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5884/j.cnki.issn.1007-0672.2008.04.028
Ｎｏｒｔｈｗｅｓｔ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２００８年第４期第２９卷
武威市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培训的调查思考
高
然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３０００７１）
摘要：本文以甘肃省武威市作为具体的样本空间，研究了武威市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培训状况，以及两者间的关
系，并根据研究结果，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培训提出了一些个人的看法。关键词：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中图分类号：Ｃ９７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０６７２（２００８）０４－００８１－０４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５－０５
基金项目：南开大学“国家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项目。
作者简介：高然（１９８７—），男，山东高密人，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学生，研究方向：人口资源环境经济学。
农民问题是中国最大的问题，在市场经济的转型过程中，提高农民的技术水平和就业能力无疑是提高农民收入最行之有效的方式之一。重视农村劳动力的投资与开发，从一个具体的样本空间来研究欠发达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特征和培训状况对积极发展劳务经济、引导农村劳动力合理有序地向非农产业和城镇转移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为此调查组选取甘肃省武威市作为具体的样本空间展开了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培训状况的调查。
一、调查研究的简要说明
选取武威作为调查对象的原因：一是武威市人多地少，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市，农村人口有１５８．７３万人，占到了全市人口的８９．５２％，其中农村劳动力
个乡镇。调查组在每个乡镇随机抽取二个村民委员会，每个村民委员会再随机选择１５—２０户有外出劳动力①的家庭进行访谈式的问卷调查。共访问了２２１户家庭，共计３８１人。在具体调查过程中，问卷由调查者采用访谈式的方法填写，而非调查对象填写，这主要是考虑到调查对象的文化层次特征和为保证调查问卷的有效性而采取的。最终得到的有效问卷为在研究路线的设计上，考虑到本研究主要针３８１份。
对农民工的转移和培训，故设计了如图１所示的研究路径，主要研究图中实线箭头表示的关系，即外出劳动力基本情况与劳动力转移的关系，劳动力通过技能培训与就业状况的关系，技能培训和劳动力对技能培训需求之间的关系。在调查问卷的内容方面，调查内容涵盖了外出劳动力基本情况，外出劳动力
８３．１６万人，占农村人口的５２．４％，农村富余劳动力
约３９万左右。农民外出务工已成为了当地农村家
庭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二是武威市人多水少，作为石羊河流域内地区，全市人均保灌耕地不足２亩，像古浪、天祝的一些山区人均水浇地不足１亩。在石羊河综合治理过程中，不仅面临着节水灌溉的任务，即计划从２００３年农田灌溉的３０９万亩减少到
２０１０年２４５．６６万亩，还需要妥善处理好农村富余劳
动力合理有序转移的问题。
在具体调查过程中，调查组采用调查问卷和实地调研相结合的方式收集样本。样本选取上采用了多阶段随机抽样的方法，抽取了武威市凉州区的５个乡镇，古浪县、民勤县、天祝县各３个乡镇，共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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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１武威市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和培训调查研究路径图①按照国家统计局农调总队的解释，外出农村劳动力是指离
开本乡到外地从业的所有农村劳动力，其时间界定为一个月
以上。农村转移劳动力不仅包括从农业转移到二、三产业的所有劳动力，还包括离开本乡到外地仍然从事第一产业的农村劳动力，并且时间严格定义为半年以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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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因文化程度低使其技术主要分布在体力型技术，从而制约了其技术水平的进一步提高。
