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公共政策研究范式之比较
内容摘要：范式是一种被多数研究者所认同的一套成文或默许的制度。不同的 政策范式有着不同的政策取向，
政策风格及政策语言。政策范式的不同可以在
一个国家的某个社会阶段的特定政策领域中识别出来。 公共政策研究在中外学者 的共同努力之下，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并出现了一系列可供探讨的研究范式。 但 是，由于中外政策环境、价值取向等因素的不同，在政策研究的过程中，对范式 的选择也有着区别。本文就是基于此对中外公共政策研究范式进行比较。 关键词：公共政策分析
研究范式
范式比较
一、公共政策和公共政策分析的基本概念
（一）什么是公共政策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国外特别是西方的公共政策知识传入中国并与正 在发展的改革开放实践结合起来。“公共政策”这一概念成为政府部门、学术界 的流行用语。但是无论是在当代国外学术界还是在中国学术界人们对公共政策概 念的认识也不尽相同，关于公共政策的界定不仅多样而且也存在矛盾。
状况不少人认为是公共政策学科的科学性还不够，尚处在不成熟的阶段。
这种见解未必合理。的确“公共政策”是在该学科的知识体系中居于核心地 位，它的概念其定义是否准确、清晰，关系到整个学科体系的科学程度。但是公 共政策概念定义的多样性所反映的并不是概念本身的不准确与含混不清，
而是表 对于这种
明了如下两种情况：其一，公共政策是一个由多个学科的知识交叉渗透而形成的 边缘性、综合性的新兴学科。由于其内容的复杂性从而导致其特征、 属性的多样 性。其二，人们对公共政策的认识具有多视角、 多层次的特征？不同的学者从不 同的视角、不同的层次、不同的方面来对公共政策进行界定， 才得出了不同的定 义。
一般意义上我们认为，公共政策是关于政府所为和所不为的所有内容。 他所 关心的问题是政府行为涉及到的许多内容，譬如：它们如何控制社会内部的冲突； 它们如何将社会组织起来，处理同其他社会的冲突；它们如何为社会成员提供象
征性奖励和物质性服务；它们如何从社会汲取金钱，这中间最常见的形式当然是 税收。①因此公共政策可能涉及对行为的管制、 组织官僚体系、分配利益行为等。 （二）什么是公共政策分析
政策分析的目的是研究政府行为的内容，为什么政府会采取这些行动，以 及它们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当然前提是影响存在的话。
具体而言，政策分析的特征包括：
1. 关心解释而不是开处方。 其中隐含的判断就是，理解是开处方的前提；只
有通过仔细分析，而不是修辞或雄辩，才能最好的理解真正的公共政策。 2.
对公共政策前因后果的严格研究。
3. 大胆提出和小心验证关于公共政策前因后果的一般性命题。这一特征主要 是积累
那些具有普通意义的可靠研究成果，目标是发展处关于公共政策的一 般性理论。
二、公共政策研究的新进展
公共政策研究在过去的三四十年里有了巨大的发展，主要在美国和西欧。它 涌现于当时的政治学或政治科学研究中，致力于描述、解释和比较政府或者国家 如何运行，研究也往往和公共部门相关，关注于宪法或者公共权力的法律问题、 权威关系、公共行政。人们尽管对政府部门的活动很关心，但没有一个成熟的政 策制定流程的概念，只是看到政策从由各个国家和正式机构所组成的框架中通 过。政治科学发展到20世纪的50、60年代期间，受到了 “行为主义革命”和 罗伯特?达尔及其同事的挑战，更加抽象和广泛的政治权力概念及它如何产生、 使用，引发了政治家对政治系统的一些疑问。为了回答有关政治权力的这些问题 需要理清有关正式机构以外发生的事情以及内部和外部之间的联系。
这种视野涉
及到对政治组织和网络的分析，这些政治组织和网络总是试图影响机构的行动， 以及纳入到这些机构的联系之中，或者因被排除在这种联系之外而缺乏影响力。
这场“革命”不仅充分体现于公共政策的过程之中，而且也对公共政策研究 产生了重要意义。它揭示出权力运作与公共政策研究是紧密相联的。在这期间， 公共政策研究领域出现了许多学者，他们不仅仅对那些已经存在的并被广泛认知
【美】托马斯.R.戴伊 理解公共政策 华夏出版社 2002 P2 吴立明 主编 公共政策分析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6 p21 李金姗 叶
P47 托 公共政策分析：概念、视角与途径 科学岀版社
的公共政策研究范式做了更深入的分析和论证， 也提出了一些新的富有创造性和 时代精神的研究范式，丰富了公共政策的的研究，使公共政策研究取得了更为长 远的进步。
三、西方公共政策学科与中国公共政策学科的研究范式比较
（一）西方公共政策学科的研究范式
“政策分析” “政策科学”和“公共政策”是几个经常用来表示政策研究领 域的术语。一般认为，“政策科学”概念是美国政治科学家拉斯韦尔首先提出来 的。“政策分析”一词则是美国经济学家林德布洛姆首先使用的，许多年以后， “政策分析”在不同的学者及分析家眼里，获得了不同的意义。 1. 系统模型：政策是政治系统的输出
政策分析的系统理论源于分析政治系统的方法研究，这种模型是由大卫
?伊
②
斯顿等人所提出的。它从系统论的角度来研究公共政策问题， 它把公共政策视为 政治系统对外界环境压力所做出的反应， 或者说，将公共政策看做政治系统的输 出。系统理论认为，公共政策的输出是政治系统与其外部环境互动的结果，
要求
与支持的输入是社会团体与个人试图影响公共政策的表现。 当公众发现社会环境 中存在的问题并感到需要为此做点儿什么的时候，要求就会出现。
系统理论对现实政治生活进行了高度的概括，从宏观角度对政策过程进行了 分析，它在政策分析领域无疑具有身份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并且是一种比较经
典的范式。但是，系统理论对政治系统这一“黑箱”缺少针对性的分析，没有能 够很好的政策决定的具体形成过程，因而使它在政策实践中的应用受到很大的限 制。 2. 过程模型：政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政治过程和行为是当今政治科学关注的中心。 过程模型也一直被视作是理解 和研究公共政策的基础架构。
政策的过程模型也称为政策生命周期理论的描述， 对政策进行程序化的分析。这 种模型的要点是将政策看做一种政治行为或政治行动，通过政治与政策的关系对 政策的政治行为进行阶段性或程序化研究。这是行为主义政治学观点在公共政策 研究上的反映。
当然，这种阶段模型或范式并不是没有争议的， 一些对此持批判态度的理论 家认为，这种方法只是创造了一种人为的政策制定观。 他们强调，真是的世界是 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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