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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i奴:富士康、数字资本主义与网络劳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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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i奴:富士康、数字资本主义与网络劳工抵抗

邱林川

【摘 要】什么是数字资本主义条件下的世界工厂?它与过去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有何区别,又有何关联?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时代,劳工真能形成自己的网络,抵御资本吗?本文以史鉴今,首先回顾17世纪“大西洋三角贸易”的奴隶制世界体系,再讨论当代富士康劳工问题、“21世纪奴隶制”及其内在的新三角贸易结构。四百年沧海桑田,不料在变劳工为奴隶这个问题上,无论是实证材料的细节,还是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宏观层面,依然存在种种勾连。文章在此基础上勾勒出网络化抵抗与新三角团结关系,并强调:劳工研究需要重新认识过去,让思想在全球历史的长河中重新扎根。 在关注生产过程之外,还须重视消费,特别是虚拟空间里的生产性消费行为。 【期刊名称】社会

【年(卷),期】2014(000)004 【总页数】19

【关键词】i奴 富士康 数字资本主义 网络劳工抵抗

全球最大电子制造企业富士康,近年来得到国内外劳工研究界的诸多关注(潘毅等,2011; Pun and Chan, 2012; Litzinger, 2013)。1另可参见:Chan, Jenny and Ngai Pun.2010. “Suicide as Protest for the New Generation of Chinese Migrant Workers: Foxconn, Global Capital, and the State.”Japan Focus, available: http://japanfocus.org/-jenny-chan/3408。本文试为进一步分析富士康企业个案提供几点思路:(1)针对“数字资本主义”(席勒,2001),把富士康置于全球体系进入以数字媒体为基础的积累阶段

这一更大空间范围内进行考量,即不仅仅看中国还要看世界;(2)回顾资本主义全球化,包括工业资本主义以前和奴隶制的基因,至今挥之不去,所以除了分析现实还要联系历史; (3)强调劳工抵抗是世界体系发展过程之必要组成部分,富士康引发的抗争已呈现网络化趋势,史上的奴隶抗争和废奴运动,可为分析当下网络劳工抵抗提供一定的借鉴。

首先,三条脉络各有侧重又互相交织,但都可从“i奴”或称“21世纪奴隶制”的视角着眼,发展新的分析框架。“i奴”译自英文“iSlave”,是2010年富士康N连跳之后,国际公益组织为反对电子制造业血汗工厂造出的新词。该创意来自瑞士绿色和平组织,是当时全球网上流行的动员词汇,本文则将其发展为具有多层面意涵的分析概念。首先,奴隶制是比《资本论》所论劳工更原始的剥削形态。根据《2012年贝拉吉奥—哈佛奴隶制法学定义指引》(Allain, 2012),它有十大特征可供辨析,如对人即劳动者的“所有权”、“交易权”、“弃置权”等。下文将运用近期部分法学研究成果,结合实地调研的发现,说明奴隶制的部分特征已在富士康和数字资本主义环境下再现。值得一提的是,运用这些辨析工具,意味着本文讨论的奴隶制不是有或无的二元对立问题,而是多和少的程度问题,即新型剥削方式可在某方面具备较多的奴隶制特征,而在其他方面较少或不具备奴隶制特征。只要奴隶制作为批判分析视角能帮助部分解释社会现实,它就有学术价值。

其次,21世纪奴隶制的分析单位是世界体系,不再是单一企业或国家。如沃勒斯坦(1998)、法兰克(2000)和阿里吉(2009)所论,世界体系动辄几百年,需要研究者采用长历史(long duré)的眼光。虽然每个阶段具体特征不同,但从世界体系视角着眼,我们更强调其相通之处。发源于15世纪、定型于16世纪的奴

隶制以大西洋为核心,利用当年的航海等先进科技,建立“三角贸易”结构连接欧洲、非洲及美洲“新世界”,是沃勒斯坦论述的第一个世界体系。“i奴”则利用新型网络传播科技,不但连接全球,还开辟出网络空间的“新世界”。该“新世界”就是席勒(2001)讨论的“数字资本主义”。在《全球媒介与传播》创刊号上,席勒(Schiller, 2005)进一步指出,当代资本主义有两个增长极:一是日新月异的数字科技,二是快速崛起的中国。因此,在当下的中国研究数字资本主义,对我们了解当今世界体系有着特殊的意义。

再者,“i奴”不但包括电子制造业工人,也包括使用电子产品不能自拔的“微博控”和其他形形色色的“数码劳工”(digital labor)(邱林川,2009;Fuchs, 2014)。后者是近年来国外劳工研究的重点领域,也称“非物质劳工”(Hardt and Negri, 2004)、“知识劳工”(Mosco and McKercher, 2008)或“玩工”(Küklich, 2005),2参见:Kücklich, Julian.2005.“Precarious Playbour: Modders and the Digital Games Industry.”The Fibreculture Journal. Available:

http://five.fibreculturejournal.org/fcj-025-precarious-

playbour-modders-and-the-digital-games-industry/。最近还被运用到社交媒体,如福克斯(Fuchs, 2012)认为脸书(Facebook)用户在使用网络的同时也在为企业创造价值。制造业企业如富士康员工只是“i奴”的第一种类型,当加入“数码劳工”的分析范畴时,两种类型兼备,才能完整分析21世纪奴隶制作为世界体系是如何运转的。如此定义“i奴”,中国国内针对制造业工人的研究也可更好地与国际学界对话。

另外,反抗是奴隶制的有机组成部分,以前如此,今天亦然。 虽然16世纪时“大西洋三角贸易”已现端倪,但据史料记载,有组织、有规模的反抗发端于

告别i奴:富士康、数字资本主义与网络劳工抵抗

告别i奴:富士康、数字资本主义与网络劳工抵抗邱林川【摘要】什么是数字资本主义条件下的世界工厂?它与过去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有何区别,又有何关联?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时代,劳工真能形成自己的网络,抵御资本吗?本文以史鉴今,首先回顾17世纪“大西洋三角贸易”的奴隶制世界体系,再讨论当代富士康劳工问题、“21世纪奴隶制”及其内在的新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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