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读书笔记
《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读书笔记 莫城中心小学 徐 梅
本书的作者是帕克?帕尔默。曾有人这样评论过《教学勇气》:他的作品罕见地整合了
严密与典雅、热情与准确、智慧与人性。他的书是给所有热爱教与学的人们的一份厚礼,特
别是那些挣扎于痛苦中的教与学的热爱者。书中提出的问题是普遍的,但又是个别的,从教
师对于自身完整的探索到大规模的教育改革计划,都有所涉猎。这些问题是再迫切不过的了:
我们怎样增强教与学的能力?我们怎样保持对教学的乐趣与热爱?作为教师,作为人,我们
怎样成长?我们怎样满足对加强彼此间联系的渴望,我们怎样发展能够支持教与学的共同体
形式?
《教学勇气》通过相互渗透的三个方面,即智力、情感和精神,来处理这些问题。全书
的思想轨迹以教育观为指导对这三个方面进行解释,这是本书令人满意的地方。
有没有这种感觉?与刚刚走上讲台时的我们相比,现在我们的心慢慢地变得硬起来了?
那时候,在办公室看到有些老师很严厉地批评学生,甚至体罚学生,心里总是替学生委屈,
觉得老师太过分了。什么时候,我们也加入了对学生厉声呵斥的行列?想象一下,再过几年,
十几年,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觉得可怕。我们很容易发现,我们身边有很多不快乐的老师,
教师这个职业,给他们带来的是压力,是痛苦,是无可奈何的谋生手段。“著书只为稻粱谋”,
又谈何快乐。他们把这种不快乐写在脸上,传给学生,传给同事。 开始的时候,我们总是习惯于模仿。看到一种好的教学方式,就不顾我们自身的特点,
也想照样子去做。这也许是一个必要的过程。但如果一直是模仿,就有问题了。我们要学会
寻找,寻找那与自己的本性更契合的教学方式。这段路肯定很漫长,要走很多弯路。但我们
必须去寻找。怎么寻找?重要的是去认识自己。我想起现在很多教育研究者都看重的教育叙
事,想起刘良华、刘铁芳教授们写自己的教育自传,从中去探求“我”之所以成为“我”的
原因,从而深入地了解自己的心灵。斯科特-马克斯韦尔说:“你仅仅需要申明你生活中的
事件造就了属于你的你自己??”
“我”是什么样的?先认识自己,再谈教学。听从自己的的心灵呼唤是那么不易。也许
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折磨”,才能找到自己的心灵所在。还记得《时代广场的蟋蟀》中的那
只“蟋蟀”吗?只为选择自己完整的独特的生命,而拒绝按世俗的成功标准歌唱与生活。作
为老师,你是否为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委屈?大可不必,在“与学生的生命重新相逢
时”,你有了新的发展机会。不要吝啬“赠予”,在“赠予”的同时,你已悄悄收获。在没有
体验之前,你也许会觉得这是老生常谈,这是一种道德说教。只有自己充分体验之后,在真
正获得自身认同后,你才知道此言不虚。
有些老师,他们只顾一个劲儿地责怪学生。他们的话听上去像医生在说:“不要再把有病
的病人往我们这儿送——我们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给我健康的病人,以便使我们看上去像
医生。”我们假定学生的大脑是死的,这种假定导致了一种使他们的大脑麻木的教学。我们
很少考虑到学生在教室里可能会死气沉沉,因为我们用一种不当他们是活生生的人的方法来
教他们。在课堂上看上去沉默和表面上忧郁的学生,他们的大脑不是死的:他们充满了恐惧。
他们的沉默不是由于天生愚蠢或才平庸,而是出于一种想保护他们自己生存的愿望。那是一
种对成人世界的恐惧所驱使的沉默,在这个成人世界里,他们感到疏离、无力。我们的学生
在恐惧、沉默的背后,是想去发现他们自己的声音,想去发出他们的声音,想让人们听见他
们的声音。一个好老师能够倾听学生甚至尚未发出之声音——这样有一天学生才会能够真实
而又自信地说话我们很少这样去观察发现学生,很少这样去设身处地地设想学生,在一些老
师的眼中,学生不是具体的“人”,而只是抽象的物体。只有站在学生的角度,去观察他们,
去倾听他们,去了解他们,我们才会有更多的宽容和理解,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教育。只
有认清了我们自己的恐惧才能够洞察到学生的恐惧。
教书的工作会让我们承认许多的恐惧:我们的工作不受赏识,没有足够的报酬,在一
个不错的早上突然发现我们选择了错误的职业,把我们的生命都耗费在琐事上,到最后感觉
自己像骗子。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种自己极少识别的恐惧:我们对来自年轻人的评判的恐惧。
那些对学生如此恐惧的教师选择了停滞状态。他们把自己关在他们的资格、他们的讲台、他
们的身份、他们的研究之内,不许别人接近。如果我们明白了我们会像学生害怕我们一样害
怕他们,我们会更有可能走过灾祸到达幸福——然后就会为了服务于年轻人的创造力而学会
解读他们的恐惧,学会解读我们自己的恐惧。认识自己,认识学生。认识自己,是为了更好
地认识学生。从“恐惧”的这一角度来谈对老师自身的认识,来谈对学生的认识,应是首创
吧。
第五章前面的一首诗是这样写的:要看到一粒沙中的世界,要看到一朵野花中的天堂;
将无限紧握于你的掌心,将永恒捉住在片刻之际。
和大多数新老师一样,我一直被教导去占领空间而不是去开放它:毕竟,我们是知者,
因此,我们有义务把所知的一切告诉别人!内心一个很大的声音坚称:如果不能用自己的知
识填满所有的空间,我就是在混饭吃。??事实上,许多的老师都被这样一个神话扭曲了:
我们以自己努力学来的权威知识占据全部空间,就是在对客户提供最好的服务。开放学习空
间比填满它需要更多的技巧和权威??
当我们学会问好的问题时,我们发现我们需要具备另一种能力:把一个教师与个别学生
之间的一问一答变成能在房间内到处反弹的复杂的公共对话。当我把学生的眼睛从只看着我
转向彼此互相注释时,学生会学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