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５６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Ｖｏｌ．１４Ｎｏ．６２００６
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编制和信效度分析
程灶火，袁国桢，姚建军，张霞，蒋小娟，周晓琴，李莉
（无锡市精神卫生中心，江苏省精卫心理研究院，江苏无锡２１４１５１）
【摘要】目的：编制一套甄别认知伪装的心理测验，并检验它的信效度。方法：按照Ｒｏｇｅｒｓ提出的伪装甄别策略，编制了两个迫选式再认分测验—数字迫选测验和图符迫选测验，每个分测验含３０个条目。２６４名正常人、３３名脑损害病人和１２５名可疑伪装的鉴定者完成认知伪装甄别测验，其中３０３名被试接受华文认知能力量表测试、２９７名被试接受多维记忆评估量表测试。结果：数字迫选测验和图符迫选测验的重测相关系数分别为０．６０３和０．５７１。数字迫选测验的信度系数在０．７４９－０．８８８之间，图符迫选测验的信度系数在０．７５３－０．８７２之间，全量表的信度系数为０．８４３－
０．９３６。认知伪装甄别测验成绩与华文认知能力量表和多维记忆评估量表各分测验分数有显著性相关，相关值在
脑损害病人组和鉴定组的测验成绩和成绩０．３０８－０．６０８之间。正常人不同年龄组的测验成绩有明显的差异，正常组、
曲线有明显的不同。结论：认知伪装甄别测验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以作为认知伪装的甄别工具。【关键词】认知伪装；甄别测验；信度；效度中图分类号：Ｇ４４９．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５－３６１１（２００６）０６－０５５６－０４
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ｉｎｇＳｃｒｅｅｎｉｎｇＴｅｓｔ（ＣＭＳＴ）：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ａｎｄＶａｌｉｄｉｔｙ
ＣＨＥＮＧＺａｏ－ｈｕｏ，ＹＵＡＮＧｕｏ－ｚｈｅｎ，ＹＡＯＪｉａｎ－ｊｕｎ，ＺＨＡＮＧＸｉａ，ｅｔａｌＷｕｘｉＭｅｎｔａｌＨｅａｌｔｈＣｅｎｔｅｒ，Ｊｉａｎｇｓｕ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Ｗｕｘｉ２１４１５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Ｔｏｄｅｖｅｌｏｐａｔｅｓｔｔｏｄｅｔｅｃｔ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ｉｎｇａｎｄｅｘａｍｉｎｅｉｔ’ｓ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ａｎｄｖａｌｉｄｉｔｙ．
Ｍｅｔｈｏｄｓ：Ｔｗｏｆｏｒｃｅｄ－ｃｈｏｉｃｅｒ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ｏｎｓｕｂｔｅｓｔｓｗｉｔｈ３０ｉｔｅｍｓｅａｃｈ，ＤｉｇｉｔａｌＦｏｒｃｅｄ－ｃｈｏｉｃｅＴｅｓｔａｎｄｆｉｇｕｒｅＦｏｒｃｅｄ－ｃｈｏｉｃｅＴｅｓｔ，ｗｅｒ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ｔｏＲｏｇｅｒｓ（１９９３）ｉｄｅｎｔｉｆｉｅｄｓｉｘ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ｆｏｒｄｅｔｅｃｔｉｎｇ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ｉｎｇ．