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超级演说家的评委》
胡野碧
此刻我站在这儿,我的目的、动机和所有的选手都不一样,我不是为冠军的宝座而来,也不是为两百万的奖金而来,我是为台上那四个评委的席位而来,我今天要公开地和四个评委进行PK,我要让他们知道,做评委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首先我要挑战那模样和我一样其貌不扬的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李咏先生。他刚刚从央视下岗,他凭什么来当评委,那么编导告诉我呢,说他多才多艺,画画、唱歌、写作样样精通。我说唱歌,他唱歌,我也能唱歌,并且我唱歌还能赚钱,我曾经靠唱歌赚了一个亿。编导说你就吹吧,人家张学友唱歌也赚不了一个亿。我说我没事,我就喜欢在家里唱歌,每次我唱的时候呢,我们家隔壁的邻居都以为我们家闹鬼,怎么老是鬼哭狼嚎的,时间长了之后呢,他就受不了了,最后慌慌张张把他的房子低价就给卖了。谁买的,我。我买的时候两千万,现在一点二个亿。大家觉得我的歌唱得怎么样。
接着我要挑战我们的台湾帅哥林志颖先生,他尽管帅,可是我们今天这个节目不是赛车、不是选美,所以他尽管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在男人的眼中他依然是有些奶油小生加小白脸。大家不要看我皮肤这么黑,我当年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在我们班黑人女同学的心目中,我也是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接着我要挑战那光头,那只会纸上谈兵的所谓的恋爱专家乐嘉先生,因为我才是真正的恋爱专家,大家不要看我这个样子,可是我的太太却是当年隔壁大学的校花,那么当年追她为她亮的灯,能够照亮整个合肥。而我当年不仅不在她的候选名单里面,反而在她的黑名单里面,可是最后我抱得美人归,我凭的是什么,肯定凭的不是我这张脸,而是我的口才,我的超级演说家的风采。
最后我要挑战那模样和我最为般配陈鲁豫小姐。她又凭什么来当评委呢?编导说因为她是中国的脱口秀女王,我说脱口秀女王,我是名正言顺的香港脱口秀大赛的冠军,而我的脱口秀与众不同,别具一格。讲着讲着刷一下,我的上衣就脱了,脱了之后呢,大家看到我的胸前写着“爱传万家说出你真实的赤裸裸的故事”,我的后背写着“《鲁豫有约》2013年全面改版胡野碧策划”。所以现在我要诚恳地面向陈鲁豫小姐,您愿意和我一起去做这个新的电视节目吗?如果您愿意,我将会很高兴的拉着您一起奔向一个跳水电视节目的跳台,You jump I jump(你跳我也跳),让我们一起摔个鼻青脸肿,那样的话,我们的脸就都会显得胖一些,我们就可以合肥了。
《与众不同的快乐》
曹青莞
可爱吗?(可爱)当时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都被自己萌到了。就是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我,在三岁那年被确诊为重度神经性耳聋,戴上了这个后来被许多人问起的助听器。当时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并没有告诉我这个事实。直到六岁那年,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舞蹈比赛,就在那次舞蹈比赛上,不论我怎么跳,舞伴总是比我快一拍,我一再用眼神暗示他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但是就在第二个旋转过后,舞伴突然甩开了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我就大哭了起来。当时完全被吓懵了,只能呆呆地拽着手边的裙摆,就这样,我们失去了那次比赛的机会。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对舞伴耿耿于怀,但后来从朋友的口中我才得知,原来从那次比赛开始的那一刹那,我就从来没有跟上节拍,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上小学的第一天,因为戴着这个东西被同学们指指点点的,他们笑,我也笑。他们是偷偷地笑,而我是不得不笑,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丑小鸭一样,就在我即将走入低谷的时候,妈妈她对我说,“如果有人问起你耳朵上戴的是什么,你就告诉他们是助听器,就像眼睛看不清了我们要戴眼睛一样,那听不清了就戴助听器,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当时就是这一席话,让我明白了原来化解内心的枷锁是这么容易,原来快乐可以来得这么简单。
这些年我已经不把听不见当成一种困惑,也并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又一次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我时常幻想,能够和心爱的人浪漫的雨中散步,但是助听器没有办法淋雨;我时常幻想能够和他坐在皎洁的月光下,说说悄悄话,但是声音太小了,即使戴着助听器我也没有办法听到,我的这段爱情也就是因为我的逃避偃旗息鼓了。但是这恰恰就是属于我的爱情,于无声处也能获得甜蜜。
面对现实,勇敢地接受自己,这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心态。妈妈教会我把助听器看作眼镜,于是我便不再难过;初恋教会我把不能拥有的浪漫看作是一种与众不同,于是我便不再痛苦了。这么一想,倒真是我赚了。
《我不是一个神经病》
崔永平
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脱离过三个字:神经病。我出生四十天的时候,我的父亲就疯了,疯了,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疯了。那么我也是一个神经病吗?
