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发问与应答技巧
2005.6(下)心氏拾秦 审讯的发问与应答技巧 于强香精华’ 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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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工作实践告诉我们:在审讯犯罪嫌疑人 时，办案人员一句话可以“败一案”，也可以“成一 案”，甚至可以“挖一串”、“破一片”，这足见讯问策 略中语言技巧的重要性。可以说，侦查工作的关键 就是破案，而能否破案是能否滚动发展的关键，在 大多数情况下取决于审讯策略的运用。
一、审讯的发问技巧
发问技巧，是指在侦查讯问中，侦查讯问人员 依据既定的侦查讯问谋略，运用语言学的规则和逻 辑学的原理，向犯罪嫌疑人口头提出问题时所采用 的具体方法。发问是讯问语言活动的主要表现形 式，发问方法的正确选择，对侦查讯问活动的顺利 推进，完成审讯任务、扩大战果都具有非常重要的 作用。在侦查讯问实践中，笔者归纳了以下几种常 用的发问方式:
(一)试探发问。是以试探犯罪嫌疑人态度，摸 清其底细为目的的一种发问方法。试探发问法常用 于初审或初次追讯新的重大问题或者讯问抵触情 绪比较强的犯罪嫌疑人时。试探的内容，可能是犯 罪嫌疑人的认罪态度、个性特点、心理状态、反讯问 伎俩、案件事实，也可能是试探掌握的某一证据是 否属实，某一推测判断是否正确等。试探发问一般 是从准备讯问问题的外围，或者从不直接相关的问 题问起，也可以适当地穿插讯问个别较为重大的问 题，实施“火力侦察”。
具体的试探形式有定向试探、不定向试探、正 面试探和侧面试探等。定向试探有特定的侦查目 标，提问有明确的针对性，例如:“你认识某某人 吗?”“你与某单位有无业务联系?”不定向试探则没 有固定的侦查目标，从不同侧面了解犯罪嫌疑人的 情况，例如:“你今天不去办公室，单位会不会找 你?”正面试探是以直接方式向犯罪嫌疑人提出已 经掌握的某一事实、某一推测，以确定其真伪。侧面 试探是采用旁敲侧击、引而不发的谋略，试探所需 要明确的问题。采用此方法讯问时，用语要委婉、含 蓄、言简而容量大，富有进退空间。在办理贪污贿赂 案件中，这种发问方法运用普遍，有利于扩展案件 线索，扩大办案战果，深挖犯罪。
(二)迂回发问。即从外围问题人手，选择隐蔽
的讯问途径，待时机成熟时，再提出要害问题的一 种审讯方法。迂回发问适用于:证据较少，且证明力 不强;犯罪嫌疑人态度顽固或有退路可辩解的;犯 罪嫌疑人罪行较为重大，畏罪心理较重，正面进攻 难以奏效等情况。采用迂回发问，应对有关问题进 行周密设计编排，确定恰当的发问次序，先提出一 些看似简单而与准备围攻的问题没有明显关系，其 实却有内在联络或因果关系的问题，在不暴露讯问 意图的情况下，使犯罪嫌疑人如实供述，当提出实 质问题时，犯罪嫌疑人明白了讯问意图，却为时已 晚，不得不回答最后的关键问题。这就是侦查中的 “口袋战术”。采用迁回提问时，提出的前后问题要 有严密的逻辑性，提出的外围问题要尽一切可能， 把犯罪嫌疑人的退路堵死;还应注意隐蔽讯问意 图，提问时语言要平缓，使犯罪嫌疑人放松戒备，减 少心理压力，在不知不觉中如实供述罪行。 (三)跳跃发问。即跳过犯罪嫌疑人的思维和防 线，直插其防守薄弱环节的一种发问技巧。这种方 法适用于那些已熟悉和掌握了循序发问规律，提前 编造好了反侦查的成套谎言的犯罪嫌疑人。跳跃发 问法，表面上看起来所提问题零乱无序，实际上是 按一定的意图“分进合击”。把一些关键性问题插在 不同侧面，从不同角度提出问题，使犯罪嫌疑人猜 不透该问题与其他问题有什么联系，失去制
造假口 供和推断侦查讯问人员掌握证据情况的可能性，待 供词中的矛盾逐渐暴露、条件成熟时，一举揭露矛 盾、戳穿伪供，从而获得真实的供述。这时，将零碎 供述的真实情节系统地固定起来，便形成完整的供 词锁链。
(四)借言发问。借言发问就是借犯罪嫌疑人在 回答讯问中说过的某个内容、某一词语做为话题， 顺势提出问题的一种发问技巧。借言发问适用于: 初次讯问或讯问反侦查手段较强的犯罪嫌疑人时; 讯问侦查人员底数不清的问题时。尽管有时没掌握 *作者单位:四川省沪州市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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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但因借了犯罪嫌疑人的语词，利用犯罪嫌疑 人的失言，乘虚而人，不致有引供、指供之嫌。但应 注意，借言发问的内容只能是犯罪嫌疑人说过的原 话，如果确已无法记清原话，则应以其原意表达，绝 对不能使用讯问人员主观加工过的，或根本不是犯 罪嫌疑人说的原话或原意，否则其效果会适得其 反。
(五)含蓄发问。含蓄发问就是用旁敲侧击或相
关语的方式，暗中点出问题的一种“含而不露、点而 不破”的发问技巧。这种发问技巧适用于掌握证据 不够确定、充分;需要保护证据来源或试探犯罪嫌 疑人的底细等情况。含蓄发问法主要是借助于用语 的婉转手法，以减少或避免对犯罪嫌疑人心理的刺 激，发生正面冲突。这种发问技巧，讯问人处境主 动，攻守自如，可随时掌握主动权;还可使犯罪嫌疑 人造成判断失误。如果含蓄点出的事实或情节，属 案件的关键性问题，通过察颜观色，发现已经击中 犯罪嫌疑人的要害，就可进一步加大力度，乘势追 击，变被动为主动，以排山倒海之势攻下嫌疑人。 (六)直接发问。它是直接针对犯罪嫌疑人的犯 罪事实或心理的要害，单刀直人正面强攻的一种发 问方法。一般适用于:证据确实而犯罪嫌疑人不如 实供述;提出的问题是犯罪嫌疑人能够回答的问 题，且简单明了;讯问谋略及形势需要立即突破的 犯罪嫌疑人;对犯罪嫌疑人交代犯罪事实后有翻供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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