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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中的士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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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中的士子形象

《儒林外史》继承了中国传统讽刺艺术的精髓。“从明代中叶到清代中叶,最杰出的小说推进非传奇化叙事方式大体遵循着两种途径:一是从《金瓶梅》到《红楼梦》这类家庭小说,以千姿百态的家庭琐事使故事线索模糊化,而回归生活的原生态;二是《儒林外史》这种文化小说,以大幅度的和两极性的时空操作使故事线索片断化,而渗入文化批评的智性。因此,《儒林外史》提供的主要审美趣味不是传奇故事的完整性,而是文化人生的深刻性。”[l]卿83)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对《儒林外史》的叙事特点有一段精辟的概括:“唯全书无主干,仅驱使各种人物,行列而来,事与其来俱起,亦与其去俱讫,虽云长篇,颇同短制。”[z]卿6)鲁迅认为在它产生之前小说之中没有“足称讽刺之书’,,既在以后,这样“旨微而语婉”的小说“就可以谓之绝响”。作为古今大家之一的吴敬梓,当然不同于现实生活中那些所谓的批评大家,只知一味地对别人攻击、谩骂。吴敬梓继承了我国古代传统讽刺的美德:“讽一劝百”。《儒林外史》中出现的人物大都是吴敬梓同阶级的读书人,作者无论对否定人物还是肯定人物,只要有“弊’,,便都有所嘲讽。对那些基本否定的人物进行的嘲讽固然辛辣、无情。就是对于肯定人物,作者的嘲讽也是无所不在的,只不过遣词委婉而不辛辣,笔触隐藏而不显露。在今存最早的《儒林外史》刻本“卧闲草堂本”上有一篇“闲斋老人”的序言,序言中写道:“其书以功名富贵为一篇之骨:有心艳功名富贵而媚人下人者;有倚仗功名富贵而骄人傲人者;有假托无意功名富贵自以为高,被人看破耻笑者;终乃以辞却功名富贵,品地最上一层,为中流砒柱。 第一类是“有心艳功名富贵而媚人下人者’,。这显然是指周进、范进、、匡超人等人。他们热衷于功名富贵,表现了种种荒唐可笑的思想和行为,然而这些人的本质并不坏,作者对他们是既嘲讽,又寄予同情的。周进60多岁了,还只是一个童生,竟连秀才也没有考取。因为不是秀才,即便是头发花白了,在十几岁的秀才面前也得称“小友’,,受别人的讥笑,痛骂,他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忍受。这种长期的心理压力一旦爆发是不得了的,于是便产生了周进哭贡院 的凄惨事件。小说中写到他去参观贡院“不觉眼目里一阵酸酸的,长叹一声,一头撞在号板上,直僵僵不省人事’,,[s]侧9)被救醒后放声大哭,不肯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常行为呢?金有余作了如下解释:“因他苦读了几十年的书, 秀才也不曾做得一个,今日看见贡院,就不觉伤心起来’,。[s]侧9)吴敬梓可以说是一个心理学大师,他抓住了这个灵魂爆发的时机,集中加以叙写,一个被科举制度压扁而又如醉如痴地追求功名富贵的迂腐儒生形象,便站立起来了。读者读到这里,也不禁伤心惨目,对周进感到又可悲又可笑,对他寄予同情,同时又憎恨造成这种反常行为的现实环境。

匡超人可谓是作者精心塑造的一个人物,从匡超人的经历中我们可以看出某类人的影子,而这一类人正是被科举真正毒害的一群人,通过匡超人可以看出科举毒汁在社会上的极端恶劣影响。匡超人本是一个纯朴的农家子弟,他勤奋、刻苦、孝顺,自己天天起早摸黑做点小本经营来供养父母。可以这么说,社会的真正进步正是由此时的匡超人这种小生产者创造的财富积累起来而不断前进的。此时作者描写匡超人的笔调,也是轻快的、高兴的,充满了一种蓬勃向上的气息。但此后一头扎进科举的匡超人却成了一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假冒名士,与那些所谓的名士结交,到处骗吃骗喝,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他极力贬低对自己有恩的马二先生的选本。他与市井流氓潘三鬼混,替人代考,收人钱财;发达之后,本己娶妻却说未婚,一娶再娶,还自谓才子风流。最后作者用辛辣的笔调写了他连市井恶棍潘三都不如,没有信用,自己发达后看都不去看一眼正在落难中的潘三,害怕因此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作者写匡超人堕落时心情是沉痛的,这也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封建士子中某些人的一种人生历程:从自强不息到自甘堕落。

