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淀》艺术创作指疵
摘要:《荷花淀》笔调清新淡雅,富有诗情画意。但从文学与生活的关系角度考虑,由于回避了战争的残酷性,着重表现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在情节处置上,有悖于艺术真实。作为战争题材的作品,抽去了战争的残酷,只能游戏历史,使战争变得滑稽,最终戏弄的是文学和读者!
关键词:荷花淀 情节 战争 游戏
《荷花淀》以其散文化的笔调和诗情画意,备受文学界的青睐,从而成了孙犁的代表作,并由此阻碍出以追求清新、淡雅为特色的河北作家群——“荷花淀”派。关于《荷花淀》的诸多优势,论者颇多,那个地址,我不想赘述。我想说的是,当咱们从文学与社会生活的关系考虑,认真凝视全篇,不能不感到一些难以释怀的遗憾——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第一,让咱们把思绪回溯到作品所产生的时期:硝烟、战火、刺刀、鲜血、恐怖、流亡和血与火中勇猛决绝的抗击——民族的自尊与自卑绞绕在一路,英雄和汉奸并出,正气长啸,浊浪翻腾,仇恨与屈辱灼烧着一个民族的内心,血与泪浸泡着一个民族的灵魂! 这确实是战争!
但是,咱们在孙犁的笔下看到的是什么呢?看到的是明月、清风、银白的湖水、碧绿的稻田、粉色的荷花——教参讲解道:“这是由作品所表现的主题的角度决定的。作品不想通过渲染战争的残酷着重表现
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言下之意等于说:作者匠心独具,成心开出一条新路。
但是,咱们不妨看一下,小说的情节处置是不是符合艺术真实?值得确信的是,水生嫂等寻夫时在大淀中遇敌那一段,写得比较出色。我个人以为这是作品中最可圈可点的地址。例如在遇敌前后,她们划船的水声“哗,哗,哗”变成“哗哗,哗哗,哗哗哗!”那个地址水声的节拍的转变真实自然地折射出她们内心的紧张、焦急和恐惧(这种人性的自然表此刻同时期的其他作家作品里是不多见的)。但是,这种出色专门快就被后面轻描淡写的伏击战抹杀了——有惊无险的紧张。战争的残酷被玩耍似的打仗给消解了。剩下的只有打仗的轻松与过瘾!这太过于浪漫的打仗描述太像戏了!难怪那些妇女会说:“咱们没有枪;有枪就不往荷花淀里跑,在大淀里就跟鬼子干起来了!”“我今天也算开眼看见打仗了。打仗有什么出奇!只要你不慌,谁还可不能趴在那里放枪呀!” 打仗简单到“会趴在那里放枪”罢了,这的确没有什么恐怖的,有的只是好玩!
这使咱们不能不产生疑问:如此不堪一击的小日本何以能长驱直入,占据大半个中国?面对如此蠢笨无能的仇敌,什么缘故咱们还需要倾全数国力,苦战八年(何况还有后来苏军出兵东北,美国向广岛、长崎投下两颗原子弹如此有利的外援),付出了三千多万条生命?这不是对中华民族莫大的嘲弄吗?进而让咱们试探,打笨蛋尚费九牛二虎之力,算是英雄吗?若是是,也只能是好笑至极的伪英雄!这是对无数前仆后继、浴血搏杀的勇士的侮辱!
或许,有人会搬出“文学不是生活的实录”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语录作为挡箭牌。那个地址,姑且不谈这种理论是不是值得疑心,即便“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道理成立,但我仍然以为“高于生活”不等于“悖于生活”,矫饰现实,背弃现实。更不能成为作家不敢直面生活或无法驾驭复杂生活的遁词。作为战争题材的作品,抽去了战争的残酷,只能游戏历史,使战争变得滑稽,最终戏弄的是文学和读者!
荷花淀艺术创作指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