２６４ｎｏｒｍａｌｓｕｂｊｅｃｔｓ，３３ｂｒａｉｎｉｎｊｕｒｅｄ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ａｎｄ１２５ｓｕｓｐｅｃｔｅｄ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ｓｗｉｔｈｂｒａｉｎｉｎｊｕｒｙ，ｃｏｍｐｌｅｔｅｄｔｈｅＣＭＳＴ，３０３ｓｕｂ－ｊｅｃｔｓｏｆｔｈｅｍｗｅｒｅ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ｅｒｅｄＣｈｉｎｅｓ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ＡｂｉｌｉｔｙＳｃａｌｅ（ＣＣＡＳ）；２９７ｓｕｂｊｅｃｔｓｗｅｒｅ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ｅｒｅｄＭｕｌｔｉｐｌｅＭｅｍｏｒｙ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Ｓｃａｌｅ（ＭＭＡＳ）．Ｒｅｓｕｌｔｓ：Ｔｈｅｔｅｓｔ－ｒｅｔｅｓｔ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ｓｏｆｓｕｂｔｅｓｔｓｗｅｒｅ０．６０３ｆｏｒＤｉｇｉｔａｌａｎｄ０．５７１ｆｏｒＦｉｇｕｒｅ．Ｔｈｅ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ｓｒａｎｇｅｄｆｒｏｍ０．７４９－０．８８８ｆｏｒＤｉｇｉｔａｌ，０．７５３－０．８７２ｆｏｒＦｉｇｕｒｅ，ａｎｄ０．８４３－０．９３６ｆｏｒｔｈｅｗｈｏｌｅｓｃａｌｅ．ＴｈｅＣＭＳＴｓｃｏｒｅｓｗｅｒｅ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ｓｕｂｔｅｓｔｓｃｏｒｅｓ（ｒ＝０．３０８－０．６０８）ｆｒｏｍｔｈｅＣＣＡＳａｎｄＭＭＡＳ．Ｔｈｅｒｅｗｅｒｅ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ｏｆＣＭＳＴｓｃｏｒｅｓａｍｏｎｇ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ａｇｅｇｒｏｕｐｓ．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ｌｅｖｅｌａｎｄｃｕｒｖｅｏｆｔｈｅｎｏｒｍａｌｓｕｂｊｅｃｔｓ，ｂｒａｉｎｉｎｊｕｒｅｄｐａｔｉｅｎｔｓａｎｄｓｕｓｐｅｃｔｅｄ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ｓｗｅｒｅ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ｏｎｔｈｅＣＭＳＴ．Ｃｏ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Ｔｈｅ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ｉｎｇＳｃｒｅｅｎｉｎｇＴｅｓｔｉｓａｒｅｌｉａｂｌｅａｎｄｖａｌｉｄｔｏｏｌｆｏｒｄｅｔｅｃｔｉｎｇ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ｉｎｇ．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ｍａｌｉｎｇｅｒｉｎｇ；Ｓｃｒｅｅｎｉｎｇｔｅｓｔ；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Ｖａｌｉｄｉｔｙ
在许多民事案件、工伤交通事故、司法鉴定和劳动能力鉴定中，都涉及到认知能力或认知损害程度的判定，因为这类鉴定直接与当事人的经济赔偿、工作安排或工种变更、残疾等级和其它社会福利有关，所以有相当一部分当事人有意地掩饰自己的能力、伪装认知损害或夸大已存在的认知损害。伪装认知损害的发生率目前尚无精确的估计，而且不同情境的伪装发生率也不一样［１］，如工伤赔偿的伪装率为
早期对伪装认知损害者的识别主要是凭临床医师或鉴定工作者的经验判断，这种方法对明显或低劣的伪装尚能确定，对那些巧妙伪装、或容易与假性痴呆及某些情绪障碍相混淆的情况，难以在短时间内识别真伪。以后神经心理学家对伪装认知能力损害的评估方法进行了一些研究，从已有的神经心理测验中寻找客观的定量指标或编制专门的认知伪装甄别测验［２－５］，如ＷＭＳ的伪装指数，Ｈｉｓｃｏｃｋ迫选数字记忆测验，Ｖｉｃｔｏｒｉａ症状效度测验，２１项再认测验和记忆伪装测验等。Ｒｏｇｅｒｓ提出６种探测伪装认知损害的策略［６］：①底效应法，伪装者测验成绩明显低于严重脑损害患者，低于机遇水平；②症状效度检验；③成绩曲线考查；④错误类型分析；⑤测验内部或测验之间一致性检查；⑥主诉症状的真实性调查。