第二类是“倚仗功名富贵而骄人傲人者’,。这类人包括严贡生、严监生、张静斋、王惠等人,这类人己迷失了人的本性,整个灵魂都浸透了功名利禄的毒汁。对这类人,作者的态度更为严峻,除了嘲讽,还有谴责,揭露和批判。作者是怀着更强烈的憎恶,来刻画张静斋这个形

象的。这是另一种类型的士子人物,作者对这种人进行了无情的鞭挞。他读书、中举、当官、发财,顺顺当当地走完这条路,在捞足了银子之后回到乡里来做一个体面威风的绅士。范进中举后,这位“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皂靴”的阔气乡绅,也主动登门来攀谈了。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与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范进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这一问一答,颇堪玩味。既是“同在桑梓”,为什么又“一向有失亲近”呢?范进答话中“无缘拜会”的“缘”字透露了秘密:此“缘”就在举业,举业败即无缘,举业成便有缘。范进中了举人,岂止是登门拜访,见面有缘,而是又送银子,又送房子,一下子变成了“年世好,就如亲至骨肉一般”了。张静斋老练圆滑,毕竟是很有眼光,他抓住了范进眼下的“清贫”,馈赠丰厚,却着眼于将来,将来荣华富贵,是断不了有“当事拜往”的。透过这令人肉麻的亲热读者从他那诚挚、亲切、慷慨的背后,不难看出那虚伪,奸诈和鄙陋的丑恶本质来。严监生对他的妻舅王德、王仁批评他的大哥严致和时说:“便是我也不好说。不瞒二位老舅,像我家还有几亩薄田,逐日夫妻四口在家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当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家兄寸土也无,人口又多,过不得三天,一买就是五斤,还要白煮稀烂。上顿吃完了,下顿又在门口赊鱼。当初分家,也是一样田地,白白都吃穷了。而今端了家里梨花椅子,悄悄开了后门,换肉心包子吃。你说这事如何是好!”[s]卿‘6)这一大段话侃侃而谈,如怨如诉,既说明了他自己的节俭,也表现了严贡生的好吃懒做、只顾眼前的破落财主的本性。

第三类人“终乃以辞却功名富贵,品地最上一层,为中流砒柱”。这是作者正面肯定的人物,热情歌颂的人物。但是,作者也不是把这类人物当做完人来写,对他们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批判。例如作者心目中的理想人物杜少卿,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作者自身在现实生活中的反映。作者写了杜少卿不知择友而交,与张俊民之流饮酒作乐,将大捧银子送给骗他的人使用,以致家产荡尽,这正表现了他“全不知人情世事’,,“不分黑白”(张文虎《儒林外史评》)的世弟子性格。杜慎卿认为他“最好做大老官’,,平步青认为这正是作者的“自嘲”,这是颇有见地的。还有作者写杜少卿奉行这样一条原则:“但凡是见过他家老太爷的,就是一条狗也是敬重的”。表面上赞扬杜少卿的孝行,实际上却是对杜少卿“孝”到不分是非的严厉批评。

如果说作者对杜少卿的讽刺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自嘲”那么,他对理想人物庄绍光和虞育德的讽刺,就更值得我们去研究,挖掘了。比如作者写庄绍光,他前天晚上在客店中与萧昊轩高谈阔论,还指责“近来的地方官办事,件件都是虚应故事,全不肯讲究一个饵盗安民的良法’,。次日清晨上路不久就遇到响马贼,他却被吓得“坐在车里,半日也说不出话来’,。通过这一点作者严厉地嘲讽了当时儒生中普遍的社会疾病:酷于纸上谈兵,而实际能力却几乎为零。卧闲草堂本批语说:“最妙在绍光才说出有司无饵盗安民之法,及乎亲身遇盗,几乎魄散魂飞,藏身无地,可见书生纸上谈兵,未可经济,此作者皮里阳秋,真难从不知者索解也。”(金和《儒林外史跋》)这种“皮里阳秋”的笔墨,就透露了作者在调侃之中夹杂着委婉的嘲讽。就是对于虞育德这一“上上人物’,,(金和《儒林外史跋》)作者虽然用了许多理想化的手法来描绘他,主观上竭力企图将这“真儒”的德行充分表现出来,但作者在描写中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嘲讽的意味。虞育德在监考“六堂合考”时抓住了一舞弊考生,本来按一般程序是主动上报级部门。但他却帮此考生隐瞒了起来,结果这位考生不但未受处罚,发案时还考在了二等。他这种以德化人的行为只是姑息纵容了无行士子,从客观效果看,虞育德也是一个善恶不分,

