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远不止结尾
欧·亨利的小说,是世人皆赞叹不绝的佳作,他的小说,一向以结尾著称,其结尾的精彩,众人皆知。而我,作为他衷心的读者,不由地想用我粗浅的文辞,来讲述我对他小说的精彩。
还记得《麦琪的礼物》中的那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为了在生活贫苦的时候为彼此买一份礼物,一个卖掉了自己心爱的头发为丈夫买一条能配得上他祖传怀表的表链,另一个卖掉了自己祖传的怀表为妻子买下心之向往的梳子,然而可惜他们的礼物却暂时都不能使用。这篇小说,我更喜欢它另一个名字《贤人的礼物》。他们不像耶稣降生时朝拜耶稣的三位贤人一样绝顶聪明,但他们却愿意为彼此付出自己心爱的珍宝,因为我相信在他们彼此的心中,对方就是自己最心爱的珍视之物。不得不承认,我很歆羡这样的爱情——愿为对方付出一切。我着实难以想象,女主人公黛拉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秀长的头发却想卖了它是什么感受。在我眼里海枯石烂比不上比不上天长地久。人人都说羡慕白头到老,但是很少有人会去想想,能够接受看着心爱的人慢慢变老是多么的不易。剪了头发的黛拉容颜虽仍在,但是远不如原来那么美丽。可是男主人公吉姆却欣然接受,或许有人认为结局显得有些悲伤,但我认为这不是悲伤,它一种不圆满之余的幸福,因为他们向彼此证明自己对对方的忠诚。
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在世人看来以结尾著称,其结尾总是能做到出乎意料,但也因为其结尾的精彩,人们却往往忽视了小说的描写,虽然不如《红楼梦》中对人物那样精雕细琢,但也不让他短篇小说巨匠的称号失了风度。
细节描写,潜移默化中体现感情。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中,最爱那《供家具的出租屋》。文中的他为了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妻子,日日
奔走。在一个供家具的出租屋里,有那么一瞬他感受到了妻子存在过的气息,可在被告知他妻子不曾在这里住过时心灰意冷,用开煤气的方式死在了那张一星期前他妻子开煤气自杀的床上。文中的细节让我印象深刻。从发霉的屋子里,他听见了争吵,哀嚎,催眠曲的声音,还有令人羞耻的声音;他也闻到了各种让人不舒服的气味。是寻找了多久才锻炼出这样发达的感觉?在他一霎时嗅出木犀草的气息时,他发了疯似的满屋寻找。那样的痴情,令人感到辛酸。我不由得想到了仓央嘉措,他的痴抑或是如此: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我只是一个中学生,不能很好的理解那样的痴迷,但我是知道的,有所求而不得的人,是很痛苦的。
抑或是黛拉眼中的那套梳子:整套的梳子,插在两鬓、脑后,用玳瑁精制成的漂亮梳子,边镶宝石,色泽艳美,正配她美丽而光泽的头发。越是详细便越凸显了她对梳子的喜爱,也凸显了她卖头发选择的艰难。
欧·亨利的小说,在我看来无论文笔还是情节结构,都让后世文人难以望其项背,也更不是我这样粗鄙之人可以评析得好的。但是,我相信时间的推移就像浪里淘金,能够留给后世的,应是无上佳品。在我眼里,并不存在着什么欧·亨利式的结尾,因为欧·亨利的结尾,不是我们不堪萃读的败笔可以高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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