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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词酒意象中的隐忧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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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词酒意象中的隐忧心理

酒,在中国古代的文化传统中,似乎只是专供男性作家抒写情志的意象,而且大多关涉所谓功名事业,一旦酒入愁肠,诸如怀才不遇之悲、羁旅行役之苦、迁客骚人之恨等男性化的情感意绪,铺染得满纸皆是。读者对着诗句只需轻轻一吹,便有酽酽的酒意诗情氤氲开来。孰料性灵钟慧的女词人李清照号易安居士者亦钟情于酒呢?在“女子弄文诚可罪,那堪咏月更吟风”(朱淑真《自责》)的文化环境里,她于闲暇之际,只三杯两盏便毫无顾忌地抒发出真色天成的女性情怀,表现为凄清孤寂又深蕴隐忧。其本色当行的风调,令许多把酒临风惯于豪饮的男士也望尘莫及。易安在倚声填词这一领域里的成就,对有代言癖好的男性词人来说或许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其实,这也是自然常理,才力华赡之“须眉”,其代言拟托的本领再大也摆脱不了性别的限制,男性作家在词作中扮演的女性角色尽管能以假乱真,声吻感人,但终究隔了一层,难以抵达真正的女性世界。女人的心事还得女人自己说了算。在这点上,李清照拥有了得天独厚的性别优势。夺男人之酒杯,写女性之情怀,易安的挑战引人注目。那么,她借助酒这一经典意象抒写了哪些隐忧心理呢?我认为,应该有以下三方面:一是忧青春易逝朱颜改,二是忧夫婿冶游欢情薄,三是忧家国遽变嫠妇苦。 一、忧青春易逝朱颜改

李清照多愁善感、心思缜密,极富词女之天性禀赋。她自幼便接受了良好的文化熏陶。其父李格非官至礼部员外郎,生性善饮,为人孤高耿介,率真旷达,其评赏文章强调“文章以气为主,气以诚为主”(北宋惠洪《冷斋夜话》卷三),酒品、人品、文品皆有超迈之气,对李清照的影响是深远的。李清照少女时期的生活较少受到礼法干涉,家庭教育比较宽松,因而养成了“倜傥有丈夫气”的爽朗、率真性格。但这样的性格里头仍有其少女所特有的莫名伤感与愁闷,主要表现为对青春易逝朱颜改的隐忧。这或许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身处闺阁中的贵族少女,由于其生活环境的封闭,她们没有独立的人身地位,不可能涉足男权社会广泛参与生活的方方面面,便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让情感朝深沉处、细腻处发展,产生孤寂、自闭的女性情怀。易安词的深细、敏感,在这一时期是比较典型的。自然界的花花草草、风风雨雨,春去秋来的时令变化都会激起其心底

波澜。这样,词中的酒在词人情感的作用下就变成了物华凋零、韶光易逝的“伤春酒”或“悲秋酒”。《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便是此中佳酿。其词曰:“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是一首少女伤春的小令。易安对《如梦令》这一词调的选用有所偏好,钟情于它音节温煦和婉、适于表现缠绵情思的特点。词人由“昨夜”入笔,写闺房之内,但闻风雨疏狂急骤,便担心起海棠的命运来,如此娇嫩、高贵之花,如何禁得起风雨的摧折呢?由此,她惴惴不安,不禁想到自己的青春华年。这实际上是一种传统的惜花伤春之情,并且是中国古典特色的。这两句在表现手法上,实中有虚,隐含比兴,词人以自然界之风雨比喻社会人生之风雨。因“花事”之忧引发青春之愁,也非常切合女词人的心理。那么,易安居士将何以解忧呢?当然是借酒消愁了。其痛饮之“丈夫气”,恣意而起,不可遏止。不知不觉间,酒已喝高――或许喝得并不多,只缘忽忽不乐人易醉――以致“浓睡不消残酒”。及至天已大亮,词人因残酒不消,仍慵懒不起,遂问其侍女(卷帘人),室外海棠何如?这里的侍女,应该是词人故意设置的艺术形象,欲以其懵懂无知来反衬自己的隐忧之深。你看,侍女果真一脸茫然地答道:海棠依然光鲜如旧。侍女的身份地位、生活处境以及文化修养与词人相比,颇为悬殊。词人深知侍女又怎能走进自己的情感世界呢,因而只能在心里嘀咕:“你懂个啥?懂个啥?海棠应是叶茂花稀――我们女孩子的青春正逐渐老去,说不定转瞬间就人老珠黄了!”词中的“瘦”字,锤炼颇佳,道出了封建社会贵族少女普遍具有的隐忧孤寂情怀。易安从“肥”“瘦”二字里看到了生命的悄然流逝,可谓心细如发,妙至毫颠,她把自己对时间的敏锐感受融注到酒中,并定位在自身容颜姿色的隐忧层面,通过与“卷帘人”的对话方式,艺术地传达出来,这与当时许多男性作家对时间的关注是迥乎不同的。性别的视角差异,决定了其情怀、情趣的差异。赵明诚废寝忘食历经三日夜填得的五十阕词却比不上易安“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三句,也就不足为怪了。 二、忧夫婿冶游欢情薄

