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赞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
成的,
我承担的你也将承担, 因为属于我的每一个原子也同样属于你。 我闲步,还邀请了我的灵魂, 我俯身悠然观察着一片夏日的草叶。 我的舌,我血液的每个原子,是在这片土壤、这个空气里形 是这里的父母生下的,父母的父母也是在这里生下的,他们的父母也一样,
我,现在三十七岁,一生下身体就十分健康,
希望永远如此,直到死去。
信条和学派暂时不论,
且后退一步,明了它们当前的情况已足,但也决不是忘记,
不论我从善从恶,我允许随意发表意见,
顺乎自然,保持原始的活力。
五
我相信你,我的灵魂,那另一个我决不可向你低头,
你也决不可向他低头。
请随我在草上悠闲地漫步,拔松你喉头的堵塞吧,
我要的不是词句、音乐或韵脚,不是惯例或演讲,甚至连最好的也不要,
我喜欢的只是暂时的安静,你那有节制的声音的低吟。
我记得我们是如何一度在这样一个明亮的夏天的早晨睡在一起的,
你是怎样把头横在我臀部,轻柔地翻转在我身上的,
又从我胸口解开衬衣,用你的舌头直探我赤裸的心脏,
直到你摸到我的胡须,直到你抱住了我的双脚。
超越人间一切雄辩的安宁和认识立即在我四周升起并扩散,
我知道上帝的手就是我自己的许诺,
我知道上帝的精神就是我自己的兄弟,
所有世间的男子也都是我的兄弟,所有的女子都是我的姊妹和情侣,
造化用来加固龙骨的木料就是爱,
田野里直立或低头的叶子是无穷无尽的,
叶下的洞孔里是褐色的蚂蚁,
还有曲栏上苦踪的斑痕,乱石堆,接骨木,毛蕊花和商陆。
五二
那苍鹰从我身旁掠过而且责备我,他怪我饶舌,又怪我迟迟留着不走。
我也一样一点都不驯顺,我也一样不可翻译,
我在世界的屋脊上发出了粗野的喊叫声。
白天最后的日光为我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