂盛的时候,父亲就在院里转悠。给它施点肥,浇点水。叶子像吸了墨,树枝渐渐往下垂,像个弯腰捡东西的人,离地面只有点点高了,僵住了,树冠下一片阴凉,长满了杂草,父亲把草除净了,没过几天,又长出了一层苔藓,悠悠的,树冠外一树辣椒开满了浓密的紫色,白色的小花,昂着头,朝向硕大茂密的枣树,好像在说:“你真肥,看我多瘦”。他
拿着锯爬到树上,把不朝阳的一面锯了个干净,从树冠下截到不茂盛的树干,统统锯下。
就这样,叶子越长越浓密,青白色的果实比葡萄大一圈。站在地上就摘得着,隔几天就摘几个,尝尝甜不甜。树顶总有几只讨厌的鸟,嚷着,啄那些最大的红枣,一会就排下一坨粪便。
终于,那迫不及待的红染了一树的枣,红绿相间。 他挂在身上一个红布袋,攀上了树,骑到一块粗树干上,摘着火红的枣,“上面的很大”。 我昂着头,透过叶间的太阳,闪烁着红色光芒。
我呆呆的看着他,“给我扔个最大的,”他朝下撇撇看,“接好了”,一个精湛红润的大枣从天而降,落到我早已准备好的手中,瞬间又跳了出去,我迅速追上它,在手里擦擦, 果然很大,血红的颜色,很诱人。放到嘴里很谨慎得嚼,脆脆的,从果肉中榨出滋滋甜甜的汁,慢慢的嚼,一点点咽下。一抬头,他又扔下了东西,我伸出手搂住了。定睛一看, 是他吃完扔下的枣核,他敏捷地爬下来,满袋子的红枣。我总是抢过,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慢慢地享用。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换了新面貌。走过院子,我兴致勃勃地搬了梯子,爬上房顶,看着四周,绿油油的,挺好转过身,这是谁家的院子啊?
看见这满树的红枣,真好。
简评:
熬过岁月唱首歌
偶然翻出三张照片,妈妈的。
我小心地将它们从相册中取出,按时间顺序依次摆放好,一瞬间,却突然感到眼泪要掉。
第一张照片,是妈妈高中毕业时照的,翻看右下角标注的日期,一九九六年的七月。习惯的,我在众多陌生的面庞中搜寻那个我熟悉的笑容,我仔细的找,把照片举到头顶,
透着光,用手指着一个个排除,终于在照片的左下角我找到了她,那是还美丽着的妈妈,十八岁的妈妈。
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仔细看,却注意到她那时穿的上衣,一件黑白色条纹的短袖,v字型的衣领,在那时应该算得上潮流吧,我看到妈妈穿上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微笑。却突然想起这件衣服似乎昨天也曾穿在妈妈的身上。
立即明白。十年啊,妈妈居然把这件衣服留了十年之久。
心里有一阵酸楚,我明白他的节俭,却想不到她可以节约到这个地步。不禁想起前些天我问她要钱买衣服时,她脸上闪过的那一丝犹豫。当时的自己,竟生气骂她小气,转身摔门的瞬间却没有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无奈。
第二张照片,是妈妈和爸爸补办结婚照的时候,照片上没有标注日期,但我却能隐约地记起,这是2004年的夏天,那时已有了姐姐和我,我四岁,姐姐八岁,妈妈三十六岁,爸爸三十二岁。
照片上的他们,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妈妈依旧笑得很美,毕竟是结婚啊,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所以妈妈脸上那些细小的皱纹也被这喜悦驱赶了去。留下的,是爱情的甜蜜,和初为人母的幸福。那时的爸爸也是英俊的很,坚毅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怎么看,都有一股满满的自信。也难怪,那时的妈妈会跟了爸爸。
曾打趣过,问妈妈,是不是因为爸爸年轻时的英俊,才跟他在一起的呀。妈妈笑着反问我:“你爸爸帅吗?”我坚定地用力点头,说:“帅,帅,可帅了。”妈妈便笑得不行了,半仰在沙发上,用手摸着我的头解释说:“我之所以跟你爸爸呀,是因为他给了我一种别人不能给的安全感,你知道吗?”我抬头看着妈妈,她此时的眼神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谈恋爱的年轻,空明,澄澈,娇羞。便突然感到,岁月静好。
我有些不忍心翻看第三张照片,因为我知道,那时的妈妈已经被岁月折磨得憔悴,不堪。可当我定睛看时,却也发现了妈妈的美。那种被岁月洗濯过后淡然面对人生的美。妈妈的眼角已有了皱纹,也体会到了做母亲的不易。那是2011年的冬天,我和姐姐都已相继长大,个头窜得特别快,像破土而出的绿竹,节节高。而她,却矮下去了。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淡淡的笑着,妈妈用手搂着我的肩,姐姐笑着站在我们的身边,场面亲昵着,幸福着。不禁想到十年后的某一天,我们的合照又成了那一番模样?
