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五蠹》 第三十二章 法坏民乱
红林悟道《韩非子-五蠹》上一章韩非子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君主权柄“赏罚”的重要性,就是厚赏而信,重罚民畏。“权柄”二字很形象,如果权力是刀,那刀柄就是让刀发挥作用的部分,万分重要。所以韩非子在《二柄》篇中强调权柄不可外借。韩非子在讲厚赏时也重点强调了君主要守信兑现,这既是君主诚信的表现,也是权威的体现,只有这样才能让立功的人有利可得,让臣民知道只有守法立功都能受到君主的赏赐有利可图,这样一来,全国的臣民都会争着去守法立功。这就是正能量的政风与社会风气的来源,自古民风社风皆来源于庙堂之风。
与厚赏相对的是重罚,韩非子认为重罚是必须也是必然的,厚赏是君主之德,而重罚是君主之道。天地厚德载物,让其自强不息,这已经是天地对万物的最大奖赏,我们怎能再求厚赏呢,这就象父母的生育之恩一样,已是最大的恩情,万不能再求其它。而重罚,是我们没有按规则处世,是应得之罚,所以说国家律法的重心在罚,而不是赏。臣子尽职尽责本是本份,君主并无赏赐之责,臣子违法违规本是邪恶之为,必须严惩重罚才能灭其妄念,减少社会损失。
如何才能让“赏罚”的作用长久稳定呢,韩非子的说法是“如一而固”就是始终如一的坚持律法,坚持政策不动摇,不随意改变法令,严格执法,让善法立功者一直得厚赏,让违法祸国者一直受重罚,只有这样,才能让守法者与违法者俱尽其力,意思是守法者更加出力,
违法者改邪归正为国出力。总之,国家律法通过“赏罚”来体现作用与价值,让守法者更守法,让违法者改正,让天下所有人都为国效力,为君出力。
韩非子讲完“赏罚”,又回到了现实,并进行了参照对比,认为“今则不然。” 现在就不是这样。那现在是什么样呢,他从四个方面分别进行了说明,第一“其有功也爵之,而卑其士官也;”意思是:正是因为他有功劳才授予他爵位的,却又鄙视他做官。这说的是谁呢,没有主语,是君主,还是其它人,总之有些嫉妒恨,就是嫉贤妒能,心态不健康。有这种思想的人是现行社会制度与国家体制的反对者,仇视社会,自己没能力而自视清高的鄙视他人,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第二“以其耕作也赏之,而少其家业也;”意思是:因为他从事耕种才奖赏他,却又看不起他经营家业。在中国古代以农耕为主,农业是国之根本,所以有“无农不稳”之说,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农业是主业,商业还没有成形,整个国家指着种地而活,军队也施行耕战制,战时打仗,农时耕地。对于商业活动是严格禁止的,君主贤士认为商者不劳作耕地,投机倒把,不创造社会财富只会消耗享乐,这种行为在那个还为吃饭而努力的时代是不能被世人所接受的。有第二种思想的人很可能就是商者。这就象现在的暴发户嘲笑劳动者一样。
第三“以其不收也外之,而高其轻世也;”意思是:因为他不肯为公干事才疏远他,却又推祟他不羡慕世俗名利。第三种社会思潮就是“避世”,不用自己的能力为国效力,为民造福,而是用来诋毁诽
谤当下社会与君主,不去用自己的智慧努力的改造社会为君分忧,而是冷眼闲看时世,热心妄议朝政。有第三种思想的人并不是“避世”者,而是支持“避世”者的人,是扰乱国家正统与主流思想的人,这种人更为隐秘,更为有害。
第四“以其犯禁罪之,而多其有勇也。”意思是:因为他违犯禁令才给他定罪,却又称赞他勇敢。这更是颠倒黑白之说,这种人没有国家律法,没有社会共识,没有公民之心,他们彻底的将国家律法与社会公德抛于脑后,他们别有用心的将犯罪与“斗士”混为一谈,将犯罪称为勇敢,这是蛊惑人心,妖言惑众。这和当下的“乱港”之论是多么的相似,古代圣贤已将人性看透,所有的表相都逃不过圣贤之论。
最后韩非子总结道:“毁誉、?赏罚之所加者,相与悖缪也,故法禁坏而民愈乱。”意思是:是毁是誉,是赏是罚,执行起来竞如此自相矛盾;所以法令遭到破坏,民众更加混乱。没有国家律法作为执政与执法的依据,没有国家正统思想做为社会教化的依据,像这四种歪理邪说就会蛊惑人心,占据思想领地,继而践踏国家律法,民众思想开始混乱,国家行政体系开始松散,结果自然是社会陷入混乱之中。
【今则不然。其有功也爵之,而卑其士官也;以其耕作也赏之,而少其家业也;以其不收也外之,而高其轻世也;以其犯禁罪之,而多其有勇也。毁誉、?赏罚之所加者,相与悖缪也,故法禁坏而民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