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与文化的研究
在服饰上可以看出一段时期的文化,这个时期人民的思想!
服饰是人类特有的劳动成果,它既是物质文明的结晶,又具精神文明的含意。人类社会经蒙昧、野蛮到文明时代,缓缓地行进了几十万年。几乎是从服饰起源的那天起,人们就已将其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以及种种文化心态、宗教观念,都积淀于服饰之中,构筑成了服饰文化精神文明内涵。本文章将从中国历代服饰的介绍,探讨服饰文化体现的本色品味的经典风情和人类智慧的相通、相容性以及阶级观念在服装上的体现。
原始社会服饰
从出土文物方面考察,服饰史的源头,可上溯到原始社会旧代晚期。在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距今万年左右)遗址中,发现骨针和141件钻孔的石、骨、贝、牙装饰品。中华服饰文化史由
石器时有1枚此发端。
在纺织品出现之后,贯头衣已发展为一种定型服式,在相当长时期、极广阔的地域和较多的民族中普遍应用,基本上替代了旧石器时代部件衣着,成为人类服装的粗型。新石器时代除有笼统式服装外,还从一些陶塑遗物发现有冠、靴、头饰、佩饰。 商周服饰
由商代到西周,是区分等级的上衣下裳形制和冠服制度以及服章制度逐步确立的时期。西周时,等级制度逐步确立,周王朝设“司服”、“内司服”官职,掌管王室服饰。根据文献记载和出土文物分析,中国
冠服制度,初步建立于夏商时期,到周代已完整完善,春秋战国之交被纳入礼治。从周代出土的人形文物看,服饰装饰虽繁简不同,但上衣下裳已分明,奠定了中国服装的基本形制。
春秋战国服饰
春秋战国时期织绣工艺的巨大进步,使服饰材料日益精细,品种名目日见繁多。工艺的传播,使多样、精美的衣着服饰脱颖而出。春秋战国时期,不仅王侯本人一身华服,从臣客卿也是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均求贵重。古人佩玉,尊卑有度,并赋以人格象征。影响所及,上层人士不论男女,都须佩带几件或成组列的美丽雕玉。春秋战国时期的衣着,上层人物的宽博、下层社会的窄小,已趋迥然。深衣有将身体深藏之意,是士大夫阶层居家的便服,又是庶人百姓的礼服,男女通用。春秋战国时期的衣服款式空前丰富多样,不仅表现于深衣和胡服。乐人有戴风兜帽的,舞人有长及数尺的袖子,有人还常戴鸱角或鹊尾冠,穿小袖长裙衣和斜露臂褶的下裳。这些都与多彩的社会生活相关。 秦汉服饰
这一时期的衣料较春秋战国时期丰富,深衣也得到了新的发展。别在汉代,随着舆服制度的建立,服饰的官阶等级区别也更加严格。汉服装面料仍重锦绣。西汉建元三年、元狩四年,张骞奉命两次出
特秦使
西域,开辟了中国与西方各国的陆路通道,成千上万匹丝绸源源外运,历魏晋隋唐,迄未中断,史称丝绸之路。于是,中华服饰文化传往世界。自秦而汉,深衣有了一些发展和变化。从东汉社会上层来看,通裁的袍服转入制度化。秦代服制与战国时无大差别,保持深衣的基本形制。西汉男女服装,仍沿袭深衣形式。不论单、绵,多是上衣和下裳分裁合缝连为一体,上下依旧不通缝、不通幅;外衣里面都有中衣及内衣,其领袖缘一并显露在外,成为定型化套装。下着紧口大裤,保持“褒衣大裙”风格。
秦代服制,服色尚黑。汉代有了舆服制度。史书列有皇帝与群臣的礼服、朝服、常服等20余种。服饰上的等级差别已十分明显。主要表现在:冠服在因袭旧制的基础上,发展成为区分等级的基本标识;现代服饰(1912年以来) 辛亥革命结束了2000多年
的封建君主专制,中华民族的服饰进入了新时代。佩绶制度确立为区分官阶的标识。
在此之前,改良主义者康有为于1894年、外交大臣伍廷芳于宣统初年,曾上书改革服制和服式;中国留学生也改穿西装。随着中外交流的加强,五彩纷呈的服装终于冲垮了衣冠等级制度。传统的袍、衫、袄、裤、裙越来越多地接受西方服饰影响,并被许多新品种新款式取而代之。男装,民国初年出现西装革履与长袍马褂并行不悖的局面。穿着中西装都
戴礼帽,被认为是最庄重的服饰。20年代前后出现中山装,逐渐在城市普及。广大农村一直沿用传统的袄裤,头戴毡帽或斗笠,脚着自家缝纳的布鞋。女装,辛亥革命带来了多样化,一身袄裤之外,又多穿用袄裙套装。20年代以来,妇女喜爱旗袍,旗袍逐渐成为时装而不衰。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服饰崇尚简朴实用。50~70年代,中山装渐成男子主体服装,此外流行过军便装,人民装;女装受苏联影响,连衣裙风靡城市,此外还流行过列宁装等。但在农村,上衣下裤一直是大多数农民的传统装束。1978年后,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体现时代精神,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服饰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面貌簇新。
当今的有些时装设计师还有意追求某种荒诞离奇的视觉效应。譬如在西方和日本等国曾一度流行过的“乞丐装”,人们故意把衣服弄破,东拖一片,西挂一片,甚至弄成衣不蔽体的样子。或者用陈旧肮脏的布来制作。 外国服饰与中国服饰