可人生中又有几个十年,又几个能共同陪伴在一起的十年。
我的母亲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的个子,也很瘦弱,操劳能体重竟不满一百斤。可就是这位看似羸弱的母亲,却为我和姐姐撑起了一片温暖的天空。
只是,妈妈,你为什么变老啊,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拥抱。
简评:
最美
“那年,花正开,天刚暖,鸟相鸣,我有幸在最美的年华,遇到最美的你。”
---------题记
对于小学,真的一点儿回忆也没有了。 却唯独清楚地记得她,我美丽的语文老师。
当真是美丽呢,有着一头如瀑的长发,软软的,温柔地散落在她背后那片靛蓝色碎花上,娴静着,又高雅着。我们常去摸她的头发,当真喜爱着。用小手仔细的满满的帮她梳理,偶尔弄疼了,她也从不恼,总是温软地笑着,真诚地对我们说:“真好,我有这么多孩子。”
她该有三十多了吧,看着却不像,倒像是位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随她,俊俏着。老师唤她“果果”,当真像果儿一样可爱,灵动的眸子忽闪忽闪,招人怜爱。
她常在课上讲故事给我们听,是她童年的趣事,故事里的她又成了另一个人儿,变得调皮,机灵,可爱。她讲小时候随爷爷去田里拔草,四五岁的年纪。爷爷怕丢了他,便用一根小草绳拴住她的腰,另一头也系在自己身上,祖孙俩就这样一大一小地开始工作了。
其实,又哪能算得上工作呢,小孩子的瞎闹罢了。她跟在爷爷屁股后面,看着爷爷不断弯腰拔东西,像是很有趣的样子,便也学着弯下腰去拔。
初春的玉米才刚露头,嫩绿的一小抹,在一株株冷绿的杂草之间,扎眼着。她对这株嫩绿着了迷,兴奋的拔了一颗有一棵,终于在发现手里拿不了时叫了爷爷。爷爷转身一看,孙女儿手里大把瘦弱的玉米苗。虽有气愤,但在看到孙女红红面庞上甜甜的微笑时,那点生气便也烟消云散了。笑着搂过来,用头拱拱她的脸,宠溺着。
老师讲完时,我们都已经听得入迷,一个个用双手拖着下巴,眼神呆呆的,望着她已经微闭的嘴,希望能再听到些什么。
我抬头看她,见她有些幸福又有些伤感地笑着,眼里晶晶的,难过些什么呢?是为长大后爷爷的离去而感到伤怀吗?
我也突然难过起来,没有理由的难过。现在想想,可能我多愁善感的性格就是受了她
的影响。
她是从二年级开始接手教我们的,二年级,多傻呀。可就是在那样傻乎乎的年纪里,遇到了美美的她。还记得这位最美的女老师,轻轻挽起我们的双手,温柔地笑着对我们说:“真好,我有这么多孩子。”
哎,现在想来,小学那段最无知最懵懂的时光怕才是我这一生最快乐最幸福最美的日子呀!
简评: 炸油条的女人
谈及她,眼前总会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身衣着白净的女人,一小桶气罐,一张大方桌和一筐炸好的油条。
女人在一条宽敞的胡同里摆摊,炸油条。伴着熹微的日光,一早儿,女人就开始了她的工作。
女人生得很漂亮。大眼睛,长辫子,皮肤皙白且爱干净。虽是整天埋在油堆里,但她那一身洁白如茉莉花儿般的衣服从不脏。
也不知是因为女人干净还是她勤劳,女人的摊前总会围满了人,胡同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要是有汽车从这儿走过,不等上大半个小时是走不了的。她炸的油条呢,也确实好吃,早上若是能咬上她炸的油条,啊,香酥可口,回味无穷,定是赛过活神仙!
小时候的我,挑食的很。七八岁了,体重却只有三四十斤,可把家里人给愁坏了。当时,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吃,身体虚弱得很,天气一凉便会发烧感冒。于是,奶奶每天早上六七点钟就去买女人炸的油条,总是八九点钟才买回来,奶奶也总是埋怨:“哎呀,那儿人太多了,排不上号呀!”
可有我的口福了,一口酥脆,二口绵软,三口香甜,绅士美味!呵,说来也奇怪,隔断时间后我竟不挑食了。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我对女人的印象也很好。每次见到她,她总是微笑着,热情着招呼客人,她那如花的笑靥真像一朵粲然开来的茉莉花。
也有东施效颦的。见女人的炸油条卖得好,自然眼红。不几天里,那条胡同竟开起了四五家女人那样的油条店,不过也就辉煌了两天,便再也没有人去其他店里买油条了,只去女人的店里买。亦是几天里,其他店就关门大吉了。
有人劝过女人:“咋不去大城市发展发展?说不定还能挣更多的亲哩!”女人微笑着,摇摇头:“我若是去了,那小镇上的人咋办?我的油条,深受大家的喜爱,我若是走了,大家伙再去哪买油条呀!”
她一直没有走,没有转行,没有离开过小镇。
时至多年后的今天,当我路过那个胡同,就想落泪,可那究竟是怎样的泪呢?