好坏不辨的滥好人,同样具有讽刺意义。鲁迅说:“泪和笑只隔一张纸,恐怕只有尝过泪的深味的人,才真正懂得人生的笑。”[a]侧52)吴敬梓一生饱尝了人间的艰辛厄运,在他刻画非统治阶级的讽刺人物时,似乎越来越笑不起来了,他笔下的人物呈现出更多的悲剧性,甚至讽刺形象的悲剧色彩,压倒了喜剧色彩,单纯的喜剧形象让位给大量的悲剧的性格。单纯的讽刺价值不足以说明《儒林外史》的价值,正如生物学的进步,无论怎样,也不能代替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一样,必须从小说发展的自身规律去考察,才能全面地解释《儒林外史》的伟大。可以这么说,由于封建社会趋于没落,它的思想体系就愈虚伪,愈具有讽刺性,《儒林外史》抓住了,并成

功地表现了封建社会回光返照这一历史瞬间所特有的讽刺性本质,《儒林外史》的价值、伟大,难以企及,恐怕也正在这里吧。 三、美学主张的最后回归与升华

这种平衡被打破包含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洛丽塔并非永远是“美’,。随着自身的成长,洛丽塔不断改变着“性感少女”的形态。“有那一刹那,我觉得她的脸庞不如这一个月以来一直珍藏在我心中的那个印象那么妩媚。”o洛丽塔就读女子中学之后:“哎!她己经变了!如今她 的肤色与任何一个粗俗、遗遏的中学生的肤色没有什么两样??如那种天真无邪的光彩被一种粗俗的红晕所取代。”‘另一方面,当美以洛丽塔为客观存在而活生生摆在自己面前,亨伯特发现自己与美的真正差距。肉体尽管结合,可精神却始终在两个世界。正是因为观念被完全物化,在占有物化的美时,彻底感受到与美的距离。亨伯特仔细查看洛丽塔藏钱的地方,为的是怕她储存足够的钱离开自己;在比尔兹力,亨伯特总是患得患失“我匆匆往回走:,接着站住了脚。一切终于发生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就是说,洛丽塔不会是永远的“美’,,即便洛丽塔成为了永恒的“美’,,这种物化的“美”也是亨伯特,或者说是作者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所无法真正占有的。在这里,作者可以有两种选择来给“美”的欲念以归宿。

一、作者让主人公亨伯特杀死洛丽塔,这样,美的观念就可以脱离具体的物质,重新成为观念

中的永恒之美,这种美可以与亨伯特共存。小说中,亨伯特最后一次见洛丽塔:“接着,我拔出自动手枪—我是说,这是读者可能设想我会干的蠢事。我甚至根本没想要这么做。”显

然,作者曾意图让亨伯特开枪杀死洛丽塔,但他最后没有这样安排;二、作者让亨伯特自我了结,因为意识中的美与真实的美—洛丽塔,产生了强大的冲突,如果作者想让洛丽塔代表意识中的观念之美永远存在,就要消灭亨伯特意识的美。也就是消灭亨伯特的意识。显然,作者选择了后者。亨伯特杀死了奎,也就等于杀死了自己。这是作者第一次试图毁灭主人公的意识。奎与亨伯特相似,“他的文笔,他的幽默诙谐—至少是处在最佳养成的时候他的思维方式,与我极为相似。”‘亨伯特枪杀奎尔蒂时:“他袍子下面是赤裸裸、淫荡的肉体,他压在我身上时,我觉得像要窒息。我又压到他的身上,我们又压住了我。他们又压住了他。我们压住了我们自己。”‘但杀死奎似乎还不够,亨伯特尚存,他在监狱不断回忆洛丽塔,意识中的美与洛丽塔的美的冲突依然强烈。最终,作者安排亨伯特与洛丽塔都离开人世。“当读者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俩都己不在人世了。”‘小说以两者的死亡结束,亨伯特的死成全了故事中物化了的美的洛丽塔,而洛丽塔的死,则成全了作者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意识中的美。至此,悖德、乱伦、真实、疯狂、纯真、自然、野性,它们跳脱出任何意识与物质假借,而上升为没有实质的,虚无的存在,成为具有永恒性质的不可名状的美!

参考文献:

1、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著.主万译.洛丽塔[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2、王青松著.纳博科夫小说:追逐人生的主题【M].东方出版中 ‘心2010入

注释:

ll]、杨义、《中国古典小说史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社,1995 l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l3]、吴敬梓、《儒林外史》[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7 l4]、傅继馥、《论<儒林外史)语言的艺术风格》儒林外史研究论

儒林外史中的士子形象

儒林外史中的士子形象《儒林外史》继承了中国传统讽刺艺术的精髓。“从明代中叶到清代中叶,最杰出的小说推进非传奇化叙事方式大体遵循着两种途径:一是从《金瓶梅》到《红楼梦》这类家庭小说,以千姿百态的家庭琐事使故事线索模糊化,而回归生活的原生态;二是《儒林外史》这种文化小说,以大幅度的和两极性的时空操作使故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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