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夫人》观后感
演出歌剧《蝴蝶夫人》是青岛大剧院的又一次惊艳之举。悉尼歌剧院常驻王牌剧团的原版歌剧《蝴蝶夫人》,以豪华的演出阵容,一流的演出水平,以完美的剧情和艺术表演,极其唯美地阐释了蝴蝶夫人与平克顿悲情的爱情故事,为青岛观众奉献了一场视觉盛宴。
但我只想说,在这里,我看到了最纯粹的歌剧。
高高在上的汉译字幕,大体解决了看懂歌词的问题。对于整个歌剧的剧情来说,简洁、明快的故事为歌剧的音乐表达留出了足够的空间,也可以让观众不会纠缠于错踪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故事情节之中。《蝴蝶夫人》整个剧作就是为蝴蝶夫人而设计的,无论是平克顿,还是五郎、美国领事、佣人铃木,或者那个蝴蝶夫人与平克顿的孩子,都围绕着蝴蝶夫人,突出了蝴蝶夫人的中心地位。剧作家普契尼由法国作家皮埃尔·洛蒂的日记体小说《菊子夫人》启发而获得灵感,以西方话语阐释了一个东方女子的故事。在歌剧中,这个故事显然是以更简洁的方式呈现的,以清晰简单的剧情为歌剧的音乐表现留出足够的空间,观众能够有较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音乐之中。
当然,观看演出的功课还是要做的。从怎样欣赏歌剧到作品的剧情特点,从人物的梳理到主创人员的资料,大致的了解对于我这个“音乐盲”“歌剧盲”来说,是一次扫盲,也是试图更好欣赏并领略到歌剧好处的自觉努力。正是这样,当激烈的音乐响起的时候,我的思绪可以在平克顿、巧巧桑等人物的歌声中,比较容易走进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长崎,走进一个美国海军和日本艺伎之间的爱情故事之中。
歌剧之“歌”可能与我们日常所接受的歌并不是一个概念,听懂歌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仅是不懂意大利语,听不懂用意大利语演唱的歌剧,而且更有可能是在传统的审美经验基础上,难以理解和接受西洋歌剧。因此,虽然通过屏幕看懂了歌词的意思,但却无法真正进入不同的旋律与情境之中。无论是平克顿与巧巧桑的《月白青天》,还是蝴蝶夫人的咏叹调《晴朗的一天》以及蝴蝶夫人与佣人铃木的二重唱,对于这些与歌剧更密切的可以用声线、暴发力、音质等专业术语欣赏的部分,完全打破中国传统戏曲讲究扮相、唱腔、动作为主的审美习惯,而在具有抒情性和象征性的艺术表演中,极尽释放自我内心世界,将人物的情感世界置于高音、声线等艺术表现之中。不能不说,平克顿的演出者保罗·奥尼尔的男高音让人震撼,也不能不说蝴蝶夫人的演出者权慧星的唱腔抒情而唯美。而这些距离我们较远的艺术方式,对我来说,却只能尽可能地用自己的理解去接受,在感受其演员的唱功及其乐队的音乐中,努力把握声乐中的情感律动。
游走于《蝴蝶夫人》的艺术感觉中,对巧巧桑变成蝴蝶夫人的过程及其情感世界特别感兴趣。巧巧桑作为具有日本艺伎,所承载的是日本文化的传统与日本女性的情感表达方式,她对平克顿的感情及态度,用美国学者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中的话说就是,“日本的伦理道德观要求人们必须严格履行自己的义务和情义”。但作为日本文化的承载者巧巧桑却嫁给了美国人,成为蝴蝶夫人。作为蝴蝶夫人,她既带有日本女性的特点,而又自认为她应当遵守美国法律。在日本,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精通音乐、舞蹈、按摩或其他技能的艺伎”时,他需要“跟这个女人的雇主签订协议,以保证女方获得一定的经济保障”。在日本,艺伎是不能结婚的,而她一旦结婚之后,也随之失去了做艺伎的资格。因为生活所迫,巧巧桑不得不做了艺伎,但当一位美国大兵出现在这位追求自由爱情的女性面前时,她以日本的情感方式和法律方式嫁给了美国大兵平克顿。从艺伎巧巧桑到出嫁成为蝴蝶夫人,她严格履行着自己的义务,更把自己的全部感情寄托到了平克顿身上。同时,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宗教信仰,不得不放弃家族及其文化的依托。对于蝴蝶夫人来说,最令她痛苦的,是生活于幻想和现实中的美国文化与日本文化的冲突之中,那一根纠缠于平克顿和巧巧桑之间的飘逸的白丝带,演尽了人间说不尽的缠绵爱情,既让平克顿与巧巧桑连结在了一起,又使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正是在这种距离的对峙与融合中,才显示着男女对唱的抒情,爱情象征的幽远,也是对日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