我看她,发现她已不再是那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了。她老了,她虽然没有把青春奉给奋斗与拼搏,但他,把她最美丽的身影,献给了这个小镇。
其实,整个小镇人的心里,早就开出了茉莉般纯洁的花。
简评:
幸福,我的年度汉字
她每天都要给我打一通电话,前提是,给我,每天。
她是不打给家里其他人的,专打给我的。一天一通,从未间断。也不是有事,无非问问。
“你在家干嘛呢?” “今天外面冷不冷?” “有好好看书吗?” “吃饭了没有?”
“有没有记得常喝水?” “家里的那盆月开花了吗?” ……
起初我还会积极反应,“家里的花儿都长了骨朵了,马上就要开啦。”“今天外面下了点小雨,有点凉,你今天穿的是不是有点单?”
可久了,我便开始抱怨:“不想吃,没胃口。”她听,和我说话的声音顿时矮了一节, 那种高兴的劲也没了,像是蔫了,我听她那头囔囔着说:“你好好的就好。”
她带着好字的余音挂了电话,我还未回过神,话筒那头立马穿来了机械的“嘟嘟”声,机械着,全没有她和我说话时的那种兴奋劲儿。我握着那个有些旧的话筒,说不清心里泛出了一种怎么样的滋味。
后来明白,她那是在尽力争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在外上学,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一次也就只能在家里呆一天,第二天就要走。她贪恋着我,可我却逃避着她。早上我们是没有时间说话的,往往我一觉醒来,家里早就没有了她的人,她早就去上班了。很辛苦,也很坚强。晚上,她回家,面对着的却又是我整人趴在电脑上,她有些生气,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进入厨房,默默地做着我最爱吃的土豆。
想起她,我只感到眼眶发热。
临近黄昏,太阳开始播洒最后的余温,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幸福的金黄色。妈妈快要回家了,我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坐在电脑前,而是早早出门,去接她。
我站在一个她一下车就能看见我的地方,耐心的等着,就像是我小时候放学她站在门口等我时一样。
汽车来了一趟又一趟,载回了一个又一个神色疲惫的人们,有低头看手机步履如飞的年轻人,有挎着菜篮结伴而行的中年妇女,还有背着书包上学回来的孩子……,他们虽然看起来都很累,可脸上却都洋溢着幸福,因为在我身前有等待着他们回家的人儿。
那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一下车,就认出了混杂在人群中的妈妈,一位站在我身前的中年妇女,小女孩大喊了一声:“妈”。随即像个肉球一样扑进了妇女的怀里,周围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对幸福的母女,那位妇女也幸福的笑着,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远了。
太阳又落下来,我听着那对母女渐去渐远的笑声,只感到自己的脸被烧得通红,我不知道妈以前是怎么心痛的,看着这些温馨的场面的。
我真不知道等了多久,当我抬眼,发现天竟早已暗了下来,可妈却还没有回来,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我的脑子里竟萌生了妈妈被抢劫的可怕想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竟吓得出了泪,刚想要跑回家打电话询问时,在身后听见了妈那熟悉又疲惫的声音:“是杰子吗?”
我猛地转过头,见神色疲惫的她,手里竟提着满满两兜的土豆!原来她回来的晚还是为了我。
眼中的泪啊,便再也忍不住滂沱而下。
她见我哭,才是真的疲惫,顾不得手上还提着的饱满的土豆,扔下,跑过来用袖口给我抹眼泪,还不停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我竟听见了她声音中压抑着的哭腔。
回家的路上,她精神出奇的好,不停地说了好多,也无非就是围着“我女儿终于长大
了,终于会疼人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我什么都知道,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陪着她幸福的笑。 我才是太幸福啊,妈妈!
简评:
流年 精彩
静夜,风依旧,月依旧。仰望夜空中茂密的星群,却发现昨夜星辰昨夜风,昨夜高歌昨夜低吟,已经失落。
枫叶红了的时候,你来了。你默默伸出了手。于是,一个浪漫的故事在秋天里画上句号。那夜,月色很凄凉。我们相识在这个有月亮的晚上。
我对你说,无论你你走到哪里,我的脚步就追随你到哪里。 我对你说,我是不是在梦里遇见过你,你是不是我的前世。 我对你说。 对李清照说。
风起了,有轻盈的小雨在落下,似你我往日丰盈的情思。于是,我想起了你柔柔把着油纸伞赏雨的样子。这棉絮般的雨,是否也网住了你多愁的情思?如此时候,你望着窗外绵绵,浅吟出了“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黄昏了,人字形的大雁整队往南飞去,这富有人性的生命啊,是否因为寄托了你太多寄往天堂的情丝而被压弯了翅膀?我心疼你,心疼你痴心一人,孤守空房;心疼你顽固倔强,不流于污。却更心疼你“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花落了我也学着葬花,却在捡拾残花时忽然想起你,想起那个像花又像雾的你。你悲伤,“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是不是几百年前的这一天,你也在做和我一样的动作,思一样的情愁?这掉落的花瓣,是不是因瞧见你整日浸在咸泪里的黑眸而伤心?是否因听见你无意中深幽意远的叹息而惆怅?
从旧愁走向新愁,你不停地愁,不停地活,你足足愁了一生啊!可你还是没有走出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