就业状况，外出劳动力技能培训，劳动力对技术培训的需求４个项目。在调查问卷的问题设计上，强调客观评价和主观评价相结合的方法，客观评价以农民个人的实际情况为准；主观评价则采用Ｌｉｋｅｒｔｅｒ５级评价指标。
二、外出劳动力基本状况
对外出劳动力基本情况的调研主要通过外出劳动力技术结构、知识水平、农民工年龄、性别特征、农民工转移意向来具体表征。
３．年龄性别结构特征
根据调查，从受调查外出农村劳动力群体年龄和构成上看，如表３所示，年龄结构以青壮年为主，呈现“两头少中间多”的特征，４５岁以下人员占到了
９６．５９％，且男性多于女性，男性的比重为６３．５２％，女
性为３６．４８％，这与武威市农村劳动力主要输出地以体力取胜型”行业有较大关系，因为女性在生理“
上体能弱势较明显，影响了其外出务工的就业成功率，所以往往是留在家庭中操持农活、家务，同时３１岁以上的农村外出务工妇女明显减少（只占５．７７％）也反映了这一点。
表３
年龄１．从业技术结构特征
在对外出人员技术结构的调查上，为了与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系统数据相对应，也便于本研究具体比对农村外出劳动力实际技术结构和农民对技术种类的需求系，我们在从业技术种类的设计上参考了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系统数据中关于农民技术需求种类的划分。从外出农村劳动力技术结构看，在受调查的外出农村劳动力群体中具有建筑技术、工业技术的人员较高，分别占到了３１．２３％和１７．８５％，而伤病护理所占比例最少，为０．７９％，其他主要包括一些长期在城市中靠打短工、小时工和搬运工，以及到新疆或甘肃敦煌地区采摘棉花的务农民工。可以看出在现有农民工技术结构中第二产业占据了主要的地位，而第三产业中，尤其是一些新型的服务需求（如伤病护理）从业技术还相对缺乏。
表１
技术种类工业技术商业经营驾驶技术建筑技术烹饪技术外出农村劳动力年龄、性别结构情况
男性百分比女性百分比总计百分比２０岁及以下２１－３０岁３１－４５岁４６岁及以上总计４１１０２８７１２２４２１０．７６％２６．７７％２２．８３％３．１５％６３．５２％３４８３２１１１３９８．９２％２１．７８％５．５１％０．２６％３６．４８％７５１８５１０８１３３８１１９．６９％４８．５６％２８．３５％３．４１％１００％三、外出劳动力培训与就业
在具体阐述外出劳动力技术培训与就业状况相关关系时，先通过对比的方法来反映未参加培训的人员与参加培训的人员在收入、行业、就业方式、所在区域的区别，然后在此基础上采用排序选择模型（ｏｒｄｅｒｅｄｃｈｏｉｃｅｍｏｄｅｌ）分析培训与收入之间的关系。
外出农村劳动力从业技术情况
人数百分比技术种类美容美发家政服务伤病护理其他技术合计人数百分比１．月工资收入对比情况
通过未参加过培训和参加过培训的人数在月工资收入上的差异来看，参加过培训的农村外出劳动力在月工资收入上明显高于未参见过培训的外出劳动力，如表４所示，未参加过培训的外出农村劳动力主要集中分布在６０１￣９００元之间，约占了７５．４３％；而参加过培训的外出农村劳动力分布较广，主要在
６８４８１４１１９４１１７．８５％１２．６０％３．６７％３１．２３％１０．７６％１９３４３３５３８１４．９９％８．９２％０．７９％９．１９％１００．００％２．文化程度特征
在文化程度的调查上，考虑到农民工群体整体文化程度层次较低，问卷设计中对大学以下文化程度分类较细。根据调查，如表２所示，受调查外出农村劳动力群体文化程度相对较低，主要分布在初中文化程度、高中中专文化程度中，所占比例分别为
６０１￣１２００元之间，约占了９８．９１％。从月工资的这种
分布上看，参加过培训的外出农村劳动力月工资收入是明显高于未参加过培训的农村外出劳动力的。
关于参加过培训与高月工资收入间的关系，将以９２个参加过培训的外出农民工为样本，通过排序选择模型来证实。两者间的关系为：设农民工经过培训后认为能提高收入是一个潜在的变量ｙｉ＊，是不可观测的。可观测的是ｙｉ，ｙｉ取值为０，１，２。０代表很不同意”不同意”、“；１Ｌｉｋｅｒｔｅｒ５级评价指标中的“
代表“一般”同意”很同意”；２代表“、”“。则：
·ｙｉ＊＝ｃｉｎｃｉ＋ｕｉ＊，ｉ＝０，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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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０．６３％和１８．９０％。通过比对文化程度的主要分布与
技术结构的分布特征，可以看出在受调查群体中，往
表２
文化程度文盲小学程度初中程度外出农村劳动力文化程度情况
人数百分比文化程度高中、中专大专及以上总计人数百分比１２６２２３１３．１５％１６．２７％６０．６３％７２４３８１１８．９０％１．０５％１００％·８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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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ｕｉ＊是独立同分布的随机变量。ｉｎｃ表示收入的区间，按跨度５０分区。在具体计算时，选用正态分布，通过Ｅｖｉｅｗｓ的测算，得到如表５所示的结果。ｉｎｃｉ的系数０．１１２，为正，可知对于培训过的外出农民工收入越高，潜在变量ｙｉ＊的值就越高，从而因变量ｙｉ取值大于０的概率就越大，也就是支持培训能带来劳动收入提高的可能性就越大。同时还得到：
