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全文化”的思考
牛旭东 于新海 杨鹏
摘 要：“安全文化”（Safety Culture）用语的首次出现可以追溯到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露事故。1988年国际核安全咨询组出具的事故调查报告显示：“拙劣安全文化”是导致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近些年来，针对安全文化的理论研究日趋成熟，安全文化的评价方法、工具愈加多样化，由于安全文化在企业安全生产过程中的核心作用突显，使得企业比以往更加关注自身安全文化建设。长城钻探公司以国际化**工程技术总承包商为企业定位，更兼**钻探工程业务是一项多工种、多工序、立体交叉、连续作业的高风险性、耗资巨大系统工程，因此，建设具有长城特色的优秀企业安全文化显得尤为重要。研习安全文化理论，践行安全文化建设，借助“文化力”企业将不断提升HSE管理水平。本文通过“核心价值观”、“安全氛围”、“文化性”三个角度，分析阐述“安全文化”在企业HSE管理实践中的意义和作用，为建设具有长城特色的优秀企业安全文化提供借鉴和参考建议。 关键词：安全文化 安全氛围 以人为本 人文管理 文化性 引 言：
1988年，国际核安全咨询组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露事故出具的事故调查报告显示：“拙劣安全文化”是导致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随着科学技术、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安全文化的理论研究日趋成熟，安全文化的评价方法、工具愈加多样，安全文化在安全生产过程中的核心作用，使得企业比以往更加关注自身安全文化建设。安全，是企业的核心价值。安全文化，是企业文化建设的基础，是企业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企业HSE管理的工作方向，更是企业安全生产管理持久追求的目标。
长城钻探工程有限公司（简称长城钻探，英文缩写GWDC）以国际化**工程技术总承包商为企业定位，更兼**钻探工程业务是一项多工种、多工序、立体交叉、连续作业的高风险性、耗资巨大系统工程，因此，建设具有长城特色的优秀企业安全文化显得尤为重要。研习安全文化理论，践行安全文化建设，借助“文化力”企业将不断提升HSE管理水平。通过以“核心价值观”、“安全氛围”、“文化性”为切入点，从不同角度分析、阐述“安全文化”在企业HSE管理实践中的意义和作用，以期为建设具有长城特色的优秀企业安全文化提供参考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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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安全文化”的核心价值观
“安全文化”（Safety Culture）用语的首次出现可以追溯到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露事故。1988年国际核安全咨询组出具的事故调查报告显示：“拙劣安全文化”是导致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此后，在对其他重大事故进行调
1 牛旭东，长城钻探测井技术研究院，**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BDA国际企业大道42楼 2 于新海，长城钻探测井技术研究院，**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BDA国际企业大道42楼 3 杨鹏，长城钻探质量安全环保处，**市朝阳区安立路101号名人大厦
查与分析中亦多次提及和讨论到安全文化因素。1997年，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召开了一次年度安全峰会，“安全文化”首次成为核心议题，正式走向安全研究领域的前台。至此，诸多高风险行业（如核电、****开采、化工冶炼等）开始认识到“安全文化”的重要作用并开始全面研究，同时试图定义和评估“安全文化”。
“安全文化”内涵丰富、具有很强的行业背景和特点。不同领域的安全专家都曾尝试给出一个统一、清晰的定义，目前，可借鉴释义已不下十几种。中国**天然****公司将“安全文化”定义为：
从广义讲，“安全文化”是安全价值观和安全行为准则的总和；
