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现代文阅读Ⅰ(本题共5小题,1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材料一:
《周易·家人·彖辞》说“女正位于内,男正位于外”,这是男女居处隔离规范的思想基础。后世的思想家在论述男女关系时,每每流露出这一思想的痕迹。《内则》说:“礼,始于谨夫妇,为宫室,辨内外。男子居外,女子居内……男不入,女不出。”这大致说出了男女的不同活动范围。古人还经常引用《周易》来论证这个理论。《左传·昭公元年》:“近女室,疾如蛊……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如饮食、洗浴、出行等也可以看出两性的隔离,《内则》说,“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外内不共井,不共浴。不通寝席,不通乞假。男女不通衣裳”;“男子入内,不啸不指,夜行以烛,无烛则止。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夜行以烛,无烛则止”。另外,由居处的隔离推延至言论上的隔离,如“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外言不入梱,内言不出梱”,它指男子事务不让女子知道,这与早期社会中常见的“男子会社”可能有着密切的关系。在那里,为了保守属于男子的秘密,女子很自然地就被排斥在外了。
性别隔离还表现为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原则最先见于《孟子·离娄上》,《礼记·坊记》则从礼制的层面对“男女授受不亲”作了规范。前面我们在谈到两性初期教育时,已经知道“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坊记》所说还可以看到这一原则在现实中的强大束缚力和贯穿两性始终的精神,其中说:“姑、姊妹、女子已嫁而反,男子不与同席
而坐。”这是就常时、常事而言,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礼制又有特殊的规定。《坊记》就说:“礼,非祭,男女不交爵。”《内则》所言与之相类:“非祭非丧,不相授器。”从《内则》所记女子的教育中我们看到,女子可以“观于祭祀”,可以“礼相助奠”。也正是在祭祀时,男女才有合法接触的可能。非礼即为越礼。
男女之防,著于叔嫂。礼书中特别对叔嫂之间的接触作了明确而严格的规定。如《礼记·杂记》:“嫂不抚叔,叔不抚嫂。”《礼记·曲礼》:“叔嫂不通问。”《礼记·奔丧》:“无服而为位者,唯叔嫂。”考《仪礼·丧服》,家庭同辈成员如兄弟、兄弟姊妹、娣姒之间,死后皆有相应服制,唯叔嫂无服。古代人死大殓,哭者必以手抚尸,而《杂记》所说是人虽死,彼此不得接触。淳于髡与孟子的问答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男女之“授受不亲”。《孟子·离娄上》: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孟子曰:“礼也。”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权者,权衡也,权而得中。在遵循礼制精神的同时,可以对礼的某些教条作出变通,这在孟子看来,并非越礼之举。但淳于髡与孟子的对话正好说明了在正常的情况下,“男女授受不亲”的礼制还是应该遵循的。可见,这种观念在当时来说,仍然对两性的接触有着规范作用。
( 摘选自肖发荣《“男女有别”观念探源》)
材料二:
OswaldSpengler在“西方陆沉论”里曾说西洋曾有两种文化模式,一种他称作阿波罗式的(Apollonian),一种他称作浮士德式的
(Faustian)。阿波罗式的文化认定宇宙的安排有一个完善的秩序,这个秩序超于人力的创造,人不过是去接受它,安于其位,维持它;但是人连维持它的力量都没有,天堂遗失了,黄金时代过去了。这是西方古典的精神。现代的文化却是浮士德式的。他们把冲突看成存在的基础,生命是阻碍的克服;没有了阻碍,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们把前途看成无尽的创造过程,不断的变。
这两种文化观很可以用来了解乡土社会和现代社会在感情定向上的差别。乡土社会是阿波罗式的,而现代社会是浮士德式的。这两套精神的差别也表现在两种社会最基本的社会生活里。
男女生理上的分化是为了生育,生育却又规定了男女的结合。这一种结合基于异,并非基于同。在相异的基础上去求充分了解,是困难的,是阻碍重重的,是需要不断地在创造中求统一,是浮士德式的企图。浮士德是感情的象征,是把感情的激动,不断的变,作为生命的主脉。浮士德式的企图也是无穷止的,因为最后的统一是永远不会完成的,这不过是一个求同的过程。不但这样,男女的共同生活,愈向着深处发展,相异的程度也愈是深,求同的阻碍也愈是强大,用来克服这阻碍的创造力也更需强大,在浮士德的立场说,生命力也因之愈强,生活的意义也因之愈深。
把浮士德式的两性恋爱看成是进入生育关系的手段是不对的。恋爱是一项探险,是对未知的摸索。这和友谊不同,友谊是可以停止在某种程度上的了解,恋爱却是不停止的,是追求。这种企图并不以实用为目的,是生活经验的创造,也可以说是生命意义的创造。恋爱的持续依赖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