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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先来品读两则经典的人物细节刻画:
(1)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大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把头摇了两三摇。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哪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两眼睁得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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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把头又狠狠地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奶妈抱着哥子插口道:“老爷想是因两位舅爷不在跟前。故此纪念?”他听了这话,把眼闭着摇头,那手只是指着不动。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老爷,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能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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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节选自《儒林外史》) (2)本区的教士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十字架、烛台和银镶的圣水壶一出现,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复活了。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法器,他的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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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一下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 (节选自《欧也妮·葛朗台》)
在《儒林外史》中,严监生是作者既嘲讽又怜悯的人物形象,因此,作者写他临死前伸出的两根手指,既是他猥琐可怜一生的最生动写照,也表现出他对自己家产和妻儿前途的重重顾虑和担忧,更是他那操劳忧虑的心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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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前的最后展示。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是一个善于投机。同样生活猥琐而吝啬的人,因这两个原因,他积累了大量财产。然而,他与严监生还有所不同,他没有严监生那种为妻儿担忧的人情意味,一生只是一门心思地积累金钱,完全丧失了人性。妻子女儿并没有因他的富有而享受幸福,相反。他为了更多地聚财断送了妻子的性命和女儿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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