收入在６５０元以下的不支持这个观点，收入在
布相对较为集中。
组织方式情况３．地域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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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驾驶技术、烹饪技术、美容美发和伤病护理技术分
根据调查后的统计，我们发现外出农村劳动力在地域分布和组织方式上，与外出农民工是否接受过培训关系不明显。经统计，受调查群体中主要流向新疆、内蒙古、北京、天津、广东、深圳、苏州等地区；在外出务工组织方式上主要为依托血缘、人际关系，约占７３．７３％，这与农民外出务工的行业选择存在较大的示范效应或路径依赖有较大的关系；而通过政府组织的外出务工总体而言虽有所增加，但仍占较小的比例。
四、农村外出劳动力技能需求与培训
在基于技能培训能提高农村外出劳动力收入的认识基础上，调查组在问卷设计过程中还针对受调查群体特征，就农村外出劳动力对技术培训的需求做了相关调查。这主要是针对外出劳动力培训的预期所展开的，调查结果如表７所示，可以看出农民工愿意接受培训的时段主要在４周以内，愿意接受培训的培训方式主要为学徒式传授和面授两种方式，所能承担的培训费用为１０００元以内，认为影响培训的主要因素是没有资金，希望学习的内容主要为进城务工实用技能，希望通过培训掌握的技术主要为建筑技术、商业经营、烹饪技术，培训中认为最需要政府的帮助。通过对需求状况的汇总，大致可以看出农民工在培训的时间、费用、内容等问题上表现得
表７外出农村劳动力培训需求情况
项目人数百分比项目农业实用技术１６１７进城务工实用技能１８进城务工相关知识取得学历１９人数百分比愿意接受培训的时间希望学习的内容６５１￣８００元的保持中立，收入在８０１元以上的支持
这个观点。
表４
收入状况外出农村劳动力收入状况对比情况
未参加过培训的人数百分比参加过培训的人数百分比３００－６００元６０１－９００元９０１－１２００元１２００元以上合计３４１２７９１３７２８９１１．７６％４３．９４％３１．４９％１２．８０％１００％１２２４８２１９２１．０９％２３．９１％５２．１７％２２．８３％１００％表５
ＩＮＣＡｋａｉｋｅｉｎｆｏｃｒｉｔｅｒｉｏｎＬｏｇｌｉｋｅｌｉｈｏｏｄＲｅｓｔｒ．ｌｏｇｌｉｋｅｌｉｈｏｏｄＬＲ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１ｄｆ）Ｐｒｏｂａｂｉｌｉｔｙ（ＬＲｓｔａｔ）排序选择模型结果
Ｓｔｄ．Ｅｒｒｏｒｚ－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０．０４５２７０３．０６２２１１ＳｃｈｗａｒｚｃｒｉｔｅｒｉｏｎＨａｎｎａｎ－Ｑｕｉｎｎｃｒｉｔｅｒ．Ａｖｇ．ｌｏｇｌｉｋｅｌｉｈｏｏｄＬＲｉｎｄｅｘ（Ｐｓｅｕｄｏ－Ｒ２）Ｐｒｏｂ．０．００２５１．３１４５５８１．２８３１７３－０．６５４３２８０．７６５５２０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０．１１２７１２０．９６５０６６－６．２８３７２３－１９．３２３１１３３．２７２９２２．０１Ｅ－０９２．技术状况对比情况
从外出农村劳动力的技术状况上看，参加过培训的外出劳动力其技术分布如表６所示，主要在烹饪技术、美容美发、建筑技术、驾驶技术、工业技术等方面，约占了９０．２２％。进一步的分析显示男性的培训主要在烹饪技术、建筑技术、驾驶技术、工业技术等方面较多，女性在美容美发、家政服务方面较多。通过与未参加过培训的外出农民工做比较可以进一步看到，受调查群体在技术培训上的分布离散程度较大的是工业技术、商业经营、建筑技术、家政服务，
表６
技术种类工业技术商业经营驾驶技术建筑技术烹饪技术美容美发家政服务伤病护理其他技术合计１２３４２周以内３－４周２－３月３月以上１７６１３８５３１４１５７１９１３３２０１１７１９０２２４１１８１０１２０４６．１９％３６．２２％１３．９１％３．６７％４１．２１％５０．１３％８．６６％５２．７６％４４．８８％２．３６％０．００％５８．７９％３０．９７％２６．５１％５．２５％８９２４９４１２４９７３４２７７７１２９３１６３２１１７９９１２３．３６％６５．３５％１０．７６％０．５２％１２．８６％１９．１６％１１．０２％２０．２１％１８．６４％７．６１％８．１４％１．５７％０．７９％５５．３８％２０．７３％２３．８８％愿意接受培训的培训方式面对面讲授５学徒式传授６７通过ＶＣＤ等媒体希望通过培训掌握的技术外出农村劳动力技术状况对比情况
未参加过培训的人数百分比参加过培训的人数百分比５７４５０１００２１０３１１３４２８９１９．７２％１５．５７％０．００％３４．６０％７．２７％０．００％１０．７３％０．３５％１１．７６％１００％１１３１４１９２０１９３２１９２１１．９６％３．２６％１５．２２％２０．６５％２１．７４％２０．６５％３．２６％２．１７％１．０９％１００％能承担的培训费用８９１０１１１００－５００元５０１－１０００元１００１－２０００元２００１元以上影响培训的主要因素（多选）没有资金１２１３没有培训学校没有时间１４１５培训学不到东西２０２１２２２３２４２５２６２７２８２９３０３１工业技术商业经营驾驶技术建筑技术烹饪技术美容美发家政服务伤病护理其他技术政府专业协会亲戚朋友培训中最需要哪方面的帮助Ｖｏｌ．２９Ｎｏ．４（１２２）２００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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