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启用前
自贡市普高2019届第三次诊断性考试
语 文
注意事项:
1.答卷前,考生务必将自己的姓名、准考证号填写在答题卡上。
2.回答选择题时,选出每小题答案后,用铅笔把答题卡上对应题目的答案标号涂黑。如需改动,用橡皮擦干净后,再选涂其他答案标号。回答非选择题时,将答案写在答题卡上。写在本试卷上无效。
3.考试结束后,将本试卷和答题卡一并交回。
一、现代文阅读(36分)
(一)论述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对于任何一个曾沐浴过先锋文学的余泽而有志于小说创作的新手作者而言,对故事的戒备恐怕已经成为一种先在的常识,所谓“小说在故事终止处开始”的说法就是这种戒备意识的集中显现。
事实上,就中国本土先锋文学思潮嬗变的轨迹来看,“故事”其实并未远离,1990年代以后更是全面回潮,但是当“写什么”又一次代替“怎么写”去接管小说时,那个时刻被后来的很多文学史家和批评家描述为一个先锋文学精神终结的时刻,似乎在意味着更具现代性和探索意识的先锋文学理解中,传统的故事既已被打倒、拆解或置换,就再也不可能构成驱策文学向前的资源。这一理解导致了两个至今仍有相当影响的结果——其一,以故事驱动的小说在艺术性上要弱于以叙事驱动的小说成了被广泛认可甚至是具有自明意义的写作观念;其二,除了像莫言这样的庞然大者,即便一个小说家擅于写故事,他也绝少以此自矜,似乎讲好故事并非荣耀——并最终形成了我们开头说到的那个认识效应。
然而,最近几年事情却有了变化。先是2015年,赵松的《抚顺故事集》出版,在读书圈引起不小的关注;同年,以故事命名的小说集还有颜歌的《平乐镇伤心故事集》和宝树的《时间狂想故事集》;随后两年,以“故事集”为名的各类纯文学作品越出越多;此外,还有为数不少虽不直接以故事为名,但一看便摆明了要讲故事的小说集,如朱岳的《说部之乱》、冯唐的《搜神记》、刘汀的《中国奇谭》、赵志明的《中国怪谈》,以及化身“说书人”身份的张大春的《春灯公子》等。当然,仅以“故事”来命名作品可能说明不了太多,放眼世界,诸如《尼克·亚当斯故事集》《九故事》《东方故事集》之类的名号也所在多有。
但是这一回,中国故事的复归并不羞涩,不但大张旗鼓地亮出本尊的旗号,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从张大春、李敬泽到弋舟、冯唐再到赵志明、郑在欢,这些故事的讲述者不但
囊括了50后到90后的完整代际,还各自有着文坛宿将或新锐的名号,在文学圈子里代表着有相当影响的文学品位,他们不约而同,重建小说与情节的友善关系,重塑对故事的敬畏和尊重,这恐怕不能简单地以巧合来解释,虽然还不完全明朗,但至少意味着新世纪关于小说理解的又一次深刻转向:故事,真的重新开始了。
写作《故事》的罗伯特·麦基说:“故事并不是对现实的逃避,而是一种载体,承载着我们去追寻现实,尽最大的努力挖掘出混乱人生的真谛。”如果说以现代主义为代表的小说之所以要放逐故事是出于对陈旧叙事成规的不满,因为是故事使小说获得情节秩序的支撑,要变革这个文体秩序,就必须从破除故事入手。但在经历了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种种“后设”叙事的实践之后,小说再度召唤故事时,对故事的理解当然也势必经历一个螺旋式的上升,或者说,小说家有了一套新的讲述故事的方法,既能保持故事应有的情节密度、弹性和内爆力,又能突破单一线性封闭叙述的老套,使小说的文体属性更鲜明,也更开放。因此,对于故事的再度开始,我们且谨慎地乐见其成。
(摘编自马兵《故事,重新开始了》,《南方文坛》2018年第4期)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先锋文学作家关注的是“话语”,对于“故事”,他们有一种集体无意识的防备心理。 B.中国本土先锋文学并不成功,当“写什么”再次代替“怎么写”之时,它就结束了。 C.“故事”并未远离,尤其最近几年,无论是创作还是影响,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D.破除故事并非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本意,它因此建立了一套讲故事的新方法。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先锋文学对故事的戒备是本文论述的逻辑起点,文章由此又对其影响进行了分析。 