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人》读后感
白先勇,一个出身国民党高级将领家庭的现代派作家,在
特殊的历史时代,辗转于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和美国之间,
以他特殊的视角和特别敏感和执着,审视着最根本依赖的人
性,审视着最热爱的传统文化。而在审视的过程中,白先勇
的心情是复杂和沉重的,因为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衰亡。他想努力挽留,于是他通过他的创作,在作品中
对逝去前的美好和逝去后的衰微作对比,给读者留下一个强
烈的反差,让读者自己从内心萌发一种对美的渴望和追求,
从而达到“不衰亡”的目的。于是白先勇这个“敏感的伤心
人”写了一部《台北人》的短篇小说集。
1965年4月,登上文坛已8年的台湾现代派作家白先勇
在台北的《现代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与以往风格截然不
同的小说《永远的尹雪艳》,一炮而红。从此之后,又引出
了其他13篇短篇小说,并合订为《台北人》一书。书名之
所以定为“台北人”,是因为在此集中,故事的主人公都是
一群特殊的人物:他们是1949年那一场巨大的历史变动后,
毫无心理准备仓皇渡海,困居台湾的国民党军政人员、家眷
以及随潮东渡的人们。他们是中国现代历史的产物,他们虽
然是生活的失意者,却是文学界的“幸运儿”,因为他们有
资格在中国现代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
《台北人》之人物,可以说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之各阶层:
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
(《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
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之
余嵚磊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
人,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队里的人,如
《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有低级舞女,
如金大班。这些“大”人物、“中”人物与“小”人物,来
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
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
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而这份“过去”,这份
“记忆”,或多或少与中华民国成立到大陆沦陷那段“忧患
重重的时代”,有直接的关系。
《岁除》中的赖鸣升,当年为国民党军队长官,经历过无
数的硝烟炮火,过台之后,却沦为“伙头夫”。在除夕夜的
饭桌上,他一边激情万丈地豪饮着从前老部下赠送的金门高
粱,回味起昔日国军生涯的光荣战绩和满腔热忱的爱国情
怀;一边又黯然神伤地抱怨现如今潦倒境遇,“不过拿了我
们医院一点锅巴去喂猪”,主管就“直起眼睛跟他打官腔”。
如今已无人在意这位当年“挑起锅头跟着革命家”驰骋台儿
庄战场的老英雄。《思旧赋》通过李宅两位老仆的对话,展
现了今昔对比强烈的人世沧桑画面。旧日里李长官一家的日
子过得轰轰烈烈风光无限,年年“在园子摆酒请客,赏牡丹
花”。如今却早已家破人亡,空落成一个颓败破落的大公馆,
读后感 读书报告 人文经典读书笔记小论文 《台北人》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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