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欧洲中古“神学”的“天国”
欧洲古代希腊哲学留下一个纷争的局面,在古代的种种条件下,要在二律背反的基础上建构一个形而上学的统一的哲学王国,亚里士多德未能完成这个大业,他的哲学显得那样庞大但较少纯粹性,所以后世对这个古代的百科全书也有折衷之议。
一、为知而信
为知而信,也就是说,信在知前,信而后知。
哲学因为追求真知识(亚里士多德),引起许多纷争,陷入不可自拔的矛盾中,虽说可以设定一个终极目标,但知识要以无穷的探索来接近这个绝对,这个绝对似乎是可望不可及的。于是乎知也无涯,纷争难免智者沦为蛊惑者,甚至欺骗着,挑起争端者,唯恐天下不乱者。
二、唯圣言可信
圣言之所以绝对可信,是因为它是立法之言,世间万物皆按言而存在,这与古希腊的哲学传统观念是不同的。古希腊的始基只是从万物中寻求一个原始之物,以此来理解万物之元祖至柏拉图的理念,理解为万物之原型,类似一些设计图形,神设计出这些图形-图式以此创造-制造万物,力求让实际的事物接近他的图形,这个(或者这些)神有点像世间万物的总工程师-总设计师,神是万物的设计者、制造者,至亚里士多德遂有形式与质料之分,探讨的是世间万物的构造的原理。
三、人作为神的独特被造者
神创造万物,也创造人,但人是神的独特被造者,人是神按照自己的形象-模样-模式创造出来的,人是神的宠儿,人接近神,这就意味着,人是最有可能打破唯一的信条成为对神的权威的挑战者,凡是接近者,也就会是挑战者越是接近,就越容易挑战。
四、自由的诱惑
偷吃禁果是人的原罪。人并非吃果子而获罪,偷-盗才是原罪。吃喝乃是人的自然禀性,而偷盗则是挑战一个由权威颁布的禁令,原罪并不在于顺从人的自然禀性,而是挑战权威禁令,并维护自己的自然禀性不是克己复礼,而是无礼复己。自由-自己挑战一切之礼,自由-自己胆大妄为。
五、圣言与人言
圣言启蒙世人,使芸芸众生得知人有一个世界,人有日月山川、小桥流水。人听信圣言而有知。神为世界立言,立言即是立法法自有权威,神因圣言而树立威严。
六、善-恶两个原则的二律背反
在这个意义上,圣言与人言的
二言背反,也就是善与恶的二律背反,这是神学的断定。
基督教神学不愿意把世间的恶归因于神,于是人的自由就背上了恶的罪名,因为人是自由者,也就是恶的责任人,人改变了世界,承担着恶名一切的科学发明都曾受到过神在地上的代表教会的谴责和惩罚,教会的宽容是相对的、暂时的,谴责是绝对的、永久的。神的律条要行使在人世间-大地上,必定与人的律条发生不可克服的矛盾,人按照理性的自由律行为,终究是要使人成为僭越者。僭越是自由的本性。人愿意肩负责任的重负,不断地僭越,不断地超越。
七、欧洲的世外桃源
中国的世外桃源在人间,无非是避乱隐居,在那个小天地里,照样生生不息,也有变化-运动只是因为小国寡民,矛盾经常协商解决,这样,桃花源只是一个在时空中的王道乐土基督教神学克服纷争-矛盾之道,要彻底得多,它的伊甸园在天上,超越时空,是一个永恒的天福乐园。于是,地上的桃花源只是时间中长短的问题,而天上的伊甸园却是超时空的永恒。
八、人世间的纷争、和谐与同一
人世间与天上的伊甸园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征战之地,因自由进入自然,是两个不同来源的规律的相遇,两个原则的激荡,纷争-冲突不可避免。自由通过人的意志和行动自己创造着自己的时空,自由改天换地。
在必然-绝对的意义上,哲学果然有化解宗教的可能性:一切纷争在哲学的同一中被化解为一个必然的过程,哲学由始基出发,又回到始基(亚里士多德),哲学的一经过多,又必然地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