如果说西方服饰文化刻意追求表现人体美,而完全忽视了服饰伦理,那么,中国服饰文化由于受到传统的伦理价值观念的影响还或多或少地保留着一些道德上的体统。
尽管中国传统服饰文化没有或者很少突出对人体美的直接赞赏,但在一些古典文学作品里不乏对人体美的描写。从《诗经》,骚赋到明清的小说和传奇,其中都有这类描写,譬如“肌如白雪,腰如束素”。“肤如凝脂”、“虎背熊腰”,而且更多的是人与服饰共同构成的美的形象;“着我绣荚裙,事事四五通,足上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铛,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中国服饰艺术不是突出人体美,而是充分调动艺术造型等手段追求一种装饰美,即一种超越形体的精神空间。从中国清朝以前的服装款式来看,遮蔽人体的宽抱大油是中国传统服饰的主流。既使某些人的形体很美,这种服装也不去展现这个美的形体。
由于中国服饰文化缺乏象伊斯兰一样的宗教观念的制约,所以很难抵卸西方突出人体美的服饰审美价值观的侵蚀。近代的旗袍和现代都市女性的各种扭四人体的服装便证明了这一点。中国有句俗语:“穿衣戴帽各随所好”。这说明中国服饰文化在一定程度上缺少伦理的约束。
当然西方服饰也吸收中国传统服饰的某些特点,譬如,当中国现代服装采用西方女装那种坦肩露背的领式时,西方则采用中国旗袍的立式领,但西方对中国传统服饰特点的吸收和借鉴毕竟是微乎甚微的。中国传统服饰的审美价值观不可能从整体上去改变或者去替代西方人的审美定势,而西方服饰文化则已形成对中国传统服饰文化的强大冲击波,中国人似乎不知不觉地在面临着服饰上的异化。
和伊斯兰服饰文化不同的另一个方面是:中西当代和现代服饰最引人注目的一个特点是:服饰款式不断翻新,追求品牌,高速淘汰,从而给经济资源带来巨大的浪费。这同反对奢靡浪费的伊斯兰服饰伦理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翻阅近二十年来中西各国时装杂志,我们很容易发现,许多服装款式的平均寿命只有三至六个月,甚至更短。仅以裙子的款式为例,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有“中庸裙”、“密实裙”、“密摺把裙装”、“开裙”、“层叠裙装”、古典式裙装”相继问世。许多服装设计师每年都要推出许多新的服装款式,在不断地人为地刺激服装款式高消费的同时也不断地刺激人们的其他欲望。据国外有关资料报道,当英国王妃戴安娜得知自己被列为一九八三年‘十大衣着最差女性”榜首时,感到十分羞傀和难堪,连英国的许多平民百姓也为她祈祷。这一事例极具有讽刺意义。它表明:服饰早已超越了普通人,甚认为,服饰不仅具有实用和装饰的功效,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有体现人类在信仰上的崇高精神境界的作用和意义。而中西服饰文化则将服饰艺术视为服装设计的首要原则,前者重装饰艺术;后者重人体艺术。伦理观念对服装设计与制作的调节作用受到不同程度的弱化或摈弃。甚至是英国成员的消费标准和审美标准。这种情形正如乔维诺.庞达诺曾指出的:“我们每天都看到服装是这样变更花样,四个月前还认为满意的服装,今天就已经过时而遭到摈弃。这种放荡不羁,只能受到谴责而无法加以禁止 至于伊斯兰服饰伦理学坚决反对的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在中西现代服饰中更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我们在街上常常可以看到身着男式服饰的所谓“假小子”和头扎辫子,耳戴金环的妖艳男子。还有些服装似乎是受了西方女权主义思潮的影响,有意在消除两性之间的特征差别,提倡所谓:中性服饰”或者“服饰中性化”。
一、伊斯兰服饰文化是以伊斯兰教义这一最根本的、最合理的价值观作为统摄服饰的文化、历史、时代、心理、审美等诸要素的最高主导思想。伊斯兰服饰艺术根本无需伦理学的干预,因为艺术本身就足以陶冶人们的高尚情操。
二、伊斯兰服饰文化强调服装必须遮盖羞体。因为虽然人体作为安拉的创造物是均称健美的,但人体是有男女之别的。暴露羞体很容易激起本能的情欲,从而败坏道德,使人降格为同动物一般。而西方服饰文化则有意突出人体。在将人体作为一种美来观赏时,忽略了
人体美的特殊性及人体审美经验的特殊性,混淆了人体美与其他美的形态之间的差异。这种展现和突出人体的审美观是西方服饰文化的基础。它在某种程度上是古罗马文化的历史沉淀。而中国传统服饰文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传统伦理价值观的约束,不是重人体的直观表现,而是重装饰的写意和传神,但这种传统伦理价值观缺少象伊斯兰伦理学一般的坚固支撑——认主独一的正信和后世归宿的最终关怀,因此,很难抵卸西方审美价值观在服饰设计与制作上的非道德化倾向的侵蚀,使自身最终发生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