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文学意义上说,八百米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故乡了, 只是稍显局促而已。从孩提时代到二十岁,我主要是在苏州城北的这八百米范围内活动,成长。我的写作,其实一直在利用这局促的八百米的故乡,有一些事物总是在我创作过程中浮现在脑海里,分别是河水、铁路、工厂、河里的客船、驳船和农用船。许多敞开的房屋的门洞,早晨和黄昏街上的人流和嘈杂的市声。九五至尊2 www.jjspje.cn 那八百米范围里的居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有好多人脸会在我写作的时候悄悄一闪,进入我的记忆,那些事物,那些人,都以故乡的名义降临。为了写作,我有一条虚拟的抵达故乡之路,我习惯设定一个出发点,这是故乡模糊的版图中唯一清晰的地标,也就是零公里处。我设定的所谓的零公里处, 就是我二十岁以前居住的旧屋。 齐门外大街如今拆了一半,保留了一半,被拆去的是临河的房屋,127 号,这个门牌号码现在应该是消失了。那曾经是我母亲的家族很多人的旧屋,一面临街,一面临河。临街的那一侧住着我大舅一家,隔着一个小小的天井,临河的两间屋子曾经住着我们一家和我三舅一家,而在天井的耳房里住着我外祖母。 我三岁那年三舅买下了隔壁一户人家的私房,住到了我们家的隔壁。这样,一个家族的人各有门户,却又紧紧地靠在一起。我母亲这一家家境贫困,从镇江地区的扬中岛上出外谋生,移民到苏州,一直团结在我大舅的周围,一起居住,一起生活。之前,在我和我哥哥出生之前,我们三家人和外婆一起住在另一条街上,东汇路南田村的一所更拥挤的房子里,很奇怪,我后来算了一下那两所房子间的距离,差不多也是八百米。
思想道德修养和知识文化修养2 - 图文
但是从文学意义上说,八百米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故乡了,只是稍显局促而已。从孩提时代到二十岁,我主要是在苏州城北的这八百米范围内活动,成长。我的写作,其实一直在利用这局促的八百米的故乡,有一些事物总是在我创作过程中浮现在脑海里,分别是河水、铁路、工厂、河里的客船、驳船和农用船。许多敞开的房屋的门洞,早晨和黄昏街上的人流和嘈杂的市声。九五至尊2www.jjspje.cn 那八百米范围里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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