国外有关认知伪装探测的研究很多，取得了一
４７％，躯体伤害的伪装率为６４％，轻度脑损害的伪装率为２０－６０％，交通事故伪装率为６７．８％。伪装的识
别和正确诊断在实际工作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其一使真正受损者得到合理的补偿和有效的治疗，其二使应诉方或第三方的利益获得有效的保护，其三避免医疗资源的不必要的浪费。
【基金项目】无锡市科技局社会发展项目（ＣＳ０４００５）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２００６年第１４卷第６期些有意义的结果，也总结出了一些有效的方法，编制一些专门用于探测认知伪装的测验。国内这方面的研究很少，更没有自己的甄别工具或测验，个别研究者用Ｈｉｓｃｏｃｋ迫选数字记忆测验进行认知伪装甄别研究［７］，实际应用效果也不是十分理想。本研究的目的是编制一套认知伪装甄别测验，并对其信度和效度做初步检验。
１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编制
尽管脑损害可影响各种脑功能，如感知觉、运
动、言语思维，但记忆症状是最常见、最早的症状，老百姓也知道脑损害会影响记忆，伪装者通常伪装自己有记忆障碍。因此，我们选择记忆任务作为测验的内容。国外多数伪装甄别测验也以记忆任务作为测验内容。国外多数测验以数字为测验材料，如Ｈｉｓ－
ｃｏｃｋ迫选数字记忆测验，也有些测验以图形为测验
材料，如４８项图片测验，我们选择数字、图形（或符
号）为测验材料，试图同时反映左右半球的功能损害。多数伪装者不愿意主动回答问题，而且合作程度较差，国外多数专门用于伪装甄别的测验采用迫选式再认测验，我们也采用双项和三项迫选式测验。
基于上述理论思考，参照Ｒｏｇｅｒｓ的６种伪装探测策略，分别编制了数字迫选测验和图符迫选测验，每个分测验包含３０个条目，其中１－１０项为非常容易的条目（双项迫选题），轻中度脑损害者正确率在８０％以上；１１－２０为中等难度条目（三项迫选题），一般正常人正确率在８０％以上；２１－３０为高难度条目（三项迫选题），一般正常人正确率在６０％左右。用于甄别指标包括：①与机遇水平比较，低于机遇水平提示有伪装可能；②与脑损害比较，有严重脑损害者一般不会伪装，临床医师也能诊断，伪装者多数为轻度脑损害者，如果测验成绩明显低于脑损害病人，提示有伪装可能；③分析在不同难度条目上的成绩曲线，伪装者的成绩曲线与正常或脑损害病人不同，不同伪装程度者的成绩曲线也会有差异。
２
研究对象与方法
２．１
研究对象
正常样本２６４人，其中男１１５人，女１４９人；被试的年龄从１５岁至７９岁，其中１５－３０岁７６人、３０－５５岁１２２人、５５－７９岁６６人，平均年龄４４．９６±１７．７９岁；婚姻：在婚２１４人，离婚或丧偶２人，未婚４８人；教育年限０至１９年，平均１３．３２±４．０５年；职业分布广泛，包含２８种职业，其中工人４５人，护士４１人，医生４２人。
效度样本：３０３人（男１３５人，女１６８人）接受华
·５５７
·文认知能力量表［８］测试，平均年龄４５．９９±１７．７２岁，
平均教育年限１０．８９±４．１７年；２９７人（男１３３人，女
１６４人）接受多维记忆评估量表［９］测试，平均年龄４６．１８±１７．７８岁，平均教育年限１０．９９±４．１３年。脑损
害样本３３人（男１８人，女１５人），平均年龄５５．９０±
１４．５６岁，平均教育年限８．３６±３．８８年。劳动能力鉴
定样本１２５人（男７２人，女５３人），平均年龄３３．５１±
１３．０７岁，平均教育年限５．７８±３．８１年。
重测样本４０人，其中男２０人，女２０人，平均年龄３６．５６±１４．０２岁，平均教育年限１３．４５±２．７０年。重测间隔时间一个月。
２．２统计分析
信度检验包括重测相关、分半相关和Ｃｒｏｎｂａｃｈ
α系数等指标。分半信度和α系数是根据总样本计
算的。效度检验包括结构效度、效标效度和实证效度三个方面。
３
结果
３．１
测验的信度分析
全量表的重测相关为０．６５３，分测验的重测相关
分别为０．６０３和０．５７１，图符迫选和总分两次测试结果的差异有显著性（Ｐ＜０．０５）。不同样本和不同类型的信度系数比较接近，数字迫选测验的信度系数为
