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565 西方哲学论文
从语言学的视角评介西方哲学家的语言
观
一、引言
现代西方哲学家通常把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发生的从认识论研究到语言哲学研究的转变,称为“语言的转向”,并把这种转向看作哲学中的一次伟大变革(涂纪亮,1993)。语言问题在20世纪的西方哲学中占中心地位,这一点毋庸置疑。西方哲学为什么把哲学研究的本体转向语言,转向的动因何在,这一问题引起诸多学者的思考与讨论。基本共识有二:其一是哲学的研究对象发生了危机,需要更换;其二是语言最适合作为研究的对象。虽然西方哲学家对语言的研究代替了对认识的探讨,实现了哲学研究的语言转向,但是哲学家的语言研究与语言学家的语言研究还是有很大的差异。从表面来看,哲学家倾向于探讨大的理论问题,语言学家倾向于对语言的精确描写;从渊源关系上来说,语言学是从哲学中分离出来的一门学科,因此语言学家对语言的研究更具体。究其本质,哲学家和语言学家对“什么是语言”这一基本问题的看法
就存在分歧。另外,哲学对于语言教学的启示和作用是有目共睹的。正如李晓红(20xx年来成为热点的任务型教学法,其实就是重视语言使用,重视跨文化的作用。另外,维特根斯坦的“家族相似性”理论目前在认知语言学中影响很大,许多学者已经接受这个概念,并且将之拓展、深化,作为语言解释的一个重要理论。我们在阅读西方语言学著作的时候,可能没有意识到西方语言学家的语言理论其实深受哲学研究的启发。只专注于语言的单一领域,可能会禁锢了自己的思想;广泛涉猎哲学、文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相关学科,也许对中国语言学理论研究会有重要启发,对于从理念上改进语言教学也不无裨益。 三、蒯因的语言观
蒯因系当代著名的美国哲学家和逻辑学家,其主要著作《语词和对象》被称之为20世纪影响最大的两部哲学著作之一。他在《语词和对象》一书序言中提出:“语言是一门社会的艺术。在习得语言时,关于说什么和何时说,我们必须完全依赖于主体间可资利用的提醒物。因此,除非根据人们的与社会可观察的刺激明显相应的倾向,去核实语言的意义就是毫无理由的。”(陈波,1996)他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的、主体间公共可观察的活动或行为,意义则是这种言语活动的特性,因此,必须根据行为标准来阐明,并且只有在行为的基础上才能习得。蒯因还根据行
为主义的“刺激――反应”模式,阐述了他的语言意义理论,指出人们在面对感觉证据的情况下,是通过“询问――同意――反对”的语言游戏,来习得语言和理解意义的。
蒯因的语言哲学理念对语言研究者而言,深奥难懂,但确实比较独特、新颖。他提出并论述了许多发人深省的论题,比如翻译的不确定性、指称的不可测知性、本体论的相对性等,这些观点在哲学研究、语言研究中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对语言学影响最大的应该是其语言学习理论,主要是儿童的母语习得理论。他认为,儿童习得母语主要有“实指学习、类比综合”这两种基本的方法。儿童学会的第一批语句就是通过实指学习的,即学会的词、句应该有具体的所指,比如儿童最先学会的名词、动词都是儿童可观察到的现场所指。儿童在公共可认识的环境下观察成年人的言语行为,从而学会将语句与适当的非言语刺激关联起来。这种学习语言的方法类似于直接条件反射的心理图式。实指学习要求可观察性,因此观察句是实指学习的第一批语句,它是语言学习的出发点和立足点。除了观察句之外,儿童用实指法还能学会许多其他的语言成分或语言技巧。但蒯因认为,实指学习并不能使儿童在母语习得方面走得太远,大多数句子都需要通过类比综合才能学会。这体现了蒯因对类比综合重要性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