B.文章运用了对比论证的方法,以突出先锋文学对故事采取否定的态度是不可取的。 C.从现象到亮出旗号再到创作队伍的组成,文章对“故事,重新开始了”的论证严密。 D.文章在论述故事重新开始了之后,进一步分析了讲故事的变化,其论证层次清晰。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先锋文学时代,莫言的创作仍坚持以讲好故事为荣,这为他赢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B.中国的先锋文学思潮,既影响了人们对小说艺术的评价,也影响了作家的创作观。 C.《西游记》和《红楼梦》这些古典作品承载着人们对现实的追寻和人生真谛的挖掘。 D.近年出现的以故事命名的小说,虽然也讲故事,但讲故事的方法已与过去有所不同。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5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4~6题。
黄 原 城
黄原城四周被连绵的群山包围。黄原河穿城而过,于几百里外注入黄河。黄原河上建有二桥,连接东西两岸。市中心的桥建于五十年代,叫老桥,桥面相当狭窄。黄原城以老
桥为中心,形成了几个主要的区域。大桥以东统称东关,东关大桥头也是传统的出卖劳动力的市场。
当孙少平背着自己的破烂行李,恍惚地立在汽车站外面,愕然地看着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一刹那间,便被庞大的城市震慑住了。
这就是我要开始生活的地方吗?你,身上带着十几块钱,背着一点烂被褥,你怎样才能生活下去呢?
孙少平发了一会愣怔,便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去。
到东关大桥头的时候,两边的人行道上,挤满了许多衣衫不整或穿戴破烂的人。他们身边都放着一卷像他一样可怜的行李……少平知道,他将像这些人一样,要在这里等待人来买他的力气,便自然地加入了这个杂乱的阵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和这些同行比起来,他除过皮肤还不算粗糙外,穿戴和行李没有什么异样。
天色暗下来,街上桥上的路灯亮了,大桥头的人群稀疏起来。少平仍然焦急地立在边上,严酷的现实横在这个漂泊青年的面前——他既没有闯世的经验,又没有谋生的技能,仅仅凭着一股勇气就来到这个城市。今天是没有希望了!那么,再返回双水村吗?——回到他那另一种苦恼之中……可是,他怎么能回去呢?他想,他必须在这个城市里活下去……他晚上到什么地方住呢?他不愿意这么一副样子去找他的朋友,又舍不得住旅社。他走到桥中央,望着满河流泻的灯火,心乱如麻。他突然想起,父亲曾告诉过他,黄原城有他一个亲戚,住在北关的阳沟,有事可以去找他。要不要去找这位远亲呢?少平想,人生路不熟,得边走边打听,赶天明都不一定能找到……这时,他突然想起上回来黄原讲故事时认识的那位半生不熟的朋友贾冰,于是辗转找到了他家。
在贾冰家中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决定去阳沟了,带着贾冰送他的《牛虻》,少平边走边问,总算找到了他的亲戚——马顺。
马顺两口子刚起床。当少平说明他是谁的时候,没见过面的远门舅舅和妗子(【注】妗子:某些地方称舅母。)勉强承认了他这个外甥。
“你怎么赤手空拳跑出来了?”
“我的行李在另外一个地方放着,我想……”
少平话还没有说完,他妗子就对他舅恶狠狠地喊叫说:“还不快去担水!” 少平听声音知道她是向他发难。他于是立刻说:“舅舅,让我去!” 孙少平一口气给他的亲戚担了四回水——那口大水瓮都快溢了。
马顺两口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舅对他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们大队书记家正在箍窖,我引你去一下,看他们要不要。你会什么?”
“什么也不会,只能当小工。”
“噢……我记得前两年老家谁来说过,你不是在村里教书吗?小工活都是背石头,你能撑架住?”
四川省自贡市普高2019届高三第三次诊断性考试语文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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