从侠义讲，“安全文化”是一个社会在长期生产和生存活动中，凝结起来的一种文化氛围，是人们的安全观念、安全意识、安全态度，是人们对生命安全与健康价值的理解和领导，以及个人或企业所认同的安全原则和接受的安全生产或安全生活的行为方式。
安全价值观是安全文化的核心内容，安全价值观对于判断和行为起到决定性作用。从人本学说的角度分析，中国**“以人为本、预防为主、全员参与、持续改进”十六字HSE方针，其核心便是“以人为本”。“以人为本”是一种思维方式，是安全生产管理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决定了“预防为主、全员参与、持续改进”所代表的行为方式。企业若没有“以人为本”的理念，其HSE管理就失去了思想本源，企业安全管理工作就失去了生命之源。“以人为本”是安全文化的核心理念，一切为了人的“人本观念”是安全文化建设的基本准则。
“人本安全文化”的形成是人类思想演变和发展的结果，是现代管理理论与事故致因理论发展交汇的成果。事故致因理论历经“单因素归因论”、“双因素归因论”、“系统归因理论”、“文化归因论”四个阶段的演变，关注对象从人、物到人文，各阶段理论侧重和特点亦有不同，如表1.1所示。现代管理理论历经“科学管理”、“行为科学”、“管理科学”、“人本管理”四个阶段的发展，管理方式从关注作业管理发展到价值观管理，如表1.2所示。
表1.1 事故致因理论的演变的四个阶段
阶段名称 单因素 归因论 双因素 归因论 系统 归因论 文化 特 点 一切生产以机器为中心，员工是机器的附属。往往将生产中的事故原因推到操作者身上。 不将事故的发生简单归因于人的性格缺陷或粗心大意，亦重视机械的、物质的危险性在事故中的作用。 以系统论和控制论的观点、方法进行事故致因分析。 不再孤立地看待操作者履行职责和与技术交关注对象 代表理论 事故频发倾向论；人 海因里希因果连锁论 社会-环境因素模物 型；能量意外释放理论 扰动理论；人不安人和物 全行为-物不安全相互作用 状态 人文 人本理论 归因论 互。操作者是一支协调有序团队的成员，团队又存在于一种特定的文化中。 表1.2 现代管理理论发展的四个阶段
人性假设 经纪人 社会人 复杂人 自我实现的人 管理的内容 人的行为 人的动机 人的行为 人的价值观 管理方式 结果 作业管理 个体的被动行为 需要管理 个体的主动有效行为 权变管理 个体的科学决策行为 价值观管理 全部个体的主动一致行为 管理理论 科学管理 行为科学 管理科学 人本管理 对照表1.1、1.2，可以看出：现代管理理论侧重于“因”的探索，而事故致因理论侧重于“果”的研究，两个不同方向、不同领域理论的研究成果，最终因“人”的因素得以交汇。
目前，“人本安全文化”建设较多体现在精神层面阶段，尚未转化为切实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改变和打破这种困局，更需借助安全领域之外的管理理论，系统地解决好“人”的问题，即：人文管理或人本管理。当代管理理论深化了对人的认识，提出了包括：管理授权、分权、组织结构扁平化、团队建设、人文资源、职业规划等一系列新的管理原则和方法，这些内容恰恰是HSE管理中最容易被忽视的配套环节。没有有效的管理授权，绩效考核将无从谈起；没有合理的分权设置，属地管理将无人执行；没有规范的职业规划，安全管理人员将无法摆脱“猴子”的困局；没有深度的人文资源挖掘，员工将无法过渡到自主管理等等。
长城钻探在与杜邦公司合作推行HSE管理体系建设三年中，企业首次接触到杜邦理念和文化，引入了科学的管理方法、工具。例如：属地管理、安全经验分享、安全观察与沟通。而这些工具的本质即是借助人格化管理方式解决安全生产问题，达到充分体现人本管理所倡导“鼓励文化、激励文化、欣赏文化、分享文化”的崭新理念。
2. “安全文化”与“安全氛围”的区别
“安全文化”（Safety Culture）与“安全氛围”（Safety Climate）似乎是一个可以相互替代词语，使得HSE管理者无法区分两者之间的差异。在诸多研究文献中关于“安全文化”与“安全氛围”两者的定义也几乎是一样的。
关于“安全氛围”的各种定义，存在三点共性如下：
（1）安全氛围是一种心理学现象，指在特定时间内人们对安全状态的认知； （2）安全氛围与许多无形因素有着密切关联，例如：环境因素和现场情况； （3）安全氛围是一种短暂的现象，是安全文化的一个片段，相对不稳定和容易改变。
综合以上几点共性，可以概括出一个宽泛的“安全氛围”概念：安全氛围是安全文化的短暂状态，企业员工很容易被群体对于安全共性的认知所影响（产生从众心理）。安全氛围很大程度依赖于现场情况，反映在特定地点，特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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