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乡土思维,看当今中国
初读这本书,觉得实在是枯燥无味,内容就如同书名一样含有浓郁的乡土气息,里面所介绍的社会也与生活在城市之中的我们都感受到的并不一样,有时感觉相差无几,有时却有感觉大相径庭。
然而再仔细地阅读一遍就会发现,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我们所身处的中国社会,正如作者费孝通所说:“搞清楚我所谓的乡土社会这个概念,就可以帮助我们去理解具体的中国社会。”这本书全篇围绕一个词——乡土来着笔,将中国最“原始”的社会的乡土气息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将最淳朴的乡土情怀为我们展现出来,让我们对中国的社会的了解更进了一个层次。
从基层上看,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这就决定了中国社会的基层就是那些平常被我们称为土头土脑的乡下人。乡下人土气,似乎略带几分藐视,但不容置疑,这土气,却是乡土社会构成的一个最基本的元素,因为有了这样一种“土气”乡下人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太多的拘谨,因为他们之间都是彼此熟悉的,这不仅限于人与人之间,他们对万物、对脚下的这片土地也是熟悉的,这就形成了“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的风气。但土气并不局限于人际交往中,在乡下,人们的“文字”也富含土气。虽说乡下人不怎么识字,但是在一个熟悉的社会里,凭着自己对他人掌握的熟悉的气味,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把自己想要说的表达出来,所以也就不需要那么冠冕堂皇、高高在上的文字了,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特殊语言”,而这特殊语言常是特别有效,因为它可以摆脱字句的固定意义。而且乡下人一代一代的在自己的地盘上传承下去,大家走同一道路,他先走,你后走;后走的所踏的是先走的人的脚印,口口相传,不会有遗漏。哪里用得着文字?中国最早的文字是庙堂性的,一直还不是乡下人的东西,如果中国社会
乡土性的基层发生了变化,也只有发生了变化之后,文字才能下乡。如此说来,若要做到全中国无文盲的话,只有理解基层乡下人的乡土特性,有着乡土思维,才能将乡土基层改造,才能让文字真正下乡。
在乡村,除了和城市有着文字的差异外,还有着与现在社会做不同的社会格局,在富含有乡土气息的乡下有着他们自己的社会结构格局,比如说“差序格局”和“团体格局”,在中国的乡土社会中,不仅仅有着家庭,还有着氏族、邻里、街坊、村落,这些就是团体,而中国乡土社会中基本社群——家则更显的尤为重要。在西方,家庭是团体性的社群,因此,这社群能经营的事务也就仅仅在于生儿育女了。可是在中国乡土社会中,家并没有严格的团体界限,在这社群里的分子可以依需要,沿亲属差序向外扩大。构成这个圈子的分子并不限于亲子,但在结构上扩大的线路却是单系的,就是只包括父系这一方面。而这种根据单亲亲属原则组成的社群,有个专门的名称,叫氏族。我们的家在结构上是一个氏族。但这里的族也由许多的家庭所构成,是一个个社群的社群。由于与西方家庭存在形态上的差异,也就引起了兴致上的变化,也就是说,家庭并不仅限于生育的功能。中国的家是一个事业组织,家的规模大小是依着事业的大小而决定。因此中国的家庭存在着家法,所以在家中人们会因为自己要完成自己的事业而造成家庭中家人之间的隔阂所以人们愿意出去行走,愿意与他人讨论自己的生活,这使得我们的家与西洋的所不同,感情上不能相提并论。乡下,有说有笑,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女的和女的在一起,孩子们和孩子们在一起,虽然性别和年龄间保持着很大的距离。但这绝不是偶然,这是把生育之外的功能拉入这社群之后所引起的结果,但这却并不影响着什么。随着当今社会人们对他人的信任都打个折扣的现象屡见不鲜,我们是不是也要学习学习乡土社会中人与人之间那种最淳朴
的闹一闹,动手动脚呢?虽然这说不上亲热。
乡土社会还有一大板块就是血缘和地缘,血缘的意思是人和人的权利和义务根据亲属关系来决定。血缘,严格来说,只指由生育所发生的亲子关系。事实上,在单系的家庭组织中所注重的亲属却多由于生育而少由于婚姻,所以说是血缘也无妨。血缘是稳定的力量,他所决定的社会地位不容个人选择。在稳定的社会中,地缘不过是血缘的投影,不分离的。但是人终究不是植物,还是要流动的,就像细胞一样,是要分裂的,如果分出去的细胞能在荒地上开垦,另外繁殖成个村落,他和原来的乡村还是保持着血缘的联系。而亲密的血缘关系限制着若干社会活动,所以在商业中亲密的血缘是不存在的,并不是说在亲密血缘社会中没有交易,而是说他们的交易都是以人情来维持的,是互相馈赠的方式。因此,地缘就产生了。地缘是从商业里发展出来的社会关系。血缘是身份社会的基础,而地缘却是契约社会的基础。在签订契约时,是冷静的思考,不是感情,于是理性支配着人们的活动——这一切都是现代社会的特性,也正是乡土社会所缺失的。从血缘结合转变到地缘结合是社会性质的转变,也是社会史上的一个大转变。由此可见,乡土社会没中也带有不足,所以我们要把当今社会值得发扬的东西传承下去,但是也不可忘了乡土中国社会的那一份血缘。
社会科学是一门深奥的学科,对于乡土中国社会这个古老而又复杂的社会来说,想要解析她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正如作者费孝通所说:“这算不得是定稿,也不能说是完稿,只是一段尝试的记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