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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 情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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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文心雕龙·情采》篇

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

从前《诗经》的作者写的诗歌,是为了抒发感情而创作作品;后来的辞赋家写作辞赋,是为了创作而故意造作感情。凭什么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呢?因为《诗经》的产生,是由于诗人心中蓄积了愤懑不平之气,因而吟唱出来,用以讽劝那些在上位的人,这就是为了抒发感情才创作文艺作品。后代辞赋家之流,胸中本来就没有感情郁结,却随意施展夸张文饰的手法,借此沽名钓誉,这就是为了创作才造作感情。所以为了抒发感情而写的作品,语言简练而真实;为作文而造作感情的作品,文辞繁杂且空泛失真。

朱晓鸽从情与采的关系展开分析,文中指出《文心雕龙》文艺观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孔子提出“辞达而已矣”,但也提出“情欲信,辞欲巧”、“言之无文,行而不远”,认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儒家总体特征是“以内容为主导,形式与内容并重”。刘勰继承了这一思想内容,直接借用了“文”“质”这一对概念,并且化用了子贡“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进行论述,将文质关系表述为“文附质也”、“质待文也”,即文依附于质才存在,质借助于文得到更好的体现。“文”分三种,具体到“情文”,也就是文章,“文”的根基在于“性”,及各种感情。于是很自然地,文质关系转换为情采关系。文质关系与情采关系是一致的,所以情采关系可表述为:采附情也、情待采也。

刘勰以天人合一的思维、从“文章”本质的角度论述了真情的必要性——“夫以草木之微,依情待实,况乎文章,述志为本,言与志反,文岂足征?”刘勰继承了“诗以言志”这一文学本质的传统,认为文章之本在于表达情志,若情不真,则文章将不足信。这与扬雄“心画心声”说、曹丕以“气”论文等中国古代文论中“文如其人”的观点一致。相应地,若无情感,则“及其六情底滞,志往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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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若枯木,豁若涸流。”前一种情况下产生的作品才足以引起共鸣,产生感染力。这要求作家首先由“风骨”,其次准确把握“采”的程度,实真情得以完满呈现。刘勰认为“采”的最高境界实“《贲》象穷白,贵乎反本。”“贲”,是文饰之意;“穷白”,指最终为白贲。即贲卦最后一爻返归素质,最终返归本色。[1]

刘勰认为《诗经》里的诗有思想有情感;批评汉代辞赋中出现的不良倾向,即忽视真情实感而过分注重文采的表现,把《诗经》“为情造文”的优良传统变成了“为文造情”。情既是造出来的,那就不是真实的能感动人的情。所以为文造情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为文而文的无病呻吟,这种文章难免出现过多的辞藻堆积,使读者看到的只能是“淫丽”和“烦滥”。到了魏晋南北朝时就更把《诗经》的好传统远远地丢掉了,一味模仿汉代辞赋的写法,表达真情实感的作品越来越少,单纯追求文辞华丽的作品则越来越多。他批评某些作家心中深深地向往着官爵,向往着功名利禄,却偏要去写隐居于山水的诗文;做官的人明明思想被官府中的事务紧紧地缠绕,却要空谈尘世之外的生活。他们所想所思与所言所写完全不同,怎能在他们的诗文中有真情实感的表达呢?失去了真情实感,文辞再多再美只能走向反面。刘勰接着又用了两个语典来说明真情实感的重要:夫桃李不言而成蹊,有实存也;男子树兰而不芳,无其情也。一正一反,再次表达了作者的观点:以草木这样的微不足道,尚需依情待实,更何况是人写的文章;表达思想感情是写作的根本目的,所言与所想完全相反,文章写出来有谁相信呢?这样的文章即使再有文采也是毫无意义的。[2]

在《情采》篇中,作者在继承基础上超越了前人的成果,成就了自己犀利而独到的见解,又辅以批评家公正客观的眼光,针对当时“体情之制日疏,逐文之篇愈盛”的形式主义的创作风气发己之议论,强调“为情而造文”,强调“述志为本”,反对“为文而造情”,反对“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提出了“情者文之经”、“联辞结采”的审美论。

刘勰认为一篇文章的思想内容和表现形式是辩证统一的,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作用于内容。“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虎豹无文,则鞟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这里,刘勰用水、木、虎豹、犀兑等自然之物的文质相附相待来喻示文学中的文质关系。“质”突出的是“情”,“文”强调的是“采”,所以“情”“采”关系也应该是“采“附与“情”,“情”待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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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文采是为情理服务的,不能用得太过,否则“采滥忽真”只会“言隐荣华”,“味之必厌”,还举形象的比喻来论证:“翠纶桂饵,反所以失鱼”“吴锦好渝,舜英徒艳”,翡翠装饰的丝线做钓索,桂花作钓饵,反而钓不着鱼;吴锦虽美,但容易变色;木槿花虽艳丽,但朝开暮落。因此刘勰虽主张文采,说“言以文远,诚哉斯验”,却又“恶文太章”,主张“贵乎反本”,回到真性情上来。这样以情理为主,然后结音、摛藻,讲究声律、对偶、辞藻,讲究文采,才能辨清情的真伪与采的正杂,才可谓“雕琢其章,彬彬君子矣”。这样的“联辞结采”才能情采并茂,文质并重。[3]

参考文献:

1. 朱晓鸽.论《文心雕龙 情采》中“情”与“采”的关系.剑南文学[J].2011(08):158-159.

2. 马麦贞.《情采》之情采——刘勰《文心雕龙·情采》赏析.名作欣赏[J].2004(12):85.

3. 王梦佳.浅析《文心雕龙·情采篇》.文学教育[J].20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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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 情采篇

浅析《文心雕龙·情采》篇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烦滥。从前《诗经》的作者写的诗歌,是为了抒发感情而创作作品;后来的辞赋家写作辞赋,是为了创作而故意造作感情。凭什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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