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是神经病是在中学的军训以后,那天烈日炎炎,同学们累得都汗流浃背,瘫软在地。教官说,“谁来唱首歌?”我自告奋勇,“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我站在一个破旧的三轮车上,手拿笤帚把子完成了这首歌的演唱。我感觉整个操场都被我震撼了。从那天开始,课桌就是我的舞台,粉笔就是我的麦克风,草地就是我的舞台,树枝就是我的麦克风,我感觉整个学校都被我的魅力所感染。当然,也经常听到有人在说,他是一个神经病吧。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有一天我在琴房练琴,我的手指一挥,Bang,听到了C和旋的声音,下意识的我唱出了几个字“我不是一个神经病,别把我当成一个神经病,我不是一个神经病,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想??”就这样,我唱着我写的这首歌,中学毕业了。
毕业之后,我来到艺术学院,我在那里学习表演,我爱上了一个姑娘,于是我参加了一个电视相亲节目,向她真情告白,“我愿为你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爱是付出,不是索取。’我希望你能见我一面,我希望你能见我一面。”电视播出后,她终于要见我了,迫不及待的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神经病吧!”
我唱着“我不是一个神经病”来到了北京,参演了话剧叫《回家》,太贴切了,加入之后我才知道,这部话剧讲的是一个神经病想回家却回不了家的故事。太有生活了,我演完这个戏,所有疯癫的角色都找上了我,疯癫的狱警、疯癫的公务员、疯癫的保安、疯癫的这个疯癫的那个,还有疯癫的现在。但我想说的是,我真的不是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这三个字,以前在我的生活中是梦魇,但现在是我的标签。
《男女大不同》
酸酸
我是酸酸,不要怀疑,我是一个女生。但是我的外表常常被误认。 有一次我去逛屈臣氏,有两个女生看到我就对我指指点点说,“你看他,他好可爱,(是说我好可爱吗?)你看他,这个人一定很贴心,因为他居然会帮女生买卫生巾。”我用得到,我是帮我自己买的,有没有搞错。然后还有男生问我说,“你长这样要不要去当兵。”我觉得你们误会大了,女生是很爱好和平的。但是换个角度让女生来从军,来保卫国家也很不错。大家想想看,百货公司特卖会的时候,时间一到,门一打开,所有的女生是不是全部都pa冲到里面去,那这种精神来站在国家的前线,你说我们还会有危险吗?
那么这个身为横跨阴阳两界,不是,横跨男女两性的人呢,我发现两性的战争演变到最后,女生最爱问的问题就是“你是不是在骗我。”男生最爱说的慌就是“我当然不会骗你呀。”女生觉得男生爱说谎才可恶,所以女生最喜欢说的谎就是“没关系,你老实说,我不会生气的。”这个时候呢,男生你要是相信了她,你就完蛋了。所以你还是跟女生说“宝贝,我觉得你真的没有变胖,而且你不化妆的时候真的比化妆的时候还要好看。”
各位,要了解男女大不同,才能够世界大同。
《试着学会原谅》
关滨
其实每一首歌都会给我们带来某一段的回忆,我也有一首歌,但是这首歌我从来都不敢唱,在说这首歌之前,我想跟现场所有的朋友们来讲一个非常非常狗血的剧情,就是有一个小孩子,他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爸妈就离异了,后来他的爸爸再婚,于是乎这个小孩就在继母的压迫下过着非常非常痛苦的生活,他是那样成长的,这样的剧情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妈,你一走就是三十年,我想告诉你,曾经的我是别人爸妈眼中的不良少年,抽烟、喝酒、打架、泡妞,甚至最后被学校开除。我承认,那时候我所有的叛逆,都是故意去跟爸爸对抗,我不知道我的家庭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想要找到答案,所以十九岁的我就带着那么一点点可怜的线索,开始了寻找你的脚步。
妈,我还想说,我跟其他的孩子一样也有着自己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大导演,因为我觉得只有那样,才能在各种剧情当中去掌控各种人物的命运。于是二十一岁那年,我真的就考取了我梦寐以求的大学:北京广播学院导演系。当时的我欣喜若狂,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等待我的却是乐极生悲。继母的阻止,周围人的反对,最后让爸爸做了一个决定,他命令我放弃。在我改填志愿的那一天,我哭得特别的伤心,那时候我就在想,“妈,如果你在我的身边,是不是这一切的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从那件事之后,我开始有些怨恨爸爸,我怨恨他阻止我的梦想;我怨恨他对继母无休止的退让;我怨恨他再婚;我怨恨他当初和你分开。但在我二十九岁那年,爸爸突然去世了。葬礼那天,他的朋友、学生,近五百人从各地赶来,在那一刻,我内心当中才明白,我失去了一个好爸爸,我真的没有家了。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在爸爸去世两年之后,也是我寻找你的第十三个年头,我终于找到了你,我们一起去祭奠爸爸,我记得当天下着蒙蒙的细雨,我一直也不曾想过,时隔多年,我们一家人会在这样的场景当中再次团聚。那一天我的心里特别的凄凉,但是妈妈在爸爸坟墓前讲的那一番话,彻底地融化了我。你说,“老关,几十年了,所有的爱恨情愁,其实我早已经释怀了,此时此刻我特别地感谢你,谢谢你还给我了一个懂事的好儿子,现在儿子有了我,你可以安息了。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还做你的妻子,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其实,人世间的我们并不是没有爱,而是太多的时候因为我们的自以为是蒙蔽了爱,原谅时光,记住爱吧。妈,今天站到这个舞台上,我也想为你唱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今天我终于敢唱这首歌了,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