０．７４９－０．８８８，图符迫选测验的信度系数为０．７５３－０．８７２，全量表的信度系数为０．８４３－０．９３６。见表１。３．２与智力测验和记忆测验的相关
数字迫选和图符迫选测验的各项分指标与华文认知能力量表和多维记忆评估量表的分测验都有一定程度的相关（０．２１４－０．５１７），数字迫选和图符迫选测验与认知能力测验有中等程度的相关（０．３０８－
０．６０８）。见表２。
表１
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信度
注：所有相关系数的Ｐ＜０．０５，＊配对ｔ检验的Ｐ＜０．０５
·５５８
·表２
伪装甄别测验与某些认知测验的相关
注：所有相关系数的Ｐ＜０．０５
３．３
正常人不同年龄组测验成绩的比较
不同年龄组数字迫选和图符迫选测验的分指标和总分的差异有显著性，随着年龄增长测验分数呈轻微的下降，难度大的项目分数下降更明显。见表３。
表３
正常人不同年龄组测验成绩的比较
注：所有Ｆ值的Ｐ＝０．０００，下同。
３．４正常人、脑损害组和评残鉴定组测验成绩比较正常人、脑损害病人和评残鉴定组测验成绩的
差异有显著性，其中正常组最高，脑损害组居中，鉴定组最低，鉴定组仅略高于机遇水平。三组被试的成绩均随条目难度增加而降低，其中鉴定组下降幅度较小。见表４。
表４
正常人、脑损害病人和评残鉴定组的比较
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Ｖｏｌ．１４Ｎｏ．６２００６
４讨论
国外用于脑损伤者伪装认知损害甄别的一般神经心理测验和专门的甄别测验很多，但高效经济的测验不多［１０］。国内在司法和劳动能力鉴定中主要是靠鉴定人员的临床经验去判定被鉴定者是否存在伪装，而且对伪装程度无法定量，本研究试图认知伪装甄别提供一套定性和定量的心理测量工具。
４．１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甄别策略
４．１．１最低划分严重脑损害者有明显的神经症
状、体征和解剖学改变，鉴定时不存在困难。甄别有困难的是那些轻度脑损害者，有伪装企图的也是这些轻度脑损害者。认知伪装甄别测验有相对比较容易的条目（尤其是每个分测验的前１０个条目），即便是有严重认知损害病人也能获较高的分数，如果被鉴定者没有明显神经体征和解剖学改变，而测验分数却低于严重脑损害病人，提示有伪装的可能。
４．１．２概率判断认知伪装甄别测验所有条目都是
二择一或三择一的迫选式再认任务，即便有严重脑损害或认知缺陷，只要回答是真诚的，正确的概率会在５０％或３３％以上（机遇水平）。如果被鉴定者的成绩低于机遇水平，提示有意伪装，当然成绩高于机遇水平并不能排除伪装的可能性。
４．１．３成绩曲线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条目有三个
难度水平，轻度认知损害者容易条目基本正确、中等难度条目会明显高于机遇水平，高难度条目也会高于机遇水平；中度认知损害者容易条目会明显高于机遇水平，中等难度条目会略高于机遇水平，高难度条目可能在机遇水平；重度认知损害者容易条目会
高于机遇水平，中等难度和高难度条目可能在机遇水平。伪装者可能会出现不同的成绩模式，容易条目和中等难度条目的正确率可能会低于机遇水平。
４．２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信度
心理计量学对不同测验的信度有不同要求，对
能力测验的要求比较高，分测验的信度系数要求在
０．７以上［１１］。从研究结果看，分测验的内部一致性达
到了心理测量学的一般要求，测验重测信度偏低，
ＷＭＳ－Ⅲ的再认分测验和国外伪装甄别测验也存
在类似情况［１２］，可能与下列因素有关。其一本测验是迫选式再认测验，允许猜测，势必影响结果的稳定性；其二本测验不是一般的能力测验有较好难度梯度，难度适中的条目只占１／３，测验分数的全距比较小，这些因素也会影响重测相关系数。
４．３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效度
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效度检验有两个主要目
认知伪装甄别测验的编制和信效度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