许多人都认为李清照与赵明诚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美满的,尤其是其夫妻二人搜集、研究金石书画等文物的共同志趣,闲暇时相从赋诗、“猜书斗茶”的趣事,皆已成为流传久远的美谈,“夫妇擅朋友之胜”(《古今女史》),令人羡慕。但

这并不能说明其家庭婚姻始终是风平浪静的,也不能说明李清照的情感世界里就没有对夫君移情别恋、喜新厌旧等方面的忧虑。虽说李清照不可能介入到当时的社会生活中去,但是,社会生活的风云变幻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的情感世界。北宋末年的新旧党争就给李清照的个人生活带来了莫名的苦恼、烦闷与无奈。其父李格非系“苏门后四学士”之一,被编入“元v奸党”,其翁舅赵挺之则属新*人物,曾权倾一时,炙手可热。新旧党争势力的此消彼长,令李清照非常尴尬。待“元v奸党”及其亲属子弟彻底失势之后,新党内部又有了新的矛盾,那就是蔡京与赵挺之的较量。这些都左右着李清照的命运,表现为或回原籍归宁,或至汴京斡旋,或“屏居乡里十年”。此间,她与夫婿赵明诚既有比较稳定、闲适的相处,也有令人揪心的别离,并且还掺杂了许多政治的因素,世态炎凉、人情浇薄,个中滋味难以言说;再加上当时一夫多妻的社会风尚,贵族男子的纳妾或冶游,当是司空见惯。尽管我们找不到赵明诚在这方面确切的史料证据,但易安的许多词作的确表现出了被冷淡、被疏远以致“忧夫婿冶游欢情薄”的心理意绪。这些意绪通过“酒”意象的发酵,形成了隐然于心、羞于启齿的痛楚。其爱情的危机意识以及对自身未来命运的忧虑,在词作中时有流露。如大约写于屏居青州期间的《念奴娇?春情》就艺术地表现了词人在爱情上的疑惧心理和难以言传的“万千心事”。其词曰: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这又是一杯浓浓的“伤春酒”。按理说,易安与赵明诚屏居青州是其家庭生活相对安稳、平静的时期,仿佛不可能产生如此阴晴不定的情绪。但是作为官宦子弟的赵明诚不可能终日陪伴闺阁中人,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并且还要主动适应当时的社会风习。因此,在屏居青州时期,夫妻别离也是常有之事。这样,李清照便只能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其多愁善感一旦遇到酒的刺激,就会发抒为歌,让寂寞孤独及种种疑虑、隐忧噬咬自己的心灵。这首词的上片便由封闭、寒冷的环境写起,“庭院”“重门”,一上来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又是斜风细雨,处处皆是萧条意。从“宠柳娇花”二句才得知写的却是春寒料峭时,

李清照词酒意象中的隐忧心理

李清照词酒意象中的隐忧心理酒,在中国古代的文化传统中,似乎只是专供男性作家抒写情志的意象,而且大多关涉所谓功名事业,一旦酒入愁肠,诸如怀才不遇之悲、羁旅行役之苦、迁客骚人之恨等男性化的情感意绪,铺染得满纸皆是。读者对着诗句只需轻轻一吹,便有酽酽的酒意诗情氤氲开来。孰料性灵钟慧的女词人李清照号易安居士者亦钟情于酒呢?在“女子弄文诚可罪,